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丁湿地位于整个大陆的西北方,更靠近海萨大陆一边,湿地以沼泽为主,遍布体型巨大的魔兽,是个危险的死亡之地。
战霆站在森林的边缘,萨丁湿地遥遥在望,很多地方是一片片的泥潭,粘稠的泥浆冒着气泡,一丛丛的蒿草和红树林生长在沼泽上,一些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草皮很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修顿一路上的讨好起了点左右,至少媚儿听起来比较顺耳,于是他和众人逐渐熟络起来,其实这小子也没什么心机,为了献殷勤,这小子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以表明自己的根正苗红,不过那看见美女时谄媚的眼神,还是让战霆瞧着生气,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制止了修顿的喋喋不休,战霆转头问道:“修顿,你们来过这里没有?给我说说里面的情况!”
“这里啊,说实话我也没进去过,里面据说有很多恶毒的魔兽,都在五阶以上,所以平时没几个人敢进去,一般都是六阶以上的强者或者探险小队去里面的,而且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战霆拿出奥尔巴斯给的资料,找到了这片湿地的地图,地图上只是画了一个大概的区域,里面具体的路线居然是一片空白,这算什么!
“媚儿,这里的魔兽你见过么?能不能控制?”
“这里不是森林,我也没办法。”媚儿轻轻的说道,绿精灵一族只能操控森林里的魔兽,其它的也无能为力。
“东方,说说你的看法。”
“没有路线地图,说明这里确实是人迹罕至,目前还看不到魔兽的踪迹,极有可能藏在泥水中,这样的魔兽更可怕,另外据我们干掉的绿衣人讲,前面还有别的杀手在等着我们,大家一定要小心,大体上就是这样的了。”
战霆皱皱眉,这和没说也差不多。
“走吧,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去,大家小心点,做好战斗准备。”战霆当先走去。
“战霆,我来领路。”八戒此时居然自告奋勇。
战霆看看小猪,现在已经成了大猪了,“八戒,你这体型要是陷到泥里,比谁下沉的都快,还是我来吧。”
“放心吧战霆,我鼻子好用。”八戒自信地道。
战霆点头同意,八戒在前面带路。
不得不说八戒的嗅觉确实优秀,在这方面比轻烟都强,而且他那看似肥胖的体型却灵活异常,上蹿下跳一点都不费劲,让大家对猪的印象大为改观。
众人循着八戒的脚印向前,到处都是冒着气泡的泥潭,现在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谁心里也没底,好在八戒的探路能力确实过硬,没把大家带到坑里。
地上满是泥水,粘稠的泥巴沾在鞋子上走起来非常费劲,媚儿不宗的抱怨着。
前方有一片方圆几公里的红树林,泥沼也变成了一片清澈的水域,不少小鱼在水中游弋,媚儿刚想蹲下身去洗把脸,被修顿制止了,受沼泽的影响,水是咸水,而且有毒。
“八戒,咱们到树林里休息一会。”战霆道。
这片红树林长势很旺盛,树高达到了十五米,笔直的树干枝杈很少,一蓬蓬的须根扎进水中,在地面形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几乎找不到一块平坦干燥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鸟类在树林中栖息,树叶草尖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鸟粪。
战霆众人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一棵大树,树干底部被常年积累的枯枝败叶覆盖住,形成了一个悬空的小*平台,虽然潮湿,但勉强可以作为休息的地方,众人上了这个小*平台,坐下稍稍喘口气。
树林边缘,水波不惊,随着微风泛起层层涟漪,蓝天碧水,景色还是不错的,除了空气中的潮湿腐臭的味道让人头痛,这地方倒也不错。
“看,那是什么?”眼尖的媚儿叫道。
百米外的水面上划出一道水线,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在水中快速游动着,长有十五米多。
“大鱼?”小小迷惑地看着水面。
“那是绿森蚺,我的天!”烈焰认出了它。
绿森蚺,五阶魔兽,生活在水中,力大无比,能一口吞下一头水牛,连鳄鱼都不敢轻易招惹它,在水中,它们就是霸主。
绿森蚺快速地朝着他们休息的平台游弋过来,不时露出墨绿色的身躯,菱形的鳞片在水中反射着阳光。
“它过来了,快跑!”修顿一声大喊,慌忙跳下平台。
众人纷纷跳下来,向树林深处跑去,地上到处都是红树林的须根,他们跑的跌跌撞撞,不停地被须根绊倒,马上又爬起来,身上沾满了泥水,滚得泥猴一般。
绿森蚺在后面紧追不舍,泥浆根本挡不住它的前进,反而如鱼得水,与众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别跑了,咱们跑不过它的。”战霆气喘吁吁地喊道,转身站定,面对着绿森蚺追来的方向。
大家也知道逃跑是劳而无功的事,在沼泽里和森蚺比速度,无疑是自取其辱。
绿森蚺在距离战霆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前段竖起,斗大的蛇头高昂着,露出里面的几颗大牙,冰冷的蛇眼紧盯着战霆等人。蛇身有水桶粗,长达十八米。
战霆看着这条水中巨无霸,一阵头痛,这家伙比帝王谷的冰原蝰蛇王个头还大,所幸的是没毒,不过它的劲头可比冰原蝰蛇大多了,自己杀蝰蛇王的时候就是九死一生,面前的这个大家伙更不好对付。战霆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
咔嚓,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正地劈在了蛇头上,正在观察这几个渺小人类的绿森蚺万万没想到战霆居然来阴的,本以为战霆会扑上来和它肉搏,没想到竟然碰上了一个法师,绿森蚺郁闷得要死。
紫雷耀天可不是盖的,电流在绿森蚺身上乱窜,脑袋也被炸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淋漓。
森蚺长嘶一声,剧痛让它立即发狂,疯狂地甩着脑袋,身躯在泥浆中翻滚,一株株红树被拦腰扫断,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