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青可能是因为腼腆,他并不去找女孩玩,只是在网上整日的和她聊天。
这几天的日子对于我是昏天黑地,每一个白天过去,我都不知道第二个白天该怎样继续。而这个日子还是分秒不少的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不以个人好恶增减光阴。
看他的笑颜日复一日的绽放,这是我给不了的欢乐。他对我所有的好、点滴的细微之处在我的脑子里自行分类,不能删除,我开始一点点的打蜡。这个过**痛苦,如眼泪可以凝结,黑夜里,我该复制多少尊他。
一个个完整的片段打上蜡,第二天依然清晰,什么时候碎了、融了我不得知。我继续打蜡……我想象着自己有天也成为蜡人,在任何人不得知的情况下碎了或者融了。
我确定自己是失去他了,这几天他快乐的没空闲和我说话。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每天晚上睡觉前在他的房间转上一圈,只是不说话了,默默地坐一会回自己房间睡觉。
晓青和她聊天内容并不忌讳我会看到,他从不掩饰双方亲密私话。
就在和女孩出去玩后的第四天中午吃饭时,妹妹说:“晓青上午都没下来,早饭又没吃,谈恋爱都不知道饿了。”
“我去叫他下来吃饭。”我淡淡的笑着说,语气都不敢大声。现在我的心里很多东西是打过蜡的,得小心维护周全,我不能让它在任何人面前稀里哗啦的散掉。
晓青的房门是关着的,平时都是虚掩着。我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门开了,我推开门进去,看见晓青的背影。他只穿着睡觉时穿的衣服,显然刚才在睡觉。我站在他背后,看着他懒懒的钻进被子,背朝外睡下。
昨夜聊通宵么?
“吃饭了。”我说。
晓青没有应声。
“你早饭都没吃呢。你一日三餐要定时吃的。”我继续说着。
晓青还是不应声。
即使盖着棉被,我也能透视他的身子软弱如没筋骨状。
“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了——!”看着他不动的身子我一句句的低唤。
我的话里可能不争气的添入哀求的成分,晓青转过身,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大半个眼睛,露在碎发外的眼睛如迷路的小鹿般可怜的看着我。
这是种受伤的眼神,母性的博爱在这微妙间发挥到极致。我问:“你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晓青依然不说话,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着我的手,拉近贴着他的脸。
母性的使命感在微妙间又转换成柔弱的情人角色。
任他捏着我的手放在鼻端做深呼吸,在一万分痛苦下打的蜡在冬日暖阳下竞相融化,在心田里一路唱着欢快的小调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我敢说:冬天这个时候开的花是最美的!
因为我看见晓青受伤的眸子在顷刻间笑意盈然,灼灼其华,比任何时候都光彩耀眼。
在眩晕中,他用力捏着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下。而后把我的手放开,“啊”的一声吐一口大气说:“起来吃饭喽——”,那声音就像是屋子里满是沉睡的人,他要把所有人叫醒去吃饭的。
我笑出声,他也跟着笑出声,冰冷的房间里都是阳光普照。无疑的,这阳光是从心里疯长出来的,又溢满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这是怎样的一种交流,在我和他之间不用太多语言,就有这种默契达到共识。他和我一样感受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变化,在每一次欣喜后又一次次神伤。
我无回春之术陪他共白头,他无回天之力改身份悬殊。
我和他,各自承受着无法逾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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