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渐渐开始被冰冷的天际吞没,玛法大陆上陷入一片沉默的冷色调,带着周围凭空阴暗起来。
空气中清晰可闻的漂浮刺鼻的血腥味,特洛伊帝国中央区边缘一个普通的小镇闪望镇遭到了斯巴达帝国军的第一师团第三大队的友好进驻。刺耳的哭闹,惨嚎,呻吟,狞笑却混杂成一条狰狞的音带在湿冷的空气中疯狂的传播,让特洛伊这千篇一律的官方说法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的苍白。
撕开冰冷文字的鲜华外表,里面袒露出的是**的杀戮和掠夺,而这种所谓的有好进驻在更多的城镇中屡见不鲜。整个斯巴达帝国军就像一条流动的蝗虫带,经过的一切啃食,吞噬,毁灭,身后只留一片废墟。
他们是最精锐的斯巴达中央军,他们带着帝国的荣耀,尊贵无上的国王陛下交给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肆意的毁坏掠夺特洛伊一切的财产和人民,用铁与血让这片失去王的领土记住自己新一代领袖的名字。
法斯特躺在奢华的软椅中维持着沉默,每天签署着张张冰冷的外交文件,每一张代表的就是百千的子民遭到虐杀,法斯特不敢管,他更管不了,现在整个帝国南域已经全部落入了斯巴达的掌控,在老师订立的计划来临前他更像一个可笑的傀儡。
在最后一张外交文件上铁画银钩的签上自己的姓名,就算是他也忍不住眉角一阵轻微的抽搐,在斯巴达接受人员嘲讽的目光中,无力的瘫软回座位,竟惟一一次放下了自己的雄心,回忆起自己父王尚在时的风光,苍白的眼珠望向窗外的一缕祥和,久久无语。
“伙计,怎么样,你杀了多少个!”
“三十多吧,特洛伊的绵羊杀起来总是会忘了数目。不要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有特洛伊的女人才能让我产生欲望,滑顺的皮肤,柔嫩的肌肉,娇弱的惨叫,享受啊,国内那些大手大脚的粗糙女人根本没法比。”
闪望镇的街口,两个斯巴达帝国的士兵随意的靠在**地中的旗杆肆意的调笑。属于极北雪狼一般暗灰的瞳孔滑过屡屡血腥和**,就在他们头顶的旗杆上穿插着一具具鲜红蠕动的肉体,整个皮肤被残忍的拨开,露出里面通红的肌肉和鼓动的血管。冰冷的北风中发出连绵不绝的凄厉嚎叫,因为痛苦挣扎的身躯洒下蓬蓬的血液,染湿了下面两个士兵的身躯,也让他们渐渐的归于平静,归于苍白。
猩红的雨中两个士兵的笑骂配合着头顶凄厉的惨嚎,就像一部在上演地狱的蓝调,苍白的肌肤和暗灰的瞳孔中露出不似人的残忍。
“走吧,前面貌似有个好货!”
随意的瞟了一眼已经停止蠕动的躯体,士兵向街口一堆混呼喝的人群走去。刚才他们戏虐的扒光一个试图逃逸的女孩后,终于在这结束了游戏,在对方稚嫩和苍白的肉体上开始了正戏,少女的惨叫,士兵粗重的喘息,配合着**的肉体撞击声奏响了一幕足以引动人最本能欲望的歌曲,显然这两个士兵不缺乏参与进去的兴趣,尽管这是他们刚刚发泄完毕出来休息的空荡。
就在为首的士兵透过众多半裸的男人肉体里,隐约看见那抹领他疯狂的雪白时,头顶突然投下一片呼啸的黑影,仿佛突然出现的乌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遮挡住了整个闪望镇的天空……
“那是什么,乌云吗。”
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抬头仰望那片无头无尾的漆黑,缝隙透露出的阳光刺得他们视线不清,惊讶的嘟囔着嘴发出含糊的询问。
突然,头顶的黑沉天幕响起一声隐约的嘶嚎,带着划破空气发出的扭曲厉啸。仿佛漆黑的云朵中被神轻轻摘出了一抹,然后充满雷霆的重重投掷在这片大地上。
那个刚刚伸出自己的手,试图拨开外面的同伴,来让自己进去享受的士兵。暗灰的瞳孔里尚残留着一丝抹不去的惊骇,身体就感觉到几欲破碎的疼痛,一杆布满血槽的冰冷枪尖穿过了他单薄的肉体,他的耳边上还回想着钢铁挤压划破肌肉的声音,就已经被一股大力生生挑离了地面,如破碎的布偶,悬在空中尽情的滴落的碎肉和鲜血,那恐怖的样子就和那一片旗杆上停止蠕动的身躯何其相似,仿佛瞬间空气中都带上了这一抹冰冷的嘲讽。
他比他们幸运,因为在离地的同时暗灰的眼神已经变成浑浊的死灰,根本来不及感到多余的疼痛,生命之火就彻底的熄灭,那般的干脆,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枪尖上挂着的深沉警告。
士兵们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身,蛛网般震得密麻裂开的地面上,伫立着竟是一只浑身闪烁漆黑寒光的巨大黑龙,更令士兵们惊骇的是,上面竟然稳稳端坐着一个浑身穿着同样漆黑铠甲的骑士,光滑而狰狞的甲叶覆满了整个身躯,复杂而华丽的纹路在盔甲边缘交叉,组成一抹荆棘的藤林,左边的肩膀上漆着一只醒目的金色龙首,除了金黑双色只在头盔的护眼处留下一许血红的魔晶。
骑士冰冷的一挥手,挑在枪尖的尸体被直接甩了出去,大半的腰身被直接挑开,在空中就已经断裂成两截,碎肉一般的落在地面上,溅出一滩血浆。
红与黑的艺术,脱离了铠甲巨龙,在地面的血渍中更肆意的上演,刺目的红和那一尊耀眼的黑,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眼瞳心间,天地中只是回旋着那唯一的王者。
枪尖猛地往下一挥,身下的龙配合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骑士冷淡的声音生生穿过了刺耳的龙咆,在所有的耳边响起,平静而淡然,但是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包含了何种的怒火。
“都杀了。”
就像收到了一抹信号,天上的乌云顿时如汹涌的波涛鼓动起来,猛地碎成无数的碎片,带着刺耳的风啸,如无数的黑色流星疯狂的冲击向地面。
地面上呆滞的斯巴达士兵这才反映过来,凄厉的警报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城镇。
“敌袭!!!!”
一个年轻的士兵刚从女人的肉体上爬起,来不及抓起一边的长剑,就地发出惊骇的吼声。看来他在队伍中担当的职位趋近与侦查的士兵,所以比普通人更先一步反映过来。
刚刚发出声音,头顶就响起一抹风的呼啸,多年在极北恶劣环境中搏杀出来的经验让他本能的低头一个翻滚,漆黑的抢**了他刚刚立足的地面,挑开寸深的岩地,一名巨大的龙骑兵拍打着翅膀落到了原地。
士兵的冷汗湿了一身,抓起地上的武器,止住颤抖的手,遥遥的和狰狞的巨龙骑兵对峙起来。他瘦弱的大脑完全想不通这些恐怖的骑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冰冷和惨烈的气势仿佛从血与火,生与死中脱胎,只来得及稍稍扫一眼周围,他的脸色就更苍白了几分,无声的杀戮在几乎在个个地方上演,大多连盔甲都来不及穿的士兵,在这群武装到牙齿的龙骑士面前,脆弱的就像一个玻璃的娃娃,空气中的鲜血更浓更烈。
跑,赶紧回去向总部报告这支惊人的军队。
几乎在瞬间士兵就失去了斗志,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逃亡。游弋的眼神扫向四周,他的眼睛一亮,敌人身后一条被废墟掩埋了一半的小巷映入了他的眼帘,在那里龙骑士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追击。
逃,只要进了哪里。
士兵握紧了手中的钢剑,在散开乌云的阳光中反射出冰冷的光。暗灰色的眼睛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里面埋着刺目的凶狠。他张开了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咆哮,这是斯巴达帝国语言中的祈祷,向他们的战神也是他们的王奉献出一切的祈祷文。
每个士兵厮杀时几乎都会本能性的开口,士兵暗灰的双眼发出绿光,就像一个疯狂的战士直愣愣的冲向对面几乎不可匹敌的骑士。
那滑稽的场面就像一只孱弱的蚂蚁试图挑战一只雄壮的巨象,龙骑士那被赤红魔晶片包裹的脸中看不出神色,但是浑身的动作弥漫着清晰的嘲讽,手中的枪只是一挥,就在空气中发出出呜呜的厉啸,向对面那爬虫般孱弱的肉体刺去。
士兵的眼神一亮,冲击的身子竟然猛的偏开半尺,仿佛整个上半身折断了开去,手中的长剑抵住龙枪的边缘,摩擦出一溜刺目的火花,士兵的身躯往下一伏,直接抱成一团窜进了巨龙的跨下。等到龙骑士反映过来,那个士兵已经飞快的调整身姿,疯狂的向小巷奔去,不大的距离,但是已经脱出了可以追击的范围。
成了,成功了!
士兵的脸上露出狂喜,那条代表生命希望的小巷已经触手可及,可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散去,一抹动人的雪白已经疯狂的向他扑了过来,那熟悉的滑腻,刚才还让他疯狂的香气,整个撞进了他的怀里,几乎超出了一个女人所有的力气,甚至超出了正常人所有的力气。士兵的身躯被撞的一个抖动,来不及转过脸,脖子上已经传来一阵透骨的巨疼。
那个刚才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肆意**的女人,现在竟然用她的嘴巴生生咬进了他的喉咙。他想到了龙骑士的动作,想到了逃跑的路线,想到了一切的细节,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刚才只知道凄惨哀嚎的女人,现在成了死神手上最后的镰刀。
他疯狂的挣扎,但是女人就像一只附骨的蛆虫,咬着他的喉咙丝毫不放,渐渐的渗入,他已经感觉到气管破裂的声音,呼吸逐渐的困难。士兵暗灰色的眼睛一厉,手中的长剑一转直接**了对面女人的肚腹,在里面疯狂的搅动。但是这可以让平常人疼的昏死的动作,只是让那个女人咬的更深更狠。
暗灰的眼睛逐渐暗淡,士兵最后看到的是一双通红的双眼,里面弥漫着疯狂,毁灭和凄厉。疯子,原来她才是狼,羊皮下一只凶横的狼。最后回想一个念头,他的眼中彻底的陷入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