“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好困,很想睡了呢!”可惜安阳乐菱并不给她面子,当惩拒绝。
今天这出戏,还不是她导演出来的?没有她,哪里会弄出今天的这档事来?现在又想跟她说什么?道歉?
切,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虚伪的东西!
做过就做过了,还道什么谦!再说她现在最讨厌,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宸妃了。
宸妃脸上的笑容一僵,似是没想到安阳乐菱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面子上肯定是挂不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她有错再说。但是也拉不下脸来继续求和,憋着一张脸离开了。
“郡主!您今天又闯祸了!您知道不?”待所有人一走,宁心把门一关,痛心疾首说着。那模样,似是恨不得要把安阳乐菱按在凳子上,狠狠地鞭打一顿才解气。
“闯祸?我闯什么祸了?”安阳乐菱懒懒的横了她一眼:“姑奶奶我只知道,我今天要是不发威,现在已经被关在地牢里了!”
皇后想让她死,这是她在那个宫女跪下说看见她出门的时候知道的,这个栽赃未免有些太明显了,她要是看不出来,那真是死得太窝囊!那她也白活这么大了。
“可是郡主,坐牢总比要直接掴了皇后两耳光好吧?您要知道,皇后是后宫之主,就让您这啪啪打了两耳光,人家的面子怎么过得去呀?万一她动怒了,要砍您的脑袋,那可怎么办?!”话虽是这么说,宁心却有自己的说词,拉着气哼哼的安阳乐菱坐下,边给她倒茶,边给她分析,希望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惜她忘记了安阳乐菱是个做了就不会后悔的人,哪怕是做错了事,也决不后悔的那种强硬性格。
安阳乐菱听了,不但没有一丝悔意,态度还更嚣张了:“她动怒了?她动怒了又能怎么样?你没看见她刚才就动怒了吗?有没有拿你主子我怎么样啊?”
其实嘛,这个皇后也真是笨,就算是想让她死,也用不着拉自己下水嘛。那个水月是她宫里的人,之前审问她的时候不站出来,却在后面才突然站出来说看到她出去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鬼扯!以为她安阳乐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皇后,哼,她好怕哦!
“郡主,您……”宁心真是气得快要晕过去了。
你说她家郡主怎么就不能服一下软呢?老是不让自己吃一点亏,可是在后宫,又没有王爷王妃和小王爷的庇护,不适当的软一下,怎么能生存得下去啊?
这下可好了,郡主刚嫁过来,见一个妃子就得罪一个,还有很多妃子还没有见过呢,要是全都得罪她们了,以后她们联合起来对付郡主,那怎么办?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祸也闯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见把宁心气得鼻子都歪了,安阳乐菱乐了,哥俩好的搂住她的肩膀,豪气十足的保证道:“别怕,你要学会相信你主子我,知道吗?”
八岁的时候她就跟着安阳乐菱,宁心知道安阳乐菱从来不把她当成下人看,一直对自己也挺维护的,所以见她闯了祸,才会万般着急。这一点,凌诗诗跟真正的安阳乐菱性格差不多是一个样的,所以才没有任何人起来疑。
只是现在的这个安阳乐菱更加调皮了些,捣蛋能力也十足,闯祸能力也是一流的。
“郡主,您的话能相信么?”宁心看着她,没大没小的说着。不过,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抬手重重地在她脑门上敲了连续五下才住手,安阳乐菱骂道:“说什么呢?我是你主子!我说的话怎么不能相信了?”
真是太欠扁了,敢这么跟她说话,就算是她有时候说的话错了,也不能这样拆了她的台嘛!好歹她现在是个堂堂郡主,刚册封的凌妃呢!
宁心捂着被敲红的脑袋,不怕死的说道:“郡主,本来就是嘛!之前您可是答应过王妃说您会乖乖的,不会闯祸的,可是现在,您看您刚来东俊几天就闯了多少祸啦?”
以前在王府,上有王爷护着,下有王妃跟小王爷护着,用不着她操心,反正郡主一闯完祸,王爷他们自然会给郡主善好后。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郡主身边了,她才觉得,这个善后的工作,她根本不是那块料!
但愿郡主能得到皇上的垂爱,那样的话,郡主至少能少吃些苦,那些妃子也不会刁难郡主。可是现在,皇上就只来过一次便再也没有来过了,这如何才能让郡主得到皇上的垂爱啊?
宁心开始托着脑袋瓜子,细细的为安阳乐菱找靠山,思索着怎么当好这个‘月老’。
这算闯祸吗?安阳乐菱托着下巴想了想,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有吧?她这是在自保,哪里是在闯祸嘛?难道皇后都冤枉她,让砍她的脑袋了,还让她不吭声吗?那才不是她呢!她决不受人欺负!
再说了,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她的?找死!
安阳乐菱把脑袋靠在宁心的肩膀上,声音难得的放柔:“傻丫头,别瞎担心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她还没活够呢,怎么会让自己‘牺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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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殿。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从镜中看着自己。旁边,布林正在给她净脸。
“娘娘,要是疼的话,您就说一声。”两边的脸肿得很高,布林担心的说着,手下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了。
皇后没有吭声,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脸上多出来的两片红肿,那冷然的目光,好似那张脸不是她的一样。
慢慢的,皇后垂下眼眸,把玩着自己的细长的指甲,云淡风轻的问:“布林,明天是不是太后的归期?”
布林眼睛一闪,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唇边都带着笑意,语气轻快了起来:“是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