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薛裕(下)
作者:人间五月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898

在阿博赫尔,薛裕的二万骑兵同普拉蒂哈拉国王的一万骑兵、三万五千步兵、三百头大象对峙于此。

普拉蒂哈拉国王已经调集了附近拉杰普特们的兵马,但是健陀罗国的塔瓦哈纳国王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不愿带兵过来。得知健陀罗军同南循军的那一场血战后,普拉蒂哈拉国王也不好说什么了。

每当普拉蒂哈拉国王以战象群为前导发起进攻,薛裕立即率军向沙漠逃去,面对拥有强大机动力的南循军和恶劣的沙漠环境,普拉蒂哈拉国王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军。在普拉蒂哈拉军缓缓后退时,南循军又呼啸而来,在普拉蒂哈拉军侧翼向他们的骑兵发起进攻。一万普拉蒂哈拉骑兵在战术、人数上占据绝对劣势,无法抗拒南循骑兵潮水般的进攻和如雨般的奔射,很快就败下阵来。等普拉蒂哈拉国王费了老大力气把战象群调过头,摆好阵形时,无耻的南循军立即转身又逃走了,留下满地的普拉蒂哈拉骑兵尸体。如此几次,普拉蒂哈拉军一万骑兵所剩无几,三万五千步兵也被捎带着歼灭了五千多人,普拉蒂哈拉国王是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纠缠十几天后,普拉蒂哈拉国王终于决定不再跟这些无耻、胆怯的南循骑兵捉迷藏了。普拉蒂哈拉国王以战象群为中央纵队,剩下的骑步兵紧密地靠在两翼,以密集的队形向北撤去。一连数天,普拉蒂哈拉军发现一直象苍蝇一样在周围纠缠不清的南循军不见踪影了。

很快,信度河中游的拉杰普特传来消息,说大批南循骑兵在河边徘徊,正在大肆收集船只,看来是准备渡河西去回国了。

接到消息的普拉蒂哈拉国王终于松了口气,南循军这种他打得着你,你却打不着他的战法让普拉蒂哈拉军吃尽了苦头。这十几天,从普拉蒂哈拉国王到士兵,哪个的神经不绷地紧紧的?现在终于好了,敌人终于被赶走了,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

九月二十三日夜里,在至那仆底城(今巴基斯坦的费罗兹普尔)的附近,普拉蒂哈拉军大营一片寂静,除了几声偶尔的悠长象鸣声,除了昏昏欲睡的哨兵,普拉蒂哈拉军全军上下全都进入了梦乡,辛苦了几十天,终于可以在靠近至那仆底城的王国腹地里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呼呼地夜风中,普拉蒂哈拉军大营北边的象群圈地外,突然出现了一排火把,紧跟着无数支火箭飞进象群中,很快把满地的草料和木栅栏点燃了,圈地顿时一片火海。象群立即象炸了窝的马蜂。火光把战象的眼睛映地通红,让它们狂性大发。它们扬起长鼻,拼命地长嘶着,四处乱跑,把整个象圈地冲的乱七八糟。

闻讯赶来的训象手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在混乱中他们找不到自己驯服驾驭的战象了。在犹豫和慌乱中,他们被红着眼睛冲过来的战象冲倒在地。

三百头大象在普拉蒂哈拉军大营里四处狂奔,一路掀翻踩倒了无数普拉蒂哈拉军的帐篷。许多普拉蒂哈拉军士兵还在睡梦中就惨死在战象们的践踏下。被普拉蒂哈拉军依为可靠屏蔽的战象现在成了他们的催命鬼了。

就在普拉蒂哈拉军一片混乱时,在普拉蒂哈拉军大营的南边,又出现了一片火把,上万南循骑兵迅速将普拉蒂哈拉军大营的栅栏拉倒,然后冲了进来。很快,南循骑兵的喊杀声响遍了整个普拉蒂哈拉军大营。

天亮了,普拉蒂哈拉国王在数百亲军骑兵的护卫下,狼狈地逃回了至仆那底城(今巴基斯坦的费罗兹普尔),身后的四万大军被南循军打地七零八落。

薛裕终于出了一口怨气,开始率军渡过信度河,返回南循国。此役极大地震惊了信度河中下游地区,这里的拉杰普特们对薛裕现在已经是畏之如虎了。而普拉蒂哈拉国王却感觉受到了极大地耻辱。他明白,此役大败,让信度河流域本来心有异意的拉杰普特们心思更乱了,相对于已经将重心移到恒河中游去了的普拉蒂哈拉王国,这些拉杰普特们更畏惧近在眼前的凶狠强悍的南循国。普拉蒂哈拉国王知道,如果自己不在这里打上一个大胜仗,打败那个来去如风的南循军,自己借以起家的信度河流域将不再属于普拉蒂哈拉王国了。

发了狠的普拉蒂哈拉国王从曲女城前线调集来了大量军队,发誓要同薛裕的南循军决一死战。

兴平二年的冬天,在普拉蒂哈拉国王忙着调兵遣将时,薛裕正在和南循国军民庆祝在信度河流域的巨大胜利和“丰收”。

兴平三年正月刚过,迫不及待的薛裕又率领三万骑兵出发了,这三万人马里包括了听到南循军大获丰收而羡慕不已的北宜国国王石忠国派来的一万人马。

石忠国在整顿好了北宜国事宜后,立即毫无客气地向大食的呼罗珊开进。开始艾卜.穆斯林还抵抗了一阵,但是波斯北边的萨里国在西秦的帮助下,日益强大,加上屯兵茂州南部的王忠嗣,给艾卜.穆斯林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使他深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艾卜.穆斯林只好放弃了已经荒芜的东呼罗珊和中呼罗珊,退回了波斯腹地,把西呼罗珊当作了抵御进攻的前线。

广袤的东、中呼罗珊落入了石忠国的手中,但是这里已经变得人烟稀少,大批原住人口不是死于战乱,就是逃去他乡。石忠国想把它变回原来那么繁华估计还得苦心经营数十年。正在叹气的石忠国听说薛裕在信度河流域赚得盆满钵满,二话不说,立即抽调了一万人马,非要来凑个“股份”,一起发财。

薛裕毫不推辞地就答应了,天竺那么大,那么富庶,一只羊也是抢,一群羊也是抢。于是就带领了这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渡过信度河,又准备来发财了。

正在整顿军队的普拉蒂哈拉国王不由大怒:“我不去找你算帐,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立即率领二万骑兵,六万步兵,一千头战象,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准备一洗前耻。

双方在巴哈瓦尔布尔(今巴基斯坦境内)附近摆下阵势。薛裕望着兵多将广的普拉蒂哈拉军,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么多兵马,尤其是那一千头战象,该怎么样才能打败他们呀?上次吃了自己夜袭的亏后,普拉蒂哈拉国王不会傻的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现在该用什么办法去打败这一千头战象和近九万大军,这是个非常伤脑筋的问题。

要是大将军在就好了,西秦军步军那些令人生畏的抛石机和火油弹,几个覆盖射击,就能把这些耀武扬威的战象全变成烤全象,但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这些西秦军的“高尖端”武器。用火攻,普拉蒂哈拉军已经吃了这个亏了,也非常清楚战象这些畜生是非常害怕火的。早已采取了措施。

普拉蒂哈拉国王改正了阵法,把步兵和骑兵布置在这些战象的前面和周围,围绕着战象上的弓箭手的射程半径摆成密集队形。普拉蒂哈拉国王的用意很简单,用步兵和骑兵保护战象,以免南循军骑兵乱扔火把、乱射火箭,而战象却居高临下,用密集准确的箭射来掩护步兵和骑兵。步兵、骑兵、战象三者紧密合作,形成密集队形和阵势,再稳打稳扎,就像一个活动的堡垒,让南循军骑兵找不到下嘴的机会。

随着一阵普拉蒂哈拉军的号角声,一千头战象在中间,二万步兵混在其中,组成中央纵队。而在周围,四万步兵和二万骑兵紧紧地靠着中央纵队的象群,开始缓慢地向南循军开过来。

薛裕又照例率领一万骑兵围着普拉蒂哈拉军队形打转,一边射箭,一边观察着普拉蒂哈拉军的空隙和弱点。

看到南循骑兵在围着自己打转,一圈下来,总有数百自己的士兵中箭倒下。普拉蒂哈拉国王连忙下令变阵,随着指挥旗的摇动,一阵普拉蒂哈拉军的号角又在战场上传响着。

接到号令的训象手立即驱动座下的战象,在中央纵队里的战象开始扩大间距,向四边外围掩护的步兵和骑兵靠拢,而此时外围的普拉蒂哈拉军步兵也停了下来,面向南循军,竖起盾牌,然后集中弓箭手,同靠过来的战象弓箭手组成一个地、空交叉的箭雨火力网。普拉蒂哈拉军军骑兵这时在步兵后面不停地游动,以做策应。

薛裕在普拉蒂哈拉军周围兜了几圈,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只好悻悻地率军撤走。得势不饶人的普拉蒂哈拉军这次怎么也不肯放走南循军了。普拉蒂哈拉国王派出万余骑兵,远远地跟着南循军,一旦南循军停下来休息,普拉蒂哈拉军骑兵马上进行骚扰,一直等到普拉蒂哈拉国王的大军到来。

薛裕被赶的四处乱窜,往前走吧,普拉蒂哈拉国王已经命令各城各地坚壁清野,人生地不熟的南循军很难找到粮草,而且他们又不能象西秦军那样可以依靠随军的牛群马匹作为补给,在普拉蒂哈拉军跟在后面的情况下,更加不能冒着危险去攻打哪座城池。

退回去吧,太丢人了,什么都没捞着就退回去,这对高涨的军心士气是极大的打击。

薛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火来,不就是近九万人马吗?三万南循骑兵一人砍三刀就行了,大象嘛,不就是比马大一些,又不是刀枪不入!跟他们拼了!

兴平三年二月四日,钵伐多城(今巴基斯坦的哈腊帕)南六十里处,普拉蒂哈拉国王依照老办法把他的大军摆开,这次对面的南循军没有象兔子一样又跑掉了,而是排成整齐的队形站在那里。

当太阳从东边升起,照在南循军骑兵们的脸上。薛裕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冲锋的话,自己的军队必须迎着太阳冲向敌人,刺眼的阳光将影响士兵们的射箭和寻找敌人破绽。

薛裕马上派出一个使者来到普拉蒂哈拉军阵前,大声说道:“南循国国王的使者向普拉蒂哈拉国王下战书,不知普拉蒂哈拉国王是否敢接战?”

听到传言的普拉蒂哈拉国王怒不可懈地叫人把薛裕的使者带到面前。

这个使者傲慢地对普拉蒂哈拉国王说道:“南循国王不愿再同你们捉迷藏玩耍了,决定今天在这里同你们决战,不知高贵勇敢的普拉蒂哈拉国王敢不敢应战呀?”

暴跳如雷的普拉蒂哈拉国王对使者说道:“好的,我等着你们的进攻,今天我们必须倒下一个!我要用你们的鲜血来洗清我身上的耻辱!”

薛裕听完了使者的报告,大笑不已,随即传令,全军分批休息。

从上午开始,南循军分成三批,每批一万人,排好队形,与普拉蒂哈拉军对峙。整整一个上午,在烈日下,站好队形的普拉蒂哈拉军被晒的全身冒汗,浑身无力。他们稍一有松懈,南循军负责监视对峙的骑兵马上号角齐响,战鼓咚咚,吓的普拉蒂哈拉军各级将领军官立即督促部下站好队形,提高警惕,准备应战。一阵忙碌之后,普拉蒂哈拉军发现对面的南循军依然没有动静。

如此折腾一直过了中午,已经感觉不对的普拉蒂哈拉国王开始明白自己又上了对面那个无耻狡猾、拿信誉当狗屎的南循国国王的当了。

看到自己疲惫不堪的军队,再看看对面依然在那里瞎折腾的南循军,普拉蒂哈拉国王只好命令全军吃中饭,休息一小会,养好精神和力气,然后不管一切,率先向南循军发起进攻。在普拉蒂哈拉国王的眼里,折腾一上午的南循军一定也疲惫不堪了,一定也在抓紧时间休息。这个时候,谁先恢复过来抢先进攻,谁就可以占据主动权。

可普拉蒂哈拉国王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阴谋从使者来到自己的阵前就开始了。使者故意傲慢地激怒自己,利用自己急于报仇雪恨的心理来诱使自己乖乖地等在那里,生怕南循军一拍屁股又逃之夭夭,那时又不能一决高下。可是南循军却是分批装模作样地与普拉蒂哈拉军对峙,一边骚扰普拉蒂哈拉军不得安宁,一边偷偷地养精蓄锐。

等快到中午时,薛裕命令军队偷偷地分批吃完中饭,开始做好进攻准备。

看到普拉蒂哈拉军终于忍不住开始休息吃饭了,虽然还有二万多士兵在前线坚守岗位,监视南循军,但是瞎子都看的出来,这些筋疲力尽的士兵早就心不在鄢了,他们只盼着早点有人来接换自己,好下去饱吃一顿,再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

薛裕来到阵前,举起长马刀,面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声说道:“新教的战士们,举起你们的马刀,在圣旗的指引下,冲向我们的敌人!”

薛裕转过身来,面对着普拉蒂哈拉军继续喊道:“用异教徒的鲜血来证明我们的胜利!新教万岁!大将军万岁!天主与我们同在!前进!”

在他的身后,怒潮般的声音回响在天地之间:“万岁!万岁!”

薛裕把刀一挥,数百把西秦制的长号角被吹响了,悠长激扬的号声把天地都震醒了。薛裕一马当先,冲向敌人,旁边的护旗手手举着一杆北极星圣旗紧跟其后。三万名忠诚的新教骑兵发出雷鸣般的喊声,成锥形向普拉蒂哈拉军冲去。

普拉蒂哈拉国王被惊呆了,整个普拉蒂哈拉军被惊呆了,他们都被南循军那可以冲垮一切的气势所吓倒。

普拉蒂哈拉国王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对身边的将领大声喊道:“赶快组织队伍,赶快!”

手忙脚乱的普拉蒂哈拉将军们终于把队伍组织起来。在这个时候,来势汹汹的南循骑兵已经象一团火一样冲进普拉蒂哈拉军的前沿队伍。

在几轮箭雨下,普拉蒂哈拉军留守监视的前沿军队被射晕了,箭在耳边嗖嗖地飞过,自己身边的战友纷纷倒下,而对面象恶魔一样的南循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一样的刺眼。

南循骑兵象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戳进了普拉蒂哈拉军的队形,随着一阵惨叫声和噼里啪啦声,普拉蒂哈拉军前沿队伍很快就被冲出了一个大缺口。

薛裕冲在最前面,他手里的两把马刀象死神的镰刀,欢快地收割着普拉蒂哈拉士兵的生命,数百名南循军精锐骑兵紧紧护住了薛裕和紧挨着的护旗手。薛裕欢快的喊声和飘扬的圣旗象磁铁一样吸引着南循军骑兵,使他们义无反顾地冲杀在普拉蒂哈拉军中。

很快,普拉蒂哈拉军的前沿队伍被击溃了,他们纷纷向后撤退,而南循骑兵紧紧地跟在后面。

勉强组织起来的三百头战象和一万步兵最先被普拉蒂哈拉国王投入到战斗中去,他希望用这巨墙般的阵形来阻挡南循军气势如虹的进攻,为后面大部队的集合赢得时间。

看到面前的战象,已经杀红眼的薛裕大声喊道:“排好队形!”待身后的骑兵稍稍有点队形,薛裕又举起长马刀,大喊道:“天主与我们同在!”于是,南循骑兵又开始如潮水向普拉蒂哈拉军的象群冲去。

很快,庞大的南循骑兵被象群分成了数十股支流。他们从象群中的间隙中穿进去,冒着象背上弓箭手的箭射,一边驱赶斩杀着普拉蒂哈拉步兵,一边拼命地对旁边的战象一阵乱砍。

薛裕手里的长马刀锋利无比,当他从一只大象旁边冲过去时,一横心,把刀一横放,“嗤”的一声在战象身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巨大的血幕从薛裕身后的战象身上喷射出来,紧接着是战象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象鼻和前蹄高高地扬了起来。这时,象背上传来了一阵惊恐的人叫声,原来薛裕不但把战象的侧身割出一道深口子,还顺带把系象座的带子全部割断了,结果造成象座的倾斜,象座上的训象手和弓箭手纷纷被摔倒在地下,很快被象脚马蹄踩的没了声音。

后面的南循骑兵立即有样学样,毫不客气对战象下起“毒手”来,随着一阵象嘶人叫声,三百头战象迅速被三万南循骑兵杀的七零八落。

在这一耽误,后面的普拉蒂哈拉军大部队终于在普拉蒂哈拉国王的组织下排成战斗队形。毕竟普拉蒂哈拉军不是什么杂牌军,他们征服信度河流域和五河流域不是靠嘴的,而且在北天竺也同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军队争战多年,是天竺境内富有战斗经验的一支强悍的军队。

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普拉蒂哈拉军终于开始有组织地抵抗和反攻。虽然他们在士气和体力上不占优势,而且西下的太阳刺花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们凭借人数上的巨大优势,不但组成了坚固的防线,而且还一浪接一浪的向南循军发起反攻。

薛裕很快就感觉到了前面越来越强的抵抗,他明白,自己终于撞上了敌军的大部队,这不是一支等闲之军。但是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薛裕看看身边的护旗手,由于目标明显,护旗手已经不知换了几次了,而洁白的圣旗上溅满了不知是谁的鲜血。薛裕看看自己左肩和右腿上的箭,幸好扎的不是要害地方,血也只是慢慢地渗出来。薛裕深吸一口气了,抹了一把全是血的脸,举起马刀,一踢马刺,继续向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普拉蒂哈拉军冲过去,而圣旗紧跟在后面。在勇往直前的薛裕和圣旗的引导下,南循军更加疯狂地冲向普拉蒂哈拉军。

普拉蒂哈拉国王在本阵里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从没见过如此顽强和疯狂的军队,在自己强大的军队面前,这支敌军用血和生命一口气冲破了十几道防线,要不是自己的军队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估计这会早让南循军冲垮了。

血腥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打得筋疲力尽的双方终于收兵回阵,一下午的血战下来,普拉蒂哈拉军损失了三万余人,而南循军更是没有一个不带伤,减员了一万人。

普拉蒂哈拉国王一晚上都处于一种暴走状态,九万人打三万人,结果还是被打的这么惨。他把手下将领一顿臭骂,然后下令全军做好准备,预备第二天对南循军进行一次最终打击,一举解决掉这支来犯的军队。

可是深夜从曲女城送来的战报打乱普拉蒂哈拉国王的计划。

在普拉蒂哈拉国王把曲女城的主力军队抽调走后,帕拉王国和拉喜特拉库塔王国立即集中了大量军队,准备把曲女城这座天竺霸权象征的城市从普拉蒂哈拉王国手里夺走。现在曲女城前线处于一阵非常危急的状态,如果普拉蒂哈拉国王不及时回兵的话,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曲女城将不再归普拉蒂哈拉王国了。

普拉蒂哈拉国王现在进退两难,最后还在大臣的建议下,派使者向薛裕求和。

而薛裕刚刚接到石忠国送来的消息,大将军病倒了,现在正在望海城休养。信使还说道,石忠国已经赶了过去,希望薛裕也尽快结束战事赶过去。

当普拉蒂哈拉国王的使者到来时,薛裕觉得是正想瞌睡马上有人送来了枕头。

在收到了普拉蒂哈拉国王的二十颗钻石,六百两黄金,四千匹马,五万头牛后,薛裕引军西归,在渡过信度河后,薛裕只率数百亲骑,挑选了一些礼物,过循安城而不入,直接穿过北宜国,进入到西秦的茂州。

兴平三年四月初十,在刘镇宇和石忠国的期盼中,薛裕终于赶到了望海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