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一直保持着优良传统,每天收入都及时上交,这私房钱是万万不敢自留的。这时就努力回想冥钞的出处,想来想去只能把嫌疑人定位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原因很简单,他一晚上只有三百块生意,唯一收的一百块就是那女人给的。
两口子骂骂咧咧半天,决定去找那女人要回公道。这打车不给钱就够气人了,竟然还给了张冥钞。
那女人说是去火葬场看她老娘,所以俩人第一站就是去火葬场。皇天不负有心人,通过王七的描述还真把白衣女人找到了。
可惜的是,这女人已经死了,昨天下午出了车祸,一大早才被送来,还没来得及火化。王七老婆是个泼辣脾气,哪里相信这些鬼话,要死要活非去看个究竟。
工作人员被逼得没法,只好带着他们去停尸房认人。谁曾想这一看却出了大乱子,拉开冷冻柜,王七一眼就认出了是昨晚那女子。
这女人冷冷地躺在里面,手里竟然攒着他夜里找零的钞票。王七惊吓过度,当场就昏死了过去。他这一昏不要紧,再醒来却是人事不知了,满嘴胡话,整个人吓疯掉了。
男人是什么,是家里的顶梁柱,当然也是他老婆的日用品。王七不中用了,他女人自然要闹,找死者家属,找单位,找火葬场,一时忙得不亦乐乎,也搞得满城风雨。
这事没过去多久,又有的哥遇到了类似的事情,这下事情可大了起来,整个滨海都传说火葬场那边闹鬼。到了晚上,本市的出租车、私家车全都学会了绕道,再也不敢从那边经过。
故事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我是一个不太坚定的无神论者,鬼怪这种事情有没有谁也说不清楚,但是这几十里路跑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
在滨海我也是一个外乡人,这帮朋友里只有齐大伟有汽车。想不到这小子一听说要来西郊,先是吓得半天连话都不敢说,我好说歹说和他磨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才这才答应过来。大伟就是这样,虽然胆子小点,对朋友却也义气。
晃荡了两个小时,齐大伟的破车才姗姗来迟。说他胆小真是一点没错,为了壮壮胆子把林辉也被拽了过来。
俩人看到陈清云站在我旁边,相视一笑,就又听大伟暧昧地说:“呵,没想到风子也好这一口,荒郊野地的,哈哈,刺激哦。。。”
“赶紧走吧,等下鬼可过来了。”知道陈清云这种女人可能不爱开玩笑,一边让她上车,一边催促大伟开车。
“鬼有什么可怕的,以前学校里传的海了去了,咱倒没那运气碰见一会。今晚要是有,那就来个女鬼吧。”估计怕在女人面前丢面子,大伟逞强起来。
我笑着说:“你们那学校破破烂烂的,树多人少,简直象块墓地,从外面看都阴阴森森,也就爱传这种散事。”
上学那会我在滨海交通学院,大伟和林辉一个学校,他们是滨海农大。滨海农大有上百年历史,虽然不是国内知名院校,占地方面积倒不小。这些年农大热门专业少点,所以生员相对稀少。
他们学校有个特色,就是树多路少。小树林比比皆是,百年以上的古木也有很多,说是墓地有些过分,整个学校象一座森林公园。环境倒挺幽雅,适合锻炼与生活,不过夜晚时候由于路灯不多,在里边散步是有些恐怖。
林辉扭头朝我挤挤眼道:“既然大伟哥都不怕,那咱们说几个鬼故事听听。”
我立刻会意他是想吓吓齐大伟,兄弟几个闹惯了,互相都深知对方的脾气。
我带头讲了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这是从同宿舍一位哥们那里听来的,我们那会的宿舍是三室一厅,其实一宿舍住五六个人,但是大门只有一个。那两年扩招,所以住宿相对都有些挤,奇怪的是四楼几个房间却一直空着。
有天晚上那哥们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们,四楼那边闹鬼。说是前几届有个同学有次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正洗得高兴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兄弟,帮我把马甲也洗一下。”
这家伙当时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就骂了一句,然后就想看看是谁跟他开玩笑。可是找了半天,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只见到角落里有一个脏兮兮的破马甲。
他也是一个认真的主,见到同学就问这马甲是谁的。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终于问到了。他高年级的老乡见到马甲吓得脸色发青,颤抖着说:“这马甲的主人两年前就死了,怎么隔半年就出现一回呢。”
这家伙也是半信半疑,他们住的宿舍曾经有个哥们徇情过,也听过不少传闻这里闹鬼,可这住了大半年了也没切身见过。
他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开玩笑,事情过去了也就没多想。过了大概有半个月,突然发起高烧来,不时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夜半三更时常常鬼哭狼嚎。这么闹腾了几天,竟然一命呜呼了。
他这一走不要紧,宿舍里晚上却热闹起来,几个同宿舍的家伙夜里经常能听到有打闹的声音,打完了又听到有人在哭。是两个人的哭声,其中有一个非常象他。
这下谁还敢在宿舍里住,没过三天时间几个家伙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打死也不愿意再回宿舍。事情总是有连锁反映的,旁边两个看到这种情景也跟着逃了出去。校方知道蹊跷,但是鬼怪这事情又不没地方说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害怕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从此不敢安排学生再住这几个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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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沉本来打算下午六点更新,刚看群里不少兄弟急着要看,今天提前一会吧。觉得字数太少,不能塞牙缝的朋友,不妨先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