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首先找的人是他爹华雄,毕竟是父亲,又是济州知名商人,自是首要人选。回府时,太阳将要下山,曲管家正兀自用餐,忽闻下人禀报说少爷回来了,急忙跑到厅前,暗道少爷三天两头地往回跑,大是不解:“少爷,您此次回来有甚事吗?”
“嗯,我爹在不在?”华安问道。
曲管家摇头道:“不在,近些日子除了早餐外,老爷从未回府用膳。”沉默了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今早老爷临走前留下了一各包裹,说要是少爷您回来,就叫小的交给您!”
“包裹?”华安一喜,忙道,“在哪,快拿来给我看看!”
“小的这就去拿,少爷稍候!”曲管家微微躬身,退了下去。一会儿后,提着一包裹回来。华安急忙解开包裹一看,大为兴奋,扑克终于制作完成了,细细清点一番,总共二十副,工艺虽然粗糙,不过古人们都不曾见过,大可凑合着用。
“少爷,这些是……”曲管家的眼睛都直了,四宝虽然也很想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身为低等下人,只候在一旁不敢说话。
“呵呵,一些小玩意!”华安说罢,重新捆好包裹,“刘大哥呢?”
曲管家俯身道:“刘好汉也是清早便出去,至晚才会回来的。”
刘唐在华府白吃白住,曲管家对他甚是不满,只是这人是少爷带回来的朋友,他也不能多以责怪,再者,老爷都没发话,他一个下人管家就更不必说三道四的了。刘唐自己也清楚,他在华府的待遇虽然不错,但长久以往,人家也必不乐意。是以暂时帮汤隆看会儿场子,待华安的赌坊建成后,再回去。
这件事华安曾听汤隆提过,当时也没多问,觉得顺着他的意思就行。当下带上扑克包袱,和四宝即刻动身,直取汤隆的赌坊。
虽说是晚餐时分,赌坊仍是人声嘈杂,十来张赌桌并排开去,到处充斥着吆喝。赌徒们挤在一处,叫叫嚷嚷着买大买小,走甚图势,不过空气却不似现代网吧和游戏机厅那般充溢着烟味和恶臭。
华安和四宝走进赌坊时并未得到人们的注意,众人的注意力全在赌桌上。
四宝如同上回去妓院一样,第一回进赌坊,紧张地尾随华安身后,不敢乱瞧。华安正转悠着,忽听左侧一人叫道:“华老板!”
华安闻言转头一看,正是刘唐。刘唐只在私下里称华安为“华兄弟”。此时众赌徒听刘唐称华安为华老板,倒是吃了一惊,此人年纪轻轻,做甚生意的?不由刮目相看。
华安哈哈笑道:“刘大哥,在这里做的怎么样啊?”
“呵呵,不也就帮汤老板个忙吗!”刘唐豪爽一笑,视线瞥至四宝手上的包袱,几分惊喜道:“华老板,你说的那什么扑克的玩意制成了?”
华安点了点头:“嗯,刘大哥,麻烦你带我去见汤大哥!”
刘唐应承着,带华安和四宝进了内室,内室右侧有条梯子,众人咚咚咚地爬上二楼。汤隆倒也百无聊赖,无非坐着喝杯茶,查看些账本,核对下有无遗漏之处。见刘唐领着华安前来,紧蹙的眉梢忽地转喜,起身恭迎道:“呵呵,华兄弟,你来啦,汤某等您的新花样可等的久喽!”
华安从四宝那接过包袱,放到桌上笑道:“呵呵,汤大哥哪里话,我在楼下可瞧见了,您的生意红火着呢!”
汤隆摇头苦笑道:“这几日盈亏无常,到头来没赚头。亏得我有个铁匠铺,补了点家私,唉!”
华安笑道:“做生意嘛,有赚有亏,很正常。嗯,现在我就把扑克的玩法跟大家说说吧!”
汤隆大喜,忙把空闲的发牌庄家叫齐,呆会儿准备换班。众人乍见扑克的模样便大为惊奇,忙请教玩法。为了便于理解记忆,华安把扑克上的阿拉伯数字换成了古代大写的“壹贰叁肆……”等字样,J、Q、K索性画成图形,而A则取消了。解释完一副牌的组成构件后,华安正式讲解玩法。
汤隆估摸着,突然问道:“华兄弟,怎么您说的大王,小王只有两张牌,而其他都有四张?”
“呵呵,每种东西总得要有特殊的地方,扑克也不例外,等会儿会跟大家说明用处的。”众人都不懂的东西只有他懂,华安越说越兴奋,唾沫横飞地抹了抹嘴。
华安必须藏私,此时就算他说的多了,也只会引得众人懵懂。因此,他仅将赌场常见的二十一点与百家乐两种玩法告知众人,其余都将成为个人压低箱的法宝。
末了,华安从怀里取出二十一点和百家乐的说明书,递给汤隆道:“不明白的地方可参考这份说明。其实,扑克的玩法不仅于此,今日只怕大家消化不成,故只与你们说了两种。”
汤隆忙不迭笑道:“兄弟,你刚才说的我便有点懵懵然,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楼下,给大伙演示一遍,如何?”
“没问题!”华安笑道。
汤隆大喜,带着众人下楼。赌徒们都叫汤隆作汤爷,汤隆笑着拍掌道:“诸位且歇上一歇,汤某又话要说。”
未开完牌的庄家开牌结算后,也都停了手上动作,望着汤隆。汤隆做事素来雷厉风行,当下也不说东道西,应得华安同意,让之前受过华安培训的庄家上赌桌进行试验,撤下了所以骰子,棋子之类的赌具,道:“诸位,这是汤某兄弟华老板新发明的玩法,今晚权且试验,明日正式上牌!”
“汤老板,这是什么?”纸张制成的牌子?众人眼前霍然一亮。庄家洗牌的手法有待提高,看似有些凌乱。
汤隆见众人惊奇的表情,笑道:“诸位,此乃扑克,是我身边这位老板新创的赌具。”众人视线集中华安身上,怪不得刘管事对他甚是恭敬。汤隆续道:“扑克玩法简单有趣,望诸位能够喜欢!”
说罢,赌坊顿时热闹起来,庄家解说的并不熟练,不时还得向华安请教。而对于纸牌上的钉钩、皮蛋、机关枪更有兴趣。
正当场上白热化,赌坊门口忽地轰的一声,几个赌坊打手啊的一声,被掷将进来,大门随之被人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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