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发生在最后那点乘船游湖上,而始作甬者就是木头袁炯。
最后的游湖是一个可容十人的小船,除了导演和摄影师就是我们五个,三三两两的坐着,袁炯坐在对我身边靠船舱。聊了一会,他照例想起什么,有些发呆。他这叫无规律、间歇性纯理论思考征。
总共几十秒的镜头,前前后后拍了一个来小时,除了袁炯大家都盼着结束,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导演叫停了,船还在湖心,袁炯这家伙又犯了木头木脑的毛病,以为这就可以上岸,一下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船已经剧烈晃动。刚好他400多度的眼镜掉在船上,弹了一下,到了船舷边。
在大家的惊呼当中,他走过去摸眼镜,船一晃,把他给晃了下去。我拉都拉不及。湖水有两米多深,袁炯是个地道的旱鸭子,晃了两下就像石头一样沉下去。
我想都没想跳下船救人,用力过猛船身又是一阵晃动,摄像机和船边的杨贝贝也掉下水。
下了水,我才想起自己的水性也不怎么样,只会点狗刨,可此时看着袁炯象块木头样沉下去浮上来,灌了两口水了。那时的感觉有些悲壮,心想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出问题,不然是国家甚至世界的损失。
我长吸一口气,急刨两步,用了一个笨办法,一把抓住他,把他往上举。还好身高在这,动弹了一会,我举着袁炯沉在水中,他的头露在外面。我尽力稳住下盘,动都不敢动。
岸边早有人跳下水游过来,一些其它的游船也纷纷靠拢。终于手上一松,想来袁炯被人拉走,我跳出水面大呼了一口气。看见袁炯被一人拉着游到我们的船边。
我追了过去,把袁炯推上船,旁边这人是个女子,我二话不说推着她的屁股上了船。隐感到手上被重重拍打了一下,可此时完全没什么疼觉,只知道把人推上船后,扶着船舷喘息。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很强列。
稍稍平静下来转头看到一幅美女走光图。
杨贝贝本就穿着很薄的长连衣裙,这下入水之后曲线毕露,我甚至看到了下身隐隐有点深色的倒三角地带。她自己抱住胸前,有些无助。
震惊了一会看到周围游过来的‘救美英雄’,我赶忙脱下衬衣扔过去说:“披上!”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导演和摄影师和惊慌失措的女孩们才反应过来。导演赶忙脱下衣服也扔了过去。
杨贝贝披上导演的衣服,用我的衬衣绑在腰上遮住春光,已经羞得粉脸通红,羞怒交集的瞪了兀自有些呆滞的几个男人们。当然不包括袁炯,他此时惊魂未定,抖抖嗦嗦的戴上眼镜,躺在任玉琴怀里还有点莫名其妙。张黎也在他身边安慰他。
这成了东大的一个笑话。不过经此一事,我们几个不怎么聊天的俊男美女也有了点话说了。只是,那时贝贝是个冰山样的女孩,这大概是她的一种保护色。而且都要回去换衣服,大家谈论了一会,上岸后各自分开了。
我光着膀子,一上岸,也没停留匆匆告辞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晚上又开始了篮球训练,听到我出事,晓晴和敏敏都关心的跑过来看我训练。小筎早就在一边了,看着晓晴她们,她主动的上去叫了两声姐姐。然后看她们有些尴尬的在一起。
九点钟,杨贝贝给我送还衣服。淡淡的对我说声谢谢,就走了。这时习惯性的看看旁边的女人,明显感到了晓晴和敏敏眼中的警惕和醋意,连小筎分手时都掐了我一下。害得我回去指天发誓又辛勤耕耘了半个晚上,才打消她们的怀疑和醋意。
只是这件事情之后,晓晴和敏敏开始发现我的水性极差,开始每天陪我去游泳。去了几次学校的室内游泳场,才知道杨贝贝是学校的花样游泳队的——特业余的那种。有一次晓晴和敏敏她们来得晚了。杨贝贝还专门做了我的一次兼职教练。
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帮我算命,说我五行缺水,要尽量避免下水。所以下水比较少,后来我每次去游泳池都有两天不舒服——我很喜欢玩水,太小了不知道克制,一玩就是几个小时。爸妈有点信了,不让我下水也成了习惯。只是初中学过一段时间游泳。高中和大学的游泳课我多半在打篮球。
杨贝贝想不到我在运动上面如此有天赋的一个人,在水中这么笨。
“放松,放松。”她在我身边美妙的划着水,缓缓的对我说:“划水的动作要轻柔自然注意换气。”我一如既往的僵硬的在水中乱划。
说着说着她实在不能忍受我的迟钝,开始出手在关键时候托扶我。一个是校花,一个是校草。两边有心人开始叽叽喳喳。只是我没有主意这些,心思全部集中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面。在她托扶我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她的腰。
或许杨贝贝认为这没什么特别,可过了一会其他人的声音开始越来越清楚了,两人开始都有点尴尬了。她上了水面,我游了一下,估计也得去训练了。只是还要等晓晴她们。
我上去开始活动一下,一边的大大小小的美眉在尖叫,大胆的还过来掐掐我的肌肉。一些男生大叫:“石云皓摆个pose吧。”
原本我还不是这么浅薄的人,但是美人在侧,心中有点想引起她的注意,我开始运气。原本还有点修长柔和的线条立时夸张起来,在大家的啧啧声当中摆了一个向前进、一个健美的动作,最后再来一个思想者的造型,惹得女孩们嘻嘻哈哈的娇笑。然后我坐在杨贝贝身边不远,她的脸上也有些淡淡的笑意。
“谢谢!”沉默了一会,我低声对她说,眼睛可没有看她。
“不用谢!”现在她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一跃下水。原来晓晴她们来了。看她在水中犹如一条美人鱼,游了不远,一个曼妙的转身,眼光瞟过我的时候,我再次看到一丝笑意。
以后的时间,基本上没有再和杨贝贝单独接触了,偶尔遇见,两人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