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才放宽了心,李堈又想起一个问题来,“我们坐什么船走?”
“轰”
李堈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因为一声巨响远远的传了过来,直到这时花亮才想起问自己安装的测试一号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头儿,这个声音应该就是测试一号发出的吧?”
钻进装甲运兵车,王猛整个人就仿佛虚了似的,别看他壮的像一头牛,可是夹着个大活人一百多斤跑了将近一千米,这即便是一头牛也受不了啊,所以自从钻进装甲运兵车后他就靠在车厢上面闭目养神,听到花亮的问话他连眼皮子也没抬起来:“那是甲种手雷,目前还没量产呢”
“嘶”
听到这个消息车厢里的诸人倒抽了一口气,甲种武器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就连他们这种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也没有见识过,听到远处传来那声巨大的声响他们沉默了下来。吞噬小说
猎狗看着李堈:“你刚才是不是在问坐什么船走?”
正满脑子被人轻视感觉的李堈冷不丁的吃人一问,在愣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是的”
“呵呵”
看到李堈一幅认真的样子,军刀将已经擦干净的两把战术直刀插回了刀鞘,抬眼看着李堈说道:“我们飞回去”说罢眼中已经露出了笑意,双手比划着飞翔的姿势。
飞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李堈顿时睁大了双眼,一幅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车厢里的诸人。
“王爷,你别听他们胡咧咧,我们能够把你弄出来,自然有把握把你带回旅顺,只要到达旅顺我们就安全了”王猛却是不忍见到这个刚刚抛家弃子要去其他国家逃难的没落王爷。
在出发前王猛就拿到了这个人的生平事迹,李堈虽然出身王室但是由于其生母地位不高,所以这个王爷的童年生活不能说是不幸,而是这家伙的童年太不幸了。他的母亲为张姓宫女,张氏同当时王宫里所有其他女性一样对闵妃十分畏惧,所以在她怀孕以后为躲避闵妃暗算曾出宫住进其叔父家,李堈即出生在那里。
只不过后来闵妃还是知道了派人把张氏叫来痛痛斥责一番后正式赶出王宫,不久后张氏悄然别世。而从小失去母亲的李堈被托付给乳母照看喂养,于是打从这时起王宫里再无人关怀他,从上到下似乎忘记了有这样一个小王子的存在。李堈与其他王子相比境遇的差异以及宫中冷漠的人际关系对他幼小心灵是一个不小的刺激,最终这个家伙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想当然的样子。
就如同现在一样,得知自己被人当做笑料后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说道:“没事,没事”
王猛狠狠的瞪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早已能够凭借同伴的一个小动作就能推断出对方的意思,知道这是头儿对自己诸人的一个暗示,这小子指不定能够成为朝鲜的国王呢不要让人家下不来台
看到王猛眼睛一瞪其他几人就住声不再言语,李堈知道这是对方在防范自己后也就闭目养神,随着这辆奇怪的车子左摇右摆的不知道飞奔了多久,差不多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这辆车子一个刹车,然后毫无防备的李堈就那么直接一头撞在了车厢上面。
王猛这时已经休息过来,伸手将李堈扶了一下后说道:“全部下车”
李堈摸着额头上的一个包充满了不解,这些士兵在黑大个的指挥下根本连声应答都没有,只不过这些人的动作之迅速让他大开眼界,这些人在命令下达后不到五秒的时间就打开了车门钻了出去。
“我,我想出去凉快一下~”李堈看着王猛快要关上车门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拉开车门,王猛凝视着李堈有三秒钟,然后默然点头后转身走开了。
“嗡”
还未钻出车厢,李堈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车外响起,原本燥热的感觉忽然不翼而飞,等到他钻出车厢外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在飞了。
一种他前所未见,想都不敢想的巨大机器两侧正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抬头向着天空望去就发现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经变得有些明亮起来,他知道现在时间才不过是…多钟,而天空明亮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天空中的乌云彻底消散了。
看着李堈下车后就站在那里仰望天空,王猛在和地效飞机上的战友打了声招呼后来到了他的身边,望着已经逐渐远去的一个黑点指着说道:“王爷,那里就是朝鲜京都”
顺着这个黑大个指着的方向望去,刹那间李堈眼眶一面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留在朝鲜自己的家人未来命运而哭泣,还是为了已经从日本人的掌握中逃而庆幸。
看到李堈一副激动的模样,王猛转身走到了一边找个地方准备休息一下,他能够理解此刻这位王爷的心态,没落王族被其他国家的势力救出,必定会牵扯到没落王族国家的内部纷争:“马上天顶就要闭合上了。”
李堈的伤感被王猛的声音打断,他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这个极其怪异的事物来,从内部看来仿佛比自己家的院子还要大,只不过当他抬头看着天空中缓缓消逝的星空时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怪异的地方竟然是这东西的内部。
天空逐渐消逝掉了,而响彻云霄的巨大噪声也仿佛被关在了门外,这时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开始打量起自己乘坐的车子来了,充满前所未见怪异美感的外形让他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车子,伸出手轻轻的着车子外面犹如树叶一般的花纹,他并不知道这种花纹是很一般的伪装色。
当李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而这时他才想起自己仿佛是在那辆车的边上睡着的,而现在他却是在一条小面,从缓缓坐起他摸了下有些疼痛的脖子有些奇怪:“落枕了?”
“王爷,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你是不是吃点东西再下飞机?”王猛忽然从外边伸进了头来说道。
李堈有些发呆的望着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大汉:“目的地?下飞机?我们去哪?”直到这时他才想起问出这个问题。
王猛嘿嘿一笑说道:“王爷,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送到北京,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他们的任务是分段执行的,之所以地效飞机不直飞沙溪市完全是因为在东北还有需要这种战机执行任务的地方。王猛绝对相信日本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李堈竟然在几个小时内就跑到北京去了。
根本没有办法洗漱的李堈头一次没有洗脸刷牙就吃了早餐,这种奇怪的块状干粮他吃了足足有两块,只不过就在他准备伸手去拿第三块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你吃的太多了”军刀一副不忍的样子望着他说道。
“这,这个东西不错”李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向着诸人说道,第一次吃到压缩饼干的他自然不知道这些看上去不大的干粮在吃进肚子里用水一泡,一块就足以让人感到肚皮发胀。
发现这位王爷一不小心吃下两块压缩饼干,王猛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来:“这种东西别看个头小,你吃多了喝点水就会胀大的”
李堈知道自己又一次出丑了,马上弯腰施礼致以歉意:“不好意思”
吃过闹出笑话的早餐后李堈开始准备下飞机,只不过他毕竟是第一次坐这种奇怪的东西,所以在不知所措了好久后才鼓起勇气走向了王猛:“大人你好,请问我们怎么下飞机?”
王猛指了指装甲运兵车露出了微笑来:“过会我们依旧坐这辆车子。”
随着王猛话音一落,整个地效飞机的速度开始下降,而这时其他人也都收拾好东西走向了装甲运兵车,军刀伸手拍了拍李堈的肩膀后说道:“进去吧,马上就要降落了。”
由于保密的原因地效飞机是绝对不同意进入公众视野里面的,就连戒备森严的北京西郊空军基地也是不行的,所以这架地效飞机在距离北京西郊空军基地约有七八公里的地方降落了。
随着巨大的地效飞机停稳,地效飞机尾部忽然打开了一个口子,而一直睁大了双眼蹲在瞭望口边的李堈这才看到自己乘坐东西的真面目,流线型的机身给人一种舒服的美感,而这时他所坐的装甲运兵车在喷出一股浓烟后启动起来,最终在他的凝视下那艘怪异的东西逐渐消逝在了他的视野里面。
几分钟后,一种巨大的嗡嗡声响过后李堈知道自己这次梦幻般的旅行已经快要结束,装甲运兵车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进入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在李堈的凝视下王猛当先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只不过在一分多钟后就迅速的打开了车门:“王爷,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下车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堈又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发皱的衣服钻出了车门,看着眼前一群身着军装的大汉他有些发蒙。
“指挥官阁下,这位就是朝鲜王室义亲王李堈,根据命令现在把他移交给你,再见”王猛语速极快的在和对面的韦伯韬交接完毕后转身走掉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邮递员将一件包裹交给收件人一般,甚至连收件人接受的签押也不需要一般。
第一次见识到民事基地和陆续起飞的飞机而露出吃惊神色的李堈自然不会知道,就在他昨天夜里被王猛从朝鲜京都抢出来时,位于丹东和朝鲜之间的天然边界鸭绿江上面,已经充满了暴风骤雨先兆的黑色乌云。
让我们把时间推回到王猛进入朝鲜京都的那一刻,丹东市里也是一副山雨骤来之势,晚上十点忽然宣布的宵让丹东市民们直觉感到了不安,随后整齐的跑步声让已经熟睡的人们惊醒过来,有那爱好管闲事的人穿着大裤衩才走出家门就被各个街道办事处早已等候着的大爷大娘们给呵斥了回去。
和其他被惊醒的市民不一样,王二毛今天直觉感到自己的眼皮子仿佛发了羊羔疯一样在蹦跶着,惋惜就是这种状态下他依旧没有休息,因为今天他看到的消息是城外的大营里正驶出一辆又一辆的大车,听说大营的部队从夜里就开始转移走了。
睁着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默默计算着,最终他还是作出了要把情报传递出去的决定,右手快速的伸进床底不断摸索着,过了一会就见到他整个人都钻进了床底。
悄悄的打开床底的一个暗门,王二毛手脚利索的钻了进去,和漆黑的外边不同,在这个夹层里到是点燃着一个豆大的油灯,右手熟练的挑大油灯的光亮后他坐到了面前的发报机前。
“滴~滴滴~滴~滴滴~”
右手的连续抖动之下,肉眼不可见的电波随之被他拍发了出去,在王二毛右手仿佛抽筋的抖动之下,印着那有些佝偻的背影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条膏药旗。
两条街之外的米铺里面,随着王二毛第一道电波传出后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快,快,快那家伙动手了”
早已分布在几条街道中埋伏起来的士兵在得到命令后,马上从阴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当先打头的就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多虎背熊腰的一个汉子,只见这人一阵加速跑后双脚一蹬就抓住了王二毛家那一米九多的墙头,然后双手一撑整个身子消逝在了墙头上面。
等到其他全副武装的战士跑到王二毛家门口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已经大敞两开,看到这个情况的士兵们一拥而入挤了进去。
大个子在给后面的战友打开大门后就窜到了屋门门口,在推了几下试了试后发现被人从里面顶住了,由于情况紧急也不由他想的太多,当下大个子身形微微后退然后气沉丹田猛然踹出了右脚。
“哗啦~”
整个两扇着木门被大个子一脚踹的向屋子里飞去,在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碗盆之后发出了阵阵声响,然后大个子粗中有细的摸出手枪就窜了进去。
简单的一间堂屋两间偏房几秒钟就能够扫视一遍,发现里面没有人之后大个子有些不知所措,惋惜的是当后面的战士涌进屋子里面用战术手电扫视一遍后就看到在右边的偏房中的床脚处有着不少的灰痕。
和正规的部队不同的是这支部队不光是身上穿着在军中只有营级干部才有的防弹衣,此刻这些人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防毒面具,而没有防毒面具的人也都匆匆的退出了屋子。
大个子在戴上防毒面具后一马当先的就朝床底下钻,惋惜的是由于他的身形太大在把整扇床都差不多抗起来时才退了出来:“鳖羔的洞这么小”
骂过之后大个子就从背后摸出来个催泪弹,然后蹲子又钻了进去,下一刻一股烟就从床下散发开来。
手中电报还未发完的王二毛根本顾不上外屋响起的动静,敌人竟然能够出现在他的屋子里面就说明对方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即便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幻想,还是老实的发完自己的电报才是正理
“咳~咳~”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外屋钻了进来,王二毛在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依旧在拍发着电报,只是惋惜的是随着他的咳嗽次数逐渐增加,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终当他鼻子眼泪齐涌的时候他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连挣扎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当王二毛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盆清水浇醒的,然后一个声音在他耳旁猛然炸开:“王二毛,你个汉奸”声音过后他就感到脸庞猛然一震,下一刻他就感到嘴巴里多了个东西。
这一下王二毛彻底清醒过来,当他看清面前的大个子后神情顿时委顿下来,吐出口中被打落的牙齿后用着漏风的嘴巴说道:“洞(东怎么丝你?”
被称为东子的大个子眼睛已经是红了起来,蒲扇般的右手朝着王二毛已经肿起的脸上就扇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
等到情绪激动的东子停下手的时候,王二毛原本消瘦的脸已经肿的仿佛一个猪头一样,只是看到满脸泪痕的东子之后他露出了苦笑:泥窝.骑猪”
听到这个理由东子眼睛顿时:“你,你真是日本人?”
王二毛再次点下了头,他想不到再次见到从小到大的玩伴会是在这种状态下,而在得知自己在劫难逃之后他选择了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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