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望着漫天的大雪没有任何话语,飞舞的雪在阴封山上显得更冷。
渺云伸手将她宝贝儿子搂进了怀里,问道:“小月儿,你想到逍遥阁看看吗?”
残月的眼睛睁的很大,显然对渺云说的话感到意外,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亲,可以吗?小月儿也想去看看,那里的雪也是这样的吗?那里的山也是这样冷的吗?”
〈着残月,渺云的目光有点别离,暗藏处的伤痛让渺云生不如死,那个她生活了几千年的地方是那么的熟悉,但现在呢?被灭的逍遥阁还能像从前一样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渺云想起了她的六位师兄,不论哪一个都是那么的优秀,都是那么疼爱渺云。渺云将手伸出了窗外,一瞬间手里就是白白的雪,渺云看着这些雪,说道:“小月儿,你想听听娘亲在逍遥阁的生活吗?”
残月拼命的点头,十五年残月无时无刻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但每一天他都得在木屋,山洞,还有那可恶的阴封山度过,残月用期待的目光,带着点哀求望向了渺云,渺云拉着残月的手说道:“好。”时间在穿梭,渺云的眼睛里闪着往日没有的依恋。
渺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好象说着一个很悠久的故事。
那时的我才有十岁,我是逍遥子,也就是我的师傅逍遥真人收的第七个的徒弟,那时候我的原来名字叫托云,逍遥真人看到了我的眼睛后,摸着我的头说道:“你的眼睛里是云的色彩,缥缈而又渺茫,你以后就是我逍遥真人的第七个弟子—渺云。”那时候的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师傅老人家居然收了我这个孤儿为弟子,还赐了一个那么好听的名字给我—渺云。而我之后成了逍遥真人的弟子后,我知道我还有六个师兄,他们都对我很好,海师兄,沙师兄,萌师兄,拓师兄,合师兄,最后是玉师兄。
渺云的声音有点哽咽,继续说道。
几千年来逍遥阁只有八个人,虽然相比之下逍遥阁是那么的弱小,但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承担起保护逍遥阁的责任,逍遥阁外有一个逍遥祖师布下的禁忌——逍遥迷阵,虽然逍遥迷阵比不上阴封山的慑神迷阵,但逍遥迷阵只需任何一人习过逍遥心法的人就可以发动。
渺云的声音变的凄厉,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残月看着娘亲的痛苦,但又无力而为,也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等渺云说下去。
那时候我们每天都是修炼,师傅指导,每天都是与世无争的,逍遥阁不是正派,也不是魔道。亦正亦魔只在一念之间,没有绝对的魔,也没有绝对的正,只要对的起天地,对的起自己,那么就可以达到傲然天地,逍遥神州。然后每天我们都以这个作为目标前行着,直到有一天我要出外去办事,遇到了你的父亲清明,才喜结良缘,但神州大地上很多人认为这样是巴结,投降魔道的行为,但他们都无私的支持我,所以现在才有了你的存在,小月儿。
残月听了渺云的话后不是感觉,渺云则黯然失色的望着天边的那雪不知疲倦的白雪,说道:“小月儿,过多几天就是逍遥阁被灭的百年祭,我想我们应该去拜祭,怎么说师傅老人家养了渺云那么久,单是这份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残月点了点头,几天后就要去逍遥阁,心里有着喜悦也暗涌着伤痛,残月轻轻推开了木屋,独自一个人来到木屋外,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菜是出路,去的路已经模糊,来的路也被盖住了,残月想着渺云的话,其实残月心里头知道逍遥阁有几处失败的地方,但不敢在渺云的面前说,只好憋在心里。
雪一片一片的下,下到心头处。
情一点一点的升,凝在心头里。
残月仰望着飘落着白雪的天空,天地间都在残月的眼中,而自己却是那么的渺小,何时才能为逍遥阁报仇,何时才能成为魔道的第一人,何时才能成为神州的第一人呢?一切就像白茫茫的一片雪一样,空白,迷惘,不知不觉的迷失在这漫天飞舞的血中,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终归是路。
木屋里,清明正搂着渺云的娇躯,生怕渺云离开他的怀抱,清明说道:“渺云,你决定要去逍遥阁?”
渺云点了点头,眼里是无尽的凄凉。
清明也不多说什么,唇就这样印上了渺云,吻着渺云的眉头,似乎想将渺云眉头上的愁情吻干,之后清明的唇顺着渺云的脸,一瞬间滑上了渺云的粉唇,双手将渺云的娇躯更贴近自己,大口大口的品尝着渺云粉唇里传来的柔蜜,慢慢的褪去渺云的衣服,入眼的是一副完好无损的中国画,古典而又幽雅。清明不断的索取着渺云的香美的玉体,一时间木屋里满是柔情,窗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这白雪中,两人迷失了身影。
几天后在魔宗大殿上,清明,渺云,残月在白王的面前站立着。
清明说道:“爹,我们打算明天出发去逍遥阁拜祭逍遥真人还有渺云的六位师兄。”
白王一脸的漠然,道:“是的,是时候去了。”
残月跑上白王的跟前,拉着白王的手,说道:“爷爷,小月儿去完立即回来陪爷爷。”
白王看着自己疼爱的乖孙,说道:“好,答应爷爷要快点回来,爷爷怕寂寞。”
残月点了点头,说道:“好,爷爷是想娘亲的白玉糕吧!”
白王也不做声,笑道说:“想,渺云的白玉糕那么好吃,渺云,清明要看好小月儿啊。”
渺云点头道是。
明日早晨,阴封山还是下着小雪,三个人出发去逍遥阁的路途了。
来的路被雪覆盖着,不知何处是来路。
去的路是白茫茫的,不知何处是去路。
茫然中。
魔宗的大殿上的白王呵出一口气,心里回着一个念头:不知他们此行是对还是错。
雪依旧下着,却不见了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