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丽娘,你还不认罪吗?”张大人怒目圆睁,爆发出强有力的威严。
叶丽娘终于慌了,忙摇头辩驳:“大人,民女确实是派人途中暗杀华安,可没杀王正呀,王正是民女的表弟,又如何会下杀手呢?”
华雄从未听叶丽娘提过这件事,不由疑道:“丽娘,你哪来的表弟是叫王正的?”
张大人哼了一声,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撒谎。来人,带犯人小四!”
华府家丁,叶丽娘的忠实奴仆小四被差役押到堂上,华雄指着小四和叶丽娘怒道:“你,你们真是给我华府蒙羞……气死我了——大人,华某无能,恳请大人必当严惩!”
小四吓了一跳,面色惨白,急道:“大人,老爷,小的没杀人呐,小的没杀人啊!”
张大人急于功利,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吗?”
“大人,物证何在?还请大人明断!”叶丽娘不愧是狠角,至少这口气上仍是镇定不慌。
张大人冷笑道:“你越是镇定,本官便越觉得你有嫌疑。来呀,把那件沾血的罪证带上来!”
“是!”一名差役退下,不多时捧着一件华府家丁的衣裳展现在众人眼前,衣服的袖子和胸口及腰处都染着血液。
众人大吃一惊,小四两只眼睛瞪得就要掉到地上,那确实是自己的衣服:“怎,怎么上面有血?”
叶丽娘显然不敢相信,指着小四掩口惊道:“小四,你,你不是说没有杀王正吗?怎么一回事?”
“夫人,小人真的没有啊!”小四急的暴跳,两名差役大喝一声,将他镇住。
认证物证俱在,华安长长地笑了几下,这仇总算得报了。不给她些惩罚,只怕自己什么时候翘辫子都不知道。张大人雷霆怒火,下令将叶丽娘和小四二人收押大牢,明日判决!至于小武等人,因华安不予追究,以无罪放了。
众人出了衙门,华雄生意繁忙先行告辞。小武拜道:“多谢华公子,您以德抱怨,我等真是无地自容。更兼华公子为正哥捉拿真凶,只要您一句话,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三人也跟着跪下,华安连连扶起,笑道:“不用谢,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他抬头讶笑起来,“刘大哥,你出来啦!”
刘唐一脸晦气,边走边骂,看见华安,顿时眉开眼笑:“华兄弟,你在这呀!”他步伐很宽,几下子就跃到众人面前,小武和那三人一见,齐叫道:“刘管事!”
刘唐也很吃惊,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经一询问,原来小武等人跟王正混之前和刘唐在同一个赌坊里充当打手,因为刘唐执事赌坊不久,所以众人与他的感情不深,赌坊倒闭后,纷纷投奔到城西的王正那去。
难得故友重逢,徐统绅请客,因为昭然居是华安家的酒楼,他怕到华安的地盘借花献佛,搞得很没意思,遂带领众人去玉琼苑喝花酒。
玉琼苑容六姑奸诈的嘴脸依然不变,逢人必迎,姑娘们的丝巾在男人面前飞舞一下,登时便被那香气勾住了魂。此次人数众多,分作两张八仙桌围着。玉琼苑不愧是济州最大的妓院,这南来北往许多客人,竟有足够多的姑娘前来作陪。
“来来来,大伙满上,先干一杯!”虽然是徐统绅做东,但华安无疑成为最高领导者一般,他高举杯子笑道。
“好,干!”在场的都是豪爽之人,在姑娘们的哄闹下,爽快地一饮而尽。
汤隆站起笑道:“大家喝了这杯酒,日后就是兄弟,你们若有事难以解决,尽管找汤某,只有是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帮忙!”
“哈哈,汤兄弟,好,你这朋友,刘唐交定了!”刘唐酒量海大,一杯下肚后,酒意更盛,又干了一杯。
众人拍掌叫好。华安本想跟大家一起吃顿饭后,回去背诵私试要考的内容,但又怕拂了众人的雅兴,一直不敢说。这时,汤隆和刘唐二人说起了赌坊之事,俱言张大官人如何狠毒,如何阴险,硬要将对手逼上绝路。华安听的有趣,不由坐在一旁,不去搭言,只偶尔接过怀里姑娘递来的酒,慢慢品尝。那怀里的姑娘扫兴地瞥了眼华安,轻轻摸了摸他那肥胖,具有弹性的皮肤,暗道:“华公子也真够肥的,可怜我一代风华,却被妈妈叫来伺候他,命苦也!”
听的兴起之时,华安也忍不住插上几句。在赌坊里头,多以掷骰类赌为主,玩法多样,有双陆、彩选、打马、除红、响屟等。不过,华安都没听过,整一张脸雾水,而其他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晓得些,让他更是郁闷。
宋朝热忠赌博的上至帝王重臣,下至士大夫文人,至于平民百姓,赌风尤盛,关于宋朝赌博的记载,宋笔记小说比比皆是。不过朝廷也有律法,颁布律法,严令禁赌,但赌风的昌盛之势,根本禁止不了。
听到这里,华安心中莫名一动,扫了眼在场诸人,除了徐统绅外,其余的人都是混睹坊或是有过管理赌坊的经历,如果自己开办一家赌场,其一,很好地利用的刘唐这个人才,其二,自己也可以小赚一笔,或许在郑婵月选秀的时候助上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况且,现代的赌博花样更多,随便带进来几种,成为全天下首创,不是更好?
念及此处,他忽然笑了起来,房内畅谈声嘎然而止。华安笑道:“在下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华兄弟,请讲!”众人道。
华安推开腿上的姑娘,把嘟着小嘴的姑娘挪到了旁边的圆凳,笑道:“我准备开一家赌坊。”
“开赌坊?”众人都吃了一惊。
华安点了点头:“我是这么考虑的,刘大哥以及各位兄弟都有管理赌坊的经验,我就地取材,恳请大家帮忙,也让大家也有个着落;第二点嘛,张大官人越来越猖狂,有称雄济州赌坊的意图。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能退缩,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抗的了他的攻势!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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