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晓晨,吴原走后我就歇业了。
我住的地方离超市有三分钟的路程,晓青睡在里间,我睡外间,晓晨回来后就和晓青睡。
推开里间的房门,两人都在里面。晓晨坐着伏在被子上哭,晓青抱着他也在哭。
我推门进来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两人都没抬头,仍是那种姿势、那种声音在哭。
他们哭的声音已不是小孩,是大人了,憨憨的、哑哑的、厚厚的、是成年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是寒到心里的悲怆。
我站着,他们哭着,他们的姿势和声音融在一起,他们的心灵在交流,我是无法进去入的。此时,他们的人格和思想彼此相通如一人;此时,他们共筑一道冰冷的墙体排拒外人;此时,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此时、、、、、此时。
我的身骤然子冰冷,我的牙齿“咯咯”打颤,我咬紧牙,身子也因寒冷在抖动。
我默默的关上无声的门,退到自己床上,拥紧棉被。不知这冷从何来,冷至骨髓;不知这悲从何来,我想放声大哭。我克制哭声,伏在被子上低泣。
我想起父亲,父亲自病后,看儿女的眼光都是无限慈祥,慈祥的融化到每个儿女的心里。
我第一次把吴原带回家时,父亲和他聊了一上午,然后对我说:这孩子健谈,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这孩子狡猾,不会受外人的骗。他有一个孩子,你还可以再养一个。年纪是大点,他会对你更好。孩啊!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拿主意。
我还能拿什么主意,父亲,我骗您说他只有一个小孩就已经是拿了主意。父亲!如果您不生病,我怎会这样嫁人?每次回家您都说要看到我嫁人您才能放心。
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向来不信任哥哥,您想我早点嫁个有能力的又能听我话的人好照顾家,替您尽一份责任。
您挺了六年,我嫁人一个多月您就走了,把我们都扔下、、、、、
认识吴原的那年我十九岁,我们同在一个厂上班,他主管销售。吴原没出去跑业务就经常在办公室和我闲聊,他知道我有患病的父亲,我也知道他妻子过世给他留有两个孩子。
时间长了,我叫他大哥,那个年龄根本不知道对人设防。
吴原开来他舅的车约我出去兜风,我开心的去了,就是这个晚上他强行的占有我。在长时间的撕扯中,汽车的轮子陷进路边的沟里。
我不敢叫喊也羞于叫喊,只想着他能主动停下不好的行为。
第二天,吴原在附近村庄找了把锄头把路整好才能把车开出来,我坐在车里一直掉泪,他把我送回厂时双方都没有说一句话。
自那晚后,吴原好长时间没来找我,我也不想看他。没想到第一次就怀孕了,我又找到他,让他带我去堕胎。
我的亲哥哥在我准备去堕胎的那天把我拦截在棉纺厂外的水泥路上,一定要带我去见他的一个同学,也就是去相亲。据哥哥说那男孩喜欢我,而哥哥也对他很满意。
我心在痛哭,我已不是处子,我还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那天,哥哥第一次打了我,我强烈的反击,结果,哥哥把我打的很重很重。可能是心理太苦痛不能言,在那条水泥马路上,我和哥哥厮打在一起。我撕碎了哥哥的衣衫,哥哥也把我揍得鼻青脸肿。
我是不恨哥哥揍我的,我希望他把我打得很重很重,打出我心中的痛苦,打出我肚里的孩子。
在我和哥哥厮打的时候,那个坏人来了,远远的站着看,并不敢过来。
我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又有什么好悲伤哭泣的,我嫁人也是有目的的。我在嫁人之初,吴原也是帮扶过我的,他帮我娶了个嫂子。
可是我,怎么就这么的冷,全身汗毛都竖起,有阴阴的冷风渗进背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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