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章司奴的表演
这些日子我和深儿一直都没有再见面,我整日宅在自己的宫中,一步也不出宫门。可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我不愿意听到的消息传到我耳中,皇上要大婚立后了,进选的秀女一个个貌美如花,美丽动人。
“姑娘,元宵姑娘捎来消息,太皇太后那边已经拟定了皇后的初步人选。”司奴俯身在我耳边小声细语,自从元宵进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之后,一切都如我们所愿,很快得了太皇太后的欢心,贴身伺候着,顺理成章的成了我们眼线。
“恩。”我微微点头,这个消息是预料中的。
“姑娘不想知道是谁吗?”司奴看我没有多问,有些好奇。
“知道又怎样,只是增添悲伤而已。宫中盛传那些女子年轻貌美,而我却已经年轻不在。司奴,这些日子我老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觉得深儿会离开我,我觉得历史上的那些事情都是骗人的。”我回头看着司奴,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患得患失的。
“姑娘,你还和当初司奴初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岁月特别优待你,没有在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姑娘,你知道吗,你的驻颜之术不知道让这宫里的多少女子羡慕嫉妒,不少宫人都试图贿赂司奴套取姑娘的驻颜之术呢。”司奴轻笑出声,绘声绘色的向我描述着宫中的那些宫人们贿赂他的情形。
“呵呵,驻颜之术?”我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纵使容颜依旧,还是刚刚穿越过来时候的那张脸,但是实际上我已经年轻不在,随着深儿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起来。
“姑娘,司奴看的出来皇上是真心喜欢姑娘的,虽然皇上不能够立姑娘为后,但是司奴相信皇上一定能够做到只爱姑娘一人的。”司奴看我不开心,也不再逗笑。
“也许吧。这些日子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皇上大婚的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都似乎堵的厉害,揪心的疼。”我站起身子,走向床边,这些日子以来我似乎特别的嗜睡,总觉得人没有精神,提不起劲来。
“恩,也好,我不会再提,姑娘这段时间就在宫中好好休息,等有合适的机会就跟太皇太后提那件事吧。”司奴扶着我慢慢走着。
“那件事好。”我想起司奴说的向太皇太后提出实现承诺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病来如山倒,我真是应了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我竟然一下子病倒了,而且严重到已经无法起身,司奴见我这副模样,急急忙忙的去太医院找来了几个御医诊治,无奈那些御医像是统一的口径似地,全部摇头说我是心疾,是忧劳成疾,心病还需心药医,胡乱的开了一些安神补脑的方子便离开了。
司奴和我都知道我心中忧愁的是什么,司奴几次想要去找深儿过来都被我拦住了,现在皇上大婚在即,要是为了我的事情耽误了什么,在太皇太后和太后看来,我一定又是罪大恶极。我只是忧劳过度,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为了不再激怒太皇太后他们,一切只能忍着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嘱咐了那些御医不要在外说我的病情,我生病的消息还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了。
“贞儿,是不是宫里的那些奴才伺候的不周到,怎么一下子就病了,还病得这么严重?”太皇太后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一样,坐在我的床头,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
“贞儿多谢太皇太后的关心,让太皇太后担心了,贞儿没事,宫里的奴才们知道贞儿有太皇太后宠着,哪里敢怠慢贞儿呢,太皇太后您就放心吧,贞儿只是近日受了些风寒,御医们已经开了方子,过些时候就会好了。”我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上次偷听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对话之后,我似乎有意的避开太皇太后,我们之间的这种温情画面很久没有出现了。
“贞儿就是会说宽慰哀家的话,都病得起不了身了,还说不碍事。”太皇太后宠溺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几乎让我快忘记她曾经要杀死我。
“起不了身大概是因为贞儿体力不足,这些日子没有什么胃口,不大爱吃东西。”我不敢再看太皇太后的眼神,低下头小声说道。
“等下哀家把哀家的厨子调来你这边几天,她呀跟了哀家几十年了,做了一手好吃的小点。”太皇太后拉着我的手,轻声细语的说着关怀体贴的话语。
“这怎么可以呢,贞儿谢太皇太后的恩典。”我慌忙想要拒绝,但是抬头看到她坚持的眼神,只好转言道谢。
“恩,要好好吃东西,不要胡思乱想的,哀家过些时再来探你。”太皇太后坐了一会,站起身子想要离开。
“恩,贞儿谢太皇太后的关爱,太皇太后您慢走。”我挣扎着想要起身送别,无奈身体虚弱,只能半起身子看着她。
“太皇太后,姑娘的病不止是受了风寒这么简单。”太皇太后刚刚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司奴猛然跪在地上冒出这么一句。
我趴在床头,心脏差点承受不住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看着司奴的眼神几乎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司奴又打什么鬼主意,每次做事都喜欢突然袭击,从来都不和我事前商量,一次两次我还可以顶得住,次数多了,我恐怕会心脏受不了刺激而死。就像现在,他又想要说什么,难道要把我和深儿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向太皇太后挑明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之前说要沉住气的是他,难道现在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也是他嘛
“嗯?”太皇太后声音微微上扬,转过身子不解的看着司奴。
“太皇太后,奴才每日守在姑娘身边,姑娘的病不是风寒入体这么简单,御医们说姑娘这是心疾,如果不适时加以医治的话,恐怕……恐怕……”司奴跪在地上偷偷打量着太皇太后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恐怕什么,你这个奴才,有话快说。”太后身边的元宵机灵的赶在太皇太后开口之前呵斥司奴。
“元宵,让他慢慢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跟哀家慢慢说。”太皇太后似乎并不生司奴冒失的气,慢慢的走到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回太皇太后,御医说姑娘的心病如果不及时诊治的话,恐怕会抑郁而终。”司奴大概是看太皇太后没有生气,胆子大了些。
“贞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心病,你跟哀家讲,哀家一定帮你完成。”太皇太后转过身子看着我,皱着眉头。
“太皇太后,你不要再问,贞儿没事的,贞儿过些时候就会好了。”我被司奴弄得心慌意乱的,胡乱说着想要搪塞过去。
“太皇太后你救救姑娘吧,她,她这是不敢说,她怕太皇太后您为难啊。”司奴又和之前几次一般,自顾表演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贞儿你不说,你这个奴才说。”太皇太后眉头紧皱,指着司奴有些担忧的样子。
“太皇太后,这事恐怕和皇上有关。”司奴小声的说起皇上,眼睛一眨不眨偷瞄着太皇太后,丝毫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
“司奴”我厉声呵斥,感觉脑门一热,晕眩的感觉更甚,天哪,他要说了,他要说了。
“司奴,你别把你家主子气坏了”元宵看出了我的异样,搭腔帮我想要制止司奴。
“你们都不要说话,你说,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太皇太后听说和皇上有关系,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指着司奴。
“回太皇太后,奴才最近守夜的时候经常听见姑娘在梦中呓语,似乎再喊着皇上的名字,还说求太皇太后恩准她和皇上在一起。”司奴趴在地上小声说着,说的煞有其事一般。
“呵呵,傻贞儿,刚才哀家来的时候皇上还在门口吵着要进来呢,不过因为你现在正病着,皇上他啊要大婚,这个时候接触病人会触霉头,哀家没允许。哀家知道你和皇上感情深厚,最近皇上因为忙着大婚的事情来看你的时候少了些,等你的病好了,哀家就叫皇上来看你。”太皇太后失声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没能理解司奴话中的真正意思。
“太皇太后,事情不是这样的……”司奴一看太皇太后误解了,一慌连着向前跪爬了两步。
“司奴,不要再说了。”看到太皇太后误解,我竟然也松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姑娘恐怕是爱上了皇上。”司奴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事挑明了。
“什么”果然,太皇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
“太皇太后,我……”太皇太后的这个表情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我慌乱的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怨恨的看着司奴,气他自作主张。
“你你你”太皇太后指着我,一连几个“你”字。
“太皇太后,贞儿知道这是禁忌之爱,贞儿一直深埋心中,太皇太后不必理会贞儿,就当从来未曾听见过这件事情,贞儿以后都会安分守己,不会打扰到皇上的。”在宫中久了,我也学会了圆滑,看到她似乎有些激动,我赶紧认错,说一些我猜想她现在喜欢听的话。
“你哎,事情怎么会这样,皇上他知道吗?”听了我的这番话,太皇太后暂时冷静了下来,坐了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奴才感觉皇上也是喜欢姑娘的。”司奴怕我误事,抢在我前面回答。
“你们……哀家先以为你们只是母子情深,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太皇太后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我和深儿竟然会产生情人之间的感情。
“太皇太后,其实民间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很多有钱人家都会给孩子找童养媳,奴婢看姑姑和那童养媳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皇家的童养媳罢了。”元宵适时的帮我说着好话,举出了民间和我们相仿的例子。
“这个事情不好说,元宵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要说皇上多个年长的妃子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贞儿这个事情一不小心会被说成是**啊,哀家怎么可以让皇上冒这样的风险呢。”太皇太后说起深儿的时候,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看的出来她是全心为了深儿,只要是对深儿不利的事情和人她都不允许存在。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贞儿决不让太皇太后和皇上为难,怪就怪贞儿没有这个福分,没资格伺候皇上了。”认清了太皇太后的心思,要对付她也就很容易了,看到她现在的愁容,我明白我这个时候过分的想要她允诺我和深儿的事情反而会让她反感,索性我说一些能宽慰她心的话效果也许会更好。
“你这孩子,老是只为别人着想,让哀家看着心疼,这个事情让哀家想想吧,你先好好的养身子,要做皇上的妃子,你这个身体状况可是不行的。”太皇太后没有多做停留,临走之前说了一番似乎给了我希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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