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红?处女?”华安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想我华安一世英明,处男被人骗走,却一个处女也吃不回来,心中的恨呐,当即对这个待人破红的妓女关注起来。
小瓶细细打量着华安,摇头道:“华公子,我妹妹身体单薄,恐不堪重负。”
徐某人也看了看华安的分量,兀自窃笑。说实在的,华安也很痛恨自己的身材,如果现在有整容手术,二话不说,立即去做。可惜,羞愧间,前会儿的奴婢脚步慌乱,赶进屋来:“小瓶姐,几个客人嚷着要听您唱曲,说要快呢!”
“几个?”小瓶皱眉道,“可是陈虎那帮人?”
“是的。”
小瓶似乎不怎么愿意地哦了一声,收好板儿,行个万福道:“二位公子,小瓶这就去叫几个姐妹来好生伺候,小瓶失陪了!”
“小瓶姑娘,等等,你只唱了一首,怎么能走?”徐某人跳了起来,对那名奴婢正道,“你跟他们说,小瓶姑娘要为本公子唱曲,没空理他们,去!”
那奴婢犹豫地看了看小瓶:“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凡事本公子担当。”徐某人是个典型的欺弱怕强之人,暗想那些人一听徐家染坊应该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只有华安,他不能掉以轻心,如果真的如传言一般恐怖,就太划不来了。
不会吧,她一个破嗓子有这么多人喜欢?华安一撩长袍,笑道:“没错,你跟他们说,有个徐的公子不放人,要人就叫他们亲自过来,小瓶姑娘呢,我们已经定下了,谁也带不走。”
徐某人血气方刚,在女人面前不能示弱:“对,你就这般说。”
小瓶摇了摇头道:“你就跟他们说,我头有点不舒服,无法招待,还望他们海量!”
那奴婢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华安多少有点奇怪,看小瓶的样子,也不怎么想见那帮客人,不由问道:“小瓶姑娘,似乎也不想去啊?”
小瓶摇了摇头,问道:“两位公子还要听曲吗?”
徐某人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本公子留小瓶姑娘下来,为的就是听你唱曲!”
华安瞪了眼徐某人,好端端地桌上酒菜不吃,听曲,听曲,这么难听也听的下去。他也不管两人如何捧来捧去,屁股一坐,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喝起酒来。这四宝也真是的,就算呆会儿有姓徐的付账,也该回来了吧?
寻思间,外头传来踩踏地板的咚咚声,听那脚步,估计有五六个人。刚抬头,就见先前出去的那个奴婢捂着脸红着眼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票人。正觉诧异,那奴婢跑到小瓶跟前哭诉道:“小瓶姐,他们硬要见你,打了我所以就带他们来了。”
小瓶脸色随之一变,安抚着那奴婢,沉道:“陈虎,你就算是想听小女子唱曲,也犯不着跟一个女子过不去吧?”
那票人有五个,看着行头装扮就不象正正当当的人,有几分街上闹事的泼皮的面相。当头的叫陈虎,眉毛粗长,彪悍魁梧,倒是没给虎字抹黑。陈虎嘿嘿一笑,抓过一条矮凳,右脚踩了上去:“只要阻碍我听小瓶姑娘唱曲的,无论是谁都该打!”
徐某人见他们人多势众,心里颇是忌惮,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华安险些把口中的酒喷洒出来,想道:“不会吧,小瓶还有那么疯狂的粉丝?”
陈虎瞄了眼华安和徐某人,见华安肥胖,直接过滤掉,对徐某人笑问道:“你就是徐家染坊的徐大公子?”
“不错,知道了还不退下!”徐某人见陈虎认识自己,不由摆起架子。
陈虎长长地“哦”一声,抱拳道:“原来是徐大公子,幸会幸会!”突地冷笑道:“不知徐公子有没听过张大官人的名头?”
“张大官人?”徐某人一愣,简直如雷贯耳,听说济州的许多酒楼、茶楼还有当铺都是他的,财势极大,他父亲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更因为此人心狠手辣,只要人们稍加得罪,就会惹来莫大的灾难,“你是……”
“陈某不才,正在张大官人帐下谋事的。”陈虎向天抱拳,随即一脸邪笑,望着小瓶。徐某人觉得面子放不下,但如果跟陈虎惹起事端,到时吃亏是自己,也不由望着小瓶。
小瓶看了看被陈虎一句话就顶的连屁都不敢放的徐某人,朝陈虎微微躬一下身子:“谢陈公子抬爱,不过小女子今日确实身染微恙,陈公子所要听曲还是找其他姐妹们吧。”
徐某人羞愧不已。陈虎脸色顿时阴沉,放下了踩在矮凳上的脚,走到小瓶身边,眯着眼睛寒道:“别给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贱人,惹怒老子没你好受的。”
小瓶气势顿短,微微退了一步。华安吃饱喝足,斜着身子细细打量了下陈虎,可能是他胖的让人视觉产生问题,陈虎并没有注意到他。徐某人不知从来的勇气,飞身夺到陈虎身前,喝道:“小瓶姑娘先为本公子唱曲,先来者居上!请你不要欺辱小瓶姑娘!”
“妈的,你一个徐家染坊有什么了不起,敢跟老子叫板!”陈虎圆眼怒睁,一巴掌甩了过去。徐某人啊的一声,疼得踉跄了一下,脸上掌印即显。
小瓶吓了一跳,赶忙扶着徐某人:“徐公子,你没事吧!”
徐某人脸上辣痛,恶狠狠地盯了眼陈虎,喝了一声:“去你妈的,别以为本公子怕你!”叫着挥拳冲向陈虎,不仅是小瓶,就是华安也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他是个孬种,只懂得欺善怕恶,准备看他出点洋相,没想到还挺有骨气的。”
陈虎嘴脸一横,很是狰狞,久在打场上混,便是十个徐某人他也不惧。嘴角一扬,抓住徐某人的拳头反手一推,徐某人立即跌地,还没爬起来,就听陈虎喝道:“给我狠狠打!”妈的,敢跟老子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