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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达志刀势一展时,就好象凭空生起了狂暴风沙般,让身在局中的庞玉举步艰危,庞玉这天策府中的年轻俊杰此刻就仿佛怒海中的孤舟般,被这无所不至的莫大压力带得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刀剑相接,爆出了震天也似的响声,就好象毫无重量的羽毛般,庞玉全身呈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后飘飞。
殿内眼力高明者,全都看出这一击是可达志以刀势最锋锐处硬撼勉强变招的庞玉,只此一击,执优执劣已一目了然。
在空中一翻身取得平衡,庞玉刚一落地,不待其缓过气来,可达志的第二刀已经逼至,与刚刚同样的一招横削,却仿佛得了助力般,声势比较之前一刀还要强盛。
面对这堪比自然之威的一刀,庞玉已无退路,在当前力竭的时刻,若还要后退,只会被可达志乘势追击,立时就有性命之忧。
咬咬牙,庞玉双手紧握宝剑,以剑使刀招,从上斜斜往下劈去,在间不容发的时刻堪堪劈中狂沙刀。
周身剧震,庞玉只觉五内翻腾,已被可达志的气劲侵入伤害,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后退震飞。
漫天的风沙忽然敛尽,尔后又再以另外一种姿态生起,在弹指间,可达志的第三刀业已袭出。
风止尽消,场中庞玉本就白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可达志的刀停在其肩颈之间,艳红的鲜血缓缓渗出白衣,却是被残余的刀劲割破了肩上肌肤。
仅仅三招,胜负已分。
一旁的李元吉也看得头皮微微发麻,可达志的武功之高超出他的想象,刀势狂猛气势沉凝,且还有种绵绵不绝后劲十足的味道,明显还未使出全力,虽说庞玉三招落败多少有点轻敌冒进的因素,但即使庞玉全神戒备,怕也支持多不了几招,而他目前身边最强的手下段玉成和风傲然,也是一样。
‘我输了,可兄高明。‘庞玉此言连语气也微微颤动,刚刚若可达志的刀再往下数分,他怕不已经魂归幽冥?
天策府一方自李世民以下,人人俱都感觉面目无光。
可达志收刀傲立,隔远对李渊行了个礼。
李渊拈须微笑,道:‘可壮士武功惊人,不知可有意为朝廷效力?‘说完又道:‘若壮士有意,本王作主,封你为长林军都尉一职如何?‘此时关中和长安,虽然表面上还是奉年轻的杨侑为帝,但李渊却同时任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和大丞相职,可以说无论军政,皇帝所有的权力都已经被唐王李渊彻底掌控,象这种封个不大不小的军职,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一出,不但李世民,连李元吉脸上也多少有点变色,目前唐王世子空悬,在禁军中有极重份量的长林军还没有确实的掌控者,但李渊如此公然将长林军职封给李建成一方的可达志,不就表示李渊属意让他大哥出掌此军?看来,长子就是有优势啊!
可达志单膝跪下,道:‘谢唐王恩典!‘
‘起来吧!‘李渊道:‘两位刚刚的比试十分精彩,无论胜败,本王都赐金五两,以示嘉勉。‘说完,似有意似无意的扫望了李世民一方一眼,那眼中说不明道不清的深意,直让李世民雄躯一震。
庞玉走回本座,封穴止血不提,但可达志起身后,却是昂立原地,看那神态丝毫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李建成站起身来,对李渊道:父王,刚刚一战结束过快,让人感觉意犹未尽,长夜漫漫,不如让可将军再比一场?‘话语一落,可达志中气十足的声音业已回荡殿内:‘不知还有谁愿与可某一战?‘此时的民风好武,挑战比武之事司空见惯,有着胡人血统的李阀更是其中翘楚,故此李渊面对对于可达志这种有点失仪之嫌的行为也不阻挠,只是静静的望着默许。
哇靠!李元吉心中简直就要骂开了,老兄,你们还来啊,打完了天策府还要打他隆武府?看看周围望着他们这里的一堆眼睛,李元吉感觉到一种逼鸭子上架的味道,而且这架还不能不上,否则可达志一个刚刚到长安的外族人出言挑战,却无人敢应战,那关系可就大了。
可。。。。。。他手下哪有能够和这个煞星打的人啊!无奈之下,李元吉只好站起身来,道:‘刚刚见识过可将军武功,让本人颇觉技痒,既然可将军还想打,不如就让我陪你玩上几招如何?‘此言一出,殿内立时响起了纷纷议论。
李元吉虽然正式出道的时间很短,但战绩却是极为辉煌,塞外连败将近五十高手,其中还包括了毕玄的两个弟子和铁勒宗师曲傲,当日在城墙上那远隔将近千步(算上城墙高低差)射伤敌军大将的惊天一箭,更让他在长安中的声望达到最高点,虽然还及不上三大宗师或者是四大圣僧这类的宗师级高手,但好歹这长安甚至关中第一高手的名头是跑不了的了。
如今李元吉竟然亲身出战刚至长安,众人均不熟悉的可达志,单此一事已经足以让可达志在长安中的声望水涨船高。
看着周围众人的脸色,李元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掉身价啊!但他别无选择,让其他人上去,不是准备丢脸么?何况年关将近,在年夜的廷宴上,可达志肯定会再来挑战,到时候以他身份在数千宾客面前动手,更加不妥,还不如在现在这种小型宴席上打倒此人,以后即使避战也不会予人胆怯之感。
不过显然有人不想让李元吉这么好过,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齐公身份尊贵,怎可轻易犯险?若是有什么损伤那可怎么是好?‘李元吉一看,原来是李建成身边的杨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