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乘着混『乱』,李元吉就仿佛一把尖刀般『插』入了战圈,以付出三道刀伤,一道剑痕的代价冲至跋锋寒身边,这几道伤口虽长,但在他的自我保护下,伤的并非什么要紧地方,对他强悍的**也无能砍入多深,却是没什么大碍。
不过就近一看,眼前景况却多少让李元吉错愕,跋锋寒所用的武功。。。。。。怎么说呢?竟然和他的武功有点相似,到处都是以硬碰硬的招式,其对手几乎一经接触就会惨叫闷哼的或后退或震飞,充满了一种刚猛惨烈的味道。
看来当初他在大草原上的表现给予老跋很大刺激啊!不但让他武功大进,甚至连带的让老跋的武功路数也受影响了。。。。。。李元吉有点讶异的想道。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当初他在塞外的援手,让老跋不必动用那激发潜力的功法,故此武功进境比原来同时期的老跋强上许多。
以手中长刀挡下正面攻来的一把剑,看到李元吉的跋锋寒脸上明显有着疑『惑』,不敢确定的问道:“你是?。。。。。。”
长笑一声,李元吉豪迈的道:“跋兄认不得我了?”语音刚落,已经发出一拳轰向旁边一个想趁机捞便宜的人,就犹如当初在大草原上他初见跋锋寒所用的手段一般无二。
一见这拳,跋锋寒心中再无怀疑,大喜道:“原来是你!”李元吉点头阻住了跋锋寒接下来想说的话,道:“此地不宜久留,跋兄快随我杀出去再说。”说完一点也不管身上的几道伤势,转身率先从来时路冲出,双手没有什么章法似的『乱』挥『乱』舞,但凡一接触其手臂的人无一例外的倒飞而出,瞬间就清开了一大片空间。
但凡绝顶高手,大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功夫,或者说自身的特长应付群战,宗师级别的高手在这方面的造诣更甚,故此妄想以人海战术杀死宗师级别的绝顶高手简直就是痴人作梦;象跋锋寒的刀剑,本也是擅于应付群战的功夫,但其刀法剑法实际注重的却是杀伤敌手的效果,故此如此次这般,当对手的数量达到极为悬殊的比例,且用上这种卑鄙的战术后,就会缚手缚脚发挥不出,无能突破包围。
相反的,李元吉当初在海中练功,功法目的本就非是以人为敌,而是为了对抗海中那庞大的压力,此时全力出手,巨力一发,哪是寻常人物可以抵挡得了的?纵观天下,能够困住李元吉的阵势,他本人到目前还未见识过。
又付出了几道伤势为代价,两人终于冲至包围圈的边缘,之前那指挥的那白衣女人却亲自带着八名好手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这八人气势沉凝,面对两人却丝毫不见惊慌,显然武功不弱,再加上那白衣女子,只要阻住两人片刻,他们又会再度被后面的人围困起来。
这些围攻跋锋寒的人个个都身怀武功,且不乏武功不错的人物,之前李元吉能够轻易进出包围圈实是因为占了出奇不意,对方不能组成有效阵势的便宜,一旦再次陷入重围,李元吉和跋锋寒即使能够再度冲出恐怕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冷哼一声,一个笼罩了数丈方圆的气场忽地在李元吉身前出现,瞬间将眼前九人卷了进去,在这充满了旋卷劲道的气场中,对方九人不但被吹得身形不稳摇摇欲坠,且眼前一切事物都发生了扭曲的不真实现象,耳中仿佛充斥了各种凄厉的嘶嚎声,一切都诡异得直难以以任何言语形容。
如此功法,就连李元吉身边的跋锋寒也脸上变『色』。
双方交错而过,包括白衣女人在内的九人有七个被李元吉和跋锋寒以重手法击退,剩下的两人还深陷于幻觉之中,丝毫也不能起到阻敌的作用,被李元吉和跋锋寒一冲而过。
一声沉喝,李元吉右袍袖子往后方一挥,登时发出了一股浑厚的混元气浪击往地面,登时带起了大片草屑泥土,让身后的追兵为之一滞,被这漫天的杂物『迷』蒙了双眼。
混元气的理论,乃李元吉前世所在的世界,在千百年后才形成完整的理论。这世界虽也有类似的功夫,却还基本处于『摸』索阶段。混元气虽然比较这世界种种神奇内功真气有着众多不及之处,但其成片运行,混融无间的特『性』也有着自身的优势,象这样挥土阻敌的效果,实是惊人无比,比较以一般真气转化为之强上甚多。
待满天的泥草沙尘散去,李元吉和跋锋寒早就逃离了这块平地,展开轻功身法直朝那斜坡上的密林奔去。
李元吉、跋锋寒和陆香伶直跑了十几里地,才完全甩离了身后追兵,又由跋锋寒这个追踪和反追踪的专家坠后消去身后痕迹后,三人才在一个小山洞中略作歇息。
李元吉和跋锋寒内功高深,跑这十几里地自然问题不大,但陆香伶除了轻功还不错外,功力却差得太多,若非一路上李元吉和跋锋寒的援手,她也不可能坚持到此地,故此一进入山洞不久,就忍不住沉沉睡去。
跋锋寒拉着李元吉走至山洞口处,小声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年不见李兄弟你怎么变了个模样?”
李元吉苦笑一声,说道:“跋兄,以我目前的身份,想出来走动不易容怎么行?”说到这里小心的将面上面具卸下,道:“至于我这易容术,完全是依靠了这玩意的精巧。”跋锋寒接过面具仔细抚『摸』打量,不禁为其巧夺天工啧啧称奇。
待跋锋寒看毕,李元吉拿回面具戴上后才问道:“跋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那些围攻你的人是谁?”虽然李元吉心中已经有数,不过问题还是要问的。
跋锋寒取出一对刀剑,取出身上水袋微微沾湿了一块布,仔细的拭莫其上的血迹,嘴中似是不在意的反问道:“你有看到那白衣的婆娘没有?”
李元吉点点头,道:“跋兄是说那指挥的白衣女子?长得挺漂亮的,不过心机却愣狠毒,你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物的?”
跋锋寒一边仔细拭抹,一边回答道:“那婆娘叫郑淑明,乃是前大江联盟主江霸的遗孀,江霸因事惹上了我,被我所杀,这婆娘就暂时代替了江霸的位置,并联合了附近一带和我有仇的十多个大小门派大肆追杀我。”顿了顿又道:“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让那些人全部围上来我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
李元吉一时无言,以他对老跋『性』格的了解,既然武功有这么大的进步,惹的事情自然会大上许多,仇家自然更多了。。。。。。不过他却还有一个疑『惑』不甚得解:“以你现下武功,又是怎么会被那些人给围上的?”是人遇到这阵仗都会马上闪啊!
跋锋寒停下了手,将刀剑回鞘后才一脸愤然,又似有丝疑『惑』的道:“那些人已经搜捕了我数日,且动用人手越来越多,我昨夜被『逼』得打算从河道水遁逃走,但不想他们竟然神通广大得早在河道中布下重兵,我只好放弃水路往回走,与他们纠缠了几个时辰后最后还是被他们给围堵住了。”
李元吉大汗,他和陆香伶因为搜捕跋锋寒的人手搞得灰头土脸,而跋锋寒却因为袭击陆家的汉水帮而被围堵,这,这还真是巧啊!轻叹一口气,道:“跋兄,你误会了,水道的那些人并不是来追你的,而是袭击里面那位陆姑娘家中船队的汉水帮众。”说完将他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对跋锋寒说了一遍。
跋锋寒听完后也觉得自己这一场苦战打得挺冤,一番蹉叹后,打量了李元吉周身上下良久,才又深深一叹,有点泄气的道:“我本以为这年余中苦修不隙,已经有资格向李兄弟挑战,一偿年前之约,但刚刚一战,李兄弟的武功进境之大远超跋某,这一战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李元吉摇摇头,道:“跋兄的武功进步之大也已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以我目前武功,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了。”
两人沉默半响,毕竟都是心志坚毅如钢石的人物,不一会已经收拾心情恢复平常心,跋锋寒首先瞄了瞄洞中,开口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李元吉闻言状极烦恼的道:“我也正为此事头痛,现在路上到处都是汉水帮的人,让陆小姐独自上路危险太大,我既已经救了个开头,就理应救人救到底送她返家,但我又有事急需赶往南方,这一下怕是会碍上不少时间。”
跋锋寒道:“既如此,你尽管放心去南方,这陆小姐就让跋某助你送她回去。。。。。。!!!”话未说完,忽地醒悟过来,『露』出了一脸尴尬的神情望着李元吉。
李元吉哭笑不得:“跋兄,不是我信不过你的武功,但是让你送人回去,恐怕比独自上路还要危险十倍。”这一路上的阵仗实在太大,莫说是他,即使是三大宗师中的其中一个亲来也未必能够在那种围攻中护得住一个人啊!
跋锋寒自然也知道这问题所在,沉『吟』一会才道:“既如此,待那陆姑娘醒来,我们就此别过,我自去将那些人引走,你们乘机到浙阳城去。”
李元吉想了想,点头赞成,不过却打开背后铁盒,取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牌交到跋锋寒手中,道:“这是我属下广昌隆各地分会的联络令牌,若跋兄无事,还请在襄阳逗留一段时间,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尽快赶到襄阳与跋兄会合。”嘿嘿,碰到个免费的保镖加高强度武力输出者,他又怎么能放过?有送上门的老跋帮忙,他这下非将南方闹个天翻地覆不可。。。。。。李元吉心中阴侧侧的笑了起来。
跋锋寒想了想,最后点点头接过金牌道:“也好,我就暂时先到襄阳当作避避风头也好。”李元吉笑道:“跋兄放心,少则两三日,多则七八天我就会赶到襄阳,绝对不会让你久等。”顿了顿,又道:“你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向襄阳的商会要求,保证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受。”记得他好像在襄阳有间客栈,这广告词应该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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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阳城位处长安东南,襄阳西北,虽然不象长安和襄阳般同时具有军事和经济上的重要地位,却也是长江以北重要的城市之一。尤其其临近汉水,周围的上洛、南阳、房陵、襄阳、竟陵等又都是举足轻重的要地,让其成为了附近一带商业流通不可缺乏的其中一个环节。
李元吉和略经改装的陆香伶经过守城兵将的盘问,付了入城金后并肩走进这座城池。
论规模,浙阳城的格局怕是连长安的一半也没有,单是外边城墙就矮上了一大截;但走在街道上,耳朵中却充满了四处充斥的各种商贩的叫卖声,商业气氛极为浓厚,而街道上的行人也多有身穿绸缎华服的,显『露』出此地的富裕,竟似不比长安逊『色』多少。
并非第一次来到此地的李元吉一路上看得很是惊奇,数年前他到飞马牧场路过此城时此地还未有如此气象,却不想经过这几年战『乱』,这里反倒还繁盛了许多,实在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想来,是因为水路商道的兴起,让此地沾了长安兴起的光吧?曾经读过史书的李元吉知道,日后天下一统,大唐的繁华就是这样以长安为中心,不断的往周边地区辐『射』,成就了盛唐的繁华。
不过在大街外的小巷路口,李元吉也见到许多乞丐,此时往西的杜、李、王和南方诸雄还在激烈展开争抢地盘的战斗,故此外逃的流民极多,浙阳毕竟不比长安般繁华且军力强盛,对这些难民的安排自然难以尽如人意。
这些乞丐和难民个个面『色』蜡黄,身材枯瘦,灰白的眼睛无神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为了乞求那一分半毫的施舍;更有者神『色』极为悲伤或是啼哭,显然在这『乱』世中遭遇极惨,让人见之同情。
看着这些人,李元吉心中忽地燃起了一股深刻的愿望:无论用何手段,他都要尽快结束这个『乱』世,让这些悲剧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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