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测距,距离十五,准备……开炮!”吴利大喝一声,反正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见,耳朵上都扣着那种重型耳塞,不过手上红色的旗子一落,重炮的炮绳被拉动。
轰……粗大的炮口喷出十几米长的火焰,沉重的弹丸也被抛射了出去,这个小岛上只有他们两门重炮和一门多管火箭炮,而他们则首先执行的打击任务,稍后陆地上就会有飞机飞来,双翼飞机执行侦察和小型炸弹的投掷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门重炮的炮弹落到了海水里,炸起一大片的雨雾,高空侦察热气球上的侦察兵也用旗语指示着他们弹的落点差距,得炮再次修正,再次开炮。
像这种重炮用来打集群目标还行,单个的船只飘在海上,想要一炮而中,在没有雷达、计算机辅助之前,只能靠碰运气,真的是碰运气。
不过当重炮的炮弹落到了距离船不过二十米远的地方,甚至爆炸的余威直接把船上的几个船员震到海里的时候,吴利的心中已经有数了。
多管火箭炮的角度被再一次调整,然后拉动了内部的引发绳,滋滋滋……一通怪响声,十二发火箭弹依次从炮管里飞射了出去,远远的向海面上落去。
多管火箭炮本来就是一种覆盖武器,而海军对战,靠的也是重炮覆盖,无论怎么算,十二发火箭弹的成本总要比造一艘船要低得多吧。
十二发火箭弹几乎是全部落空,只有两枚擦着对方的船舷落到了海水里,入水爆炸,直接就将船体炸破了两个根本就无法修复的大洞,而对方的船只也终于开始失速,缓缓的向海水里沉了下去。
战斗结束,空中响起了双翼飞机的嗡嗡响声,带着炸弹的双翼机跚跚来迟,已经失去了攻击目标,在空中转了两圈,又飞了回去。
“娘哩,这些飞行员,真是好命哈,拿高饷,只要在天上飞飞就完事!”吴利身边的一名上士眼馋的说道。
“哼,那你也当飞行员去啊,开着那个木头玩意飞在空中,真要是出点毛病,摔下来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哪像咱们,还有个小岛可以当依靠,他们是一飞上天,就把小命交给老天爷喽!”吴利哼了一声说道。
确实,飞行员是个高危行业,自治区的两架预警飞艇已经不再起飞了,没有了补充的内部气体,氟气又不敢用,所以空中全靠飞机和热气球,再加上自治区地盘的不断括大,飞机也的装备也是越来越多,只不过双翼飞机的发动机自产,这东西可属于内燃机,比蒸汽机可以精密得多了,数量有限,而且还不敢保证质量。
所以经常有飞机坠毁,十年来,因为坠机而身亡的飞行员已经突破了三位数,直向四位数逼近,这个数字比起步兵和海军来,几乎小得可以忽略,可是飞行员的训练却要比步兵和水兵要难得多了。
吴利他们一帮人在岛上谈论着空军兄弟的危险性,而在海面上,海军派出了三艘高速侦察艇前往沉船地点,打捞上来十几个俘虏,这些俘虏直接交给宪兵,由宪兵进行审问。
根本就没有废多大的劲就审了出来,他们竟然是一伙罪犯,有荷兰的,有西班牙的,还有英国的,他们在被押往印度的时候逃了出来,偷了一艘船想要逃往东方,结果被马六甲的守军击沉。
不过几十个罪犯,能从西方的海军当中偷出一艘船来,谁信呐,再细细的审问,宪兵处已经得出了最终的结论,应该是对方故意把他们逼往马六甲海峡,属于一种军事试探。
消息通过远程电台,利用沿途设立的中转站,用最快的速度传回新区的总参谋部,这是西方世界上要宣战的一个信号,完全可以这么看。
别看现在的荷兰是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号称海上马车夫,纯军用战舰数量越过五百,英国、西班牙也在渐渐的崛起,可是自治区的海军真要是完全动员起来,还真就不惧他们的任何一个,就算是他们联合起来,也完全可以依靠陆地的防御打上一打。
自治区的海军现役的驱逐舰、巡洋舰和护卫舰加一块足有二百艘,其中最小的护卫舰与西方最大的战舰相当,这二百艘有一百五十艘都驻扎在南洋的吕宋、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一带的港口当中,只是海军一直都想不明白,为啥萧王爷执意要把这个海岛命成这么怪的名字,还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之类的,听着就别扭,不过念顺嘴了倒也不觉得什么。
还有五十艘战舰位于东海一带,在台湾与新区之间做巡航,保证东方海域的安全,行商自由,但是谁要黑吃黑当海盗,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自治区海军铺天盖地的炮火。
海军在接到了命令之后调动了起来,在海上组成了舰队向马六甲海峡开去,这里是目前已知航道当中,东西方最大的屏障,虽然一样可以从好望角直达澳区,但是在这个时代,没有哪个船只拥有长达数月不停靠岸的海上行进的能力。
海军在调动的时候,封存起来的战舰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检修,随时都准备启封投入使用,赶赴南方海域进行支持,当自治区的海军蠢蠢欲动,兵工厂的海军所用的炮弹、枪弹等武器也在加班加点的生产,大笔的战略资金投入进来的时候,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自治区军政上下一致认为,如果代表着东方的自治区与西方世界发生战争的话,那么无疑这一战将会从海上先开始,可是谁想到,真正的战事是从陆地上开始的,而且不是发生在南部,而是发生在北部。
罗刹,现在自治区叫正式的名字俄罗斯,从来都不是独立存在的,一向把自己当成欧洲人,似乎东方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西方世界的上层也一向混乱,牵牵扯扯的,你是我姨妈,我是你大伯你,他是我舅舅,谁要是想理清这关系,非要先把自己逼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