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是刘镇宇等候多日的李白李太白,而绯袍人是甑宝成,现年三十七岁,江南西道衡州人,开元十六年中进士科经省试加告身,转任过录事,县令,后历任朔方节度使记事书记,陇右节度使司兵曹录参军,河西节度使判官,行军司马,数次考课为上中,又参加过多次对吐蕃的作战,累积战功,故迁易州刺史。这次从西京携家眷往河北道易州赴任。刚出西京就碰见了李白。甑宝成久仰李白大名,结为同伴往奔洛阳而来。开始一路上总有小毛贼出来,但有甑宝成的随从在,很快就搞定了。可甑宝成觉得不对劲,商州大道是连接西东两都的要道,怎么会如此不靖。到了这片树林边,光天化日下竟然被三百余名黑衣流贼围住了,苦战数个时辰,如不是刘镇宇率部众赶来相救,说不定就成了大唐第一个被毛贼害死的刺史。
刘镇宇与甑宝成见过礼后,又来见过李白:“此位莫不是李翰林李太白。”“草民见过刘大人。”李白拱手答道。刘镇宇下马握着李白的手,偶像呀,“我刚进西京就知道李太白在翰林院,本想亲自拜访,可谁知李兄辞官而去。这次向皇上讨旨来东都游览,今日刚游完龙门山,因天色已晚,本想在此处扎营休息,却不知遇上甑大人和太白兄。真是缘分啊。”
这时,林大海过来禀告说:“大人。共有流贼尸体二百一十七具,受伤活捉一百零三人。”“查出来是什么人,有什么线索吗?”刘镇宇问道。“我审问了几个人,应该是。。。”林大海附在刘镇宇耳边说“羽林军右千卫的,他说是京里要人交待要李白的命,是谁就死活不肯说了。”
“这样呀。。。”刘镇宇想了一下,李白得罪的人里,能调动也敢调动羽林军的人有谁?呼之欲出。“林大海,把活着的流贼都杀了!”刘镇宇下令道。“得令!”“等一下。”刘镇宇对转过来的林大海说,“带远些再做,作好样子,然后派人给河南尹裴大人报个信。”林大海接令疾步而去。
甑宝成和李白对刘镇宇谈笑间就对一百多人下了毒手大为吃惊。尤其是李白,他虽然是仗剑游行,颇有侠士之风,却也少见生死之事。甑宝成却是西北战场上出来的人,死人见得多了,再加上已猜出这幕后主使之人,此人的确不是在场诸人能对付的了,对刘镇宇的决断不由得非常佩服。
正在三人说话时,从马车出来两个女子,一个三十余岁妇人和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女郎。甑宝成连忙介绍说:“这是拙荆与小女。夫人,宛儿,来见过刘大人。这次多亏他救我们一命。”“妾甑程氏见过刘大人,多谢刘大人。”只见一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徐徐作礼。“甑夫人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就算我不和甑大人同为朝臣也要拔刀相助。”刘镇宇赶紧回礼道。一抬头,看见甑夫人后面躲着一个女孩,长得非常秀丽,柳叶眉,弯月眼,如漆的眼眸,婷婷玉立,“宛儿,还不见过刘大人。”甑宝成说道,“刘大人万安”甑宛儿作了礼,“让夫人小姐受惊了,惶恐之极。”刘镇宇赶紧回礼说。甑宛儿拉着甑夫人往马车走去,一会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刘镇宇一时愣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在树林边安歇一夜,会合了河南尹裴宽派来的官兵,大家一起向洛阳赶去。“这次李某连累了甑大人,要不是刘大人路过此地,甑大人一家就会因为我而。。。李某真是万死难咎其责。”李白不是傻子,联系前段时间的种种事端,过了一夜,李白也就想明白了。“李兄不用担心了,自此那人不会再来加害李兄了。”刘镇宇说道。“为何?”李白奇怪了。“那人派来的人一个都没有回去,他不知道我们掌握了什么证据。加上又牵扯刘大人在里面,他就更加不知这里有什么玄机了。他不会再敢冒险出手了。”甑宝成说道。妈的,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这老甑比这老白可强多了。
“李兄有何打算?”刘镇宇见李白安下心来,不由问道。“我与杜子美杜兄,高达夫高兄相约在洛阳相聚,再去梁宋一游。”我靠,杜甫和高适呀,都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诗人呀。老李,怎么的我也要跟你去,我包路费食宿费还不行吗?刘镇宇心里盘算了一下,又对甑宝成说:“甑大人如不惧西北苦寒,不知能否随我去安西?”甑宝成心里明白,在这件事里,李白因为目标太明确,那人反而不好下手了,刘镇宇,不去找那人的茬他都拜佛谢神了,那敢主动找刘镇宇的麻烦了。反到是自己这不搭界的人最危险。以那人好报复的性格,在这件事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出气,不找自己找谁?甑宝成知道安西苦寒遥远,那人的手也伸不过去,跟着这位刘大人也不错,此人深受皇宠,而且也颇有才干,杀阀决断,心计深沉,在陇右道弄出了不少名堂。说不定拼几年又能高升。主意已定,当即对刘镇宇说:“愿跟随大人去安西。”“好,甑大人,你把家眷留在洛阳,你自己嘛就装样子在洛阳待几天。我会立即上表你转任海西。”
到了洛阳,吓出一身冷汗的裴宽设宴为三位压惊,且不说如果刘镇宇这位宠臣出了什么纰漏的话十个他也担当不起,就是易州刺史在他辖区被毛贼所劫杀的过失,也够他喝一大壶的。
第二日,刘镇宇同李白去会合杜甫和高适,而甑宝成因为受惊,要在裴府多休息几日,就没有继续赴易州上任。而在去西京的路上,表甑宝成为西海都督府参军的奏章正在往长安急去。在洛阳福安客栈里,刘镇宇看到瘦高的杜甫和魁梧的高适。跟杜甫说了几句后,他又跟高适攀谈起来。高适(702—765),字达夫,渤海修(今河北沧县)人。二十岁曾到长安,求仕不遇。于是北上蓟门,漫游燕赵,想在边塞寻求报国立功的机会,也没有找到出路。此后,他在梁宋一带过了十几年“混迹渔樵”的贫困流浪生活,在这里他创作了他的边塞诗中最杰出的代表作《燕歌行》: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撞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风飘摇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同高适深谈几句,刘镇宇发现高适是一个喜言王霸大略,务功名,尚节义的人,而且深知民间疾苦,又颇有些政治,军事才干,顿时起了笼络之心。
这日,刘镇宇在洛河边的醉风楼宴请甑宝成全家和李,杜,高三人。刘镇宇早早叫护卫备下上好纸张和笔墨砚。这饭不能白请,等我的西凉美酒一灌下去,指不定爱酒如命的李白会写出什么好诗来,就是写诗严谨的杜甫说不定受气氛渲染,也来绝句一首。大餐是我请的,他们总不好跟我抢自己的墨宝吧。发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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