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驼着小翠鸟,摸到锁妖塔下。众妖目光所注,见虎妖高举长刀,幽绿色光华弥漫而起,逐渐笼罩了方园尺余空间,在虎妖的头顶上方,烁起了一只斑澜猛虎的虚影,向前作势欲扑。
“准、准备了!”羊妖颤抖的望望阳光灿烂的天空,发出命令。群妖再次运气于手中雷,只待虎妖长刀斩落,便同时出手。
不远处,火凤倏地冲向天空,耀亮半天霞彩。
“走!”翠鸟扑扇翅膀,与虎妖同时跃到高空,幽绿与翠绿两种光华相撞,刹那间绞成一股浓碧刀光,斩向金光闪闪的锁妖塔。与此同时,群妖手中的阴雷出火,瞬间满空幽绿魔火,交织向前。
绿与金在空中轰的相撞,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即漫空烟花暴散,陶夭夭双眼瞬时被一片强光笼罩,光的极尽,反而一片空白。
陶夭夭背向锁妖塔,紧紧捂住双眼,眼睛被强光刺激,泪流不止,耳朵里也一阵噼噼啪啪之声,仿若幼年时期除夕的爆竹,无穷无尽。
而在久久的爆破声中,陶夭夭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睁开模糊泪眼,空中仍旧光华刺目,各种浓烈的色彩充斥了整片天空,令人目眩神迷。
绚彩浓乐声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越的声音,压倒了法术符咒所发出的音效,清晰的在天地间传了开来:“三壁们的炼妖师们,好久不见……<a href="http://wwW.16K.CN" target="_blank">http://wwW.16K.CN</a>。不知可还认得我白幽。”
白幽?那个赤柔的大妖王,果然脱困而出?
迎接白幽的,是另一波声势更加浩大的霹雳声响,陶夭夭觉地自已已陷入神魂出窍状态,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在孤寂之中。甚至不知道她身边究竟有没有人来过,究竟有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还是,让她独自一人藏在这里,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追究起来,她一定会再次连累到降妖使。
又瞎又聋的陶夭夭站起来,想趁乱逃走,以免被捉个现行,却刚一迈步。就撞入某个人怀抱中。有只手按住她的肩,那么温暖。有种让人莫名心安的味道。
“龙弥离,是你吗?”陶夭夭感觉到她在问,却听不到自已的声音,那手握住了她的手,温热随手心传入,在她身体内缓缓游走。熟悉至极地清亮声音犹如在她心底响起:“我在这里。”
陶夭夭惊喜的抬眼。无数金星光点在她眼前飞跃,什么都看不到。但心却很笃定,因为清楚地知道:他在这里!
这时,却有另一双手拉住了她,打扰了她的甜蜜时光。Www.16K.CN陶夭夭嘟起嘴,这谁啊,竟然来做电灯泡?
过了一时。那手指开始在她手心上描画,辩认了半天,才明白写的是:“我是小暖,我很想念你。对不起,那天因为送花的事。连累你了。”
哼,你也知道连累了人?不过还好,因祸得福,原谅你了。
“打的太激烈了,我们站远一些,免的拖累龙师兄他们。”
一句话又提起了陶夭夭浓烈地好奇。啊。好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仙魔大战啊。
慕容小暖画下这句话,拉着陶夭夭向后退。不知退了多久,靠上了一棵巨木,才停下脚步。又开始画手心:“还是看不到?”
摇头。真是百爪挠心。
又过了一时:“能看到了?”
陶夭夭很汗,以前看魔幻大片,总讽刺人家光影特技不够炫,音乐效果不够好,身临其境才知道,雷与法的相撞,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
慕容小暖沉默了,陶夭夭依旧看不到听不到,只有从紧紧交握在一起,慕容小暖那颤抖的手上,猜到战况仍激烈万分。
好想看啊好想看。
泪水纵横的双眼里,出现光彩变幻,逐渐转化成清楚的赤橙黄白。各种颜色不时相撞,于是,空中浓彩弥漫,呈现出各种千奇成怪的图形。而在浓彩之中,突然出现一道夺人眼眸地光华,在彩光中穿行,时尔凝滞,时尔灵动。满空的雷电对它围追堵截,却始终无法真正使它沦陷。
“夭夭,不要看。”心底里突然传来龙弥离的呼喊,“我隔绝了浮玉印记,你妄动法力,会再次引来玉含光。”
啥,浮玉印记可以隔绝?若有这方法,又何需让她煎熬这许多天?
慕容小暖忽然狠狠掐住了她,随后身体开始颤抖。陶夭夭更是惊吓,战晨竟凄烈到什么程度,竟让降妖使们在害怕?
她急切的想要询问情况,却又想到和慕容小暖的沟通方式实在太郁闷。真是地,慕容小暖也是降妖使,竟不会使法术将声音送入她耳朵里。正在腹诽,耳朵里忽然又听到一个声音,“三壁炼妖师的传承,竟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是令人失望。”
〈来,白幽王的法力比三壁所有人都强,所以声音都是全场最高分。
突然之间,慕容小暖拉着她,飞快的向旁闪避,却仍是有碎落的石块扑砸上来,几乎砸到吐血。在仓惶之中,陶夭夭感觉到她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提到空中,瞬间跌落一个动荡地空间,无法站立,只能勉强按住其种虚无地地面,左右摇摆。
天啦,她又是中了什么魔法?
跌跌撞撞之中,她摸索到一个手臂,随即便有人靠拢了过来,紧紧抓住她。
身外一片虚无,看不到光彩的变幻,也没有了雷声轰鸣。陶夭夭抹抹疼痛地双眼,乌漆抹黑之中,却又看到遥远处一点微光透射。
“陶姐姐,是你吗?”耳朵里竟慢慢听到一个声音,陶夭夭忍不住欣喜。抓紧了身旁的人:“小暖,你也在。”
有熟人相伴,仿佛心也稍微安定了一点。她身畔的人却抖了一下,然后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你,你是谁?”
“咦,容成师姐,你也在?”慕容小暖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抓住陶夭夭的女子则在说:“慕容小暖?还有谁?”
随着女子的话声,不远处又有一个低柔的男声:“我。我是倚天泽颖。”
“紫苔苏见洛。”
那女子楞了楞,然后苦笑:“原来,我们是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