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卷毛耀一巴掌就要打到徐韶侠的脸上,却见呆哥一脚将卷毛耀踢开,怒声道:“你***老大,还是我老大,我话还没问完呢,你上来动手动脚的这是干吗?”
卷毛耀一脸的无辜,还想强辩什么,呆哥旁边的那人立刻上前煽了卷毛耀一个耳光,大声骂道:“你个该死的,还不死到一边去!”说着转身对呆哥点头哈腰地道:“呆哥,你别动怒,他是新招的,还不懂规矩。”
呆哥仔细地打量了卷毛耀几眼,咋了声嘴道:“难怪笨的和猪一样,我说大伟,以后收人看着点。”
原来那人正是昨夜在夜香港后巷与王显动手的伟哥,他连忙对呆哥点头道:“是,是!”
呆哥走到徐韶侠面前,盯着徐韶侠脸,直看的徐韶侠心里发毛,冷汗顿起,也不敢正眼看呆哥,呆哥看了良久后道:“兄弟,你老实和我说,你朋友王显他坐船去哪了?”
徐韶侠听呆哥的口气稍微好转了一些,又看了看呆哥的眼神正在期待他的回答,真忍不住想承认,但是一想不对,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承认,连连摇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王显!我只是路……”没等他说完,呆哥的拳头已经招呼在肚子上了,痛入心扉,徐韶侠应声跪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撑在地上,抬头看着呆哥。
呆哥慢慢蹲下了身来,一脸的可怜徐韶侠的表情,伸手抬着徐韶侠的下巴,又问道:“我再问你,王显跑路去哪了?”
徐韶侠狠狠地看着呆哥,大声道:“你即使打死我,我不也不认识……”又没等他说完,呆哥已一拳打在他的左颊上,徐韶侠脸上顿时火辣,嘴内腮膀顷刻流出血来,嘴角也檫破不少。
呆哥每问一句,徐韶侠都同样的回答,转眼间身上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趴倒在地上。呆哥还要再打,伟哥连忙上前拉住呆哥道:“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呆哥无奈,朝着徐韶侠的头上吐了口唾沫,骂道:“***,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伟哥劝道:“你即使打死他也没有用,呆哥,你听我说,我们现在是为了争回西山的面子,打死这个不是混的,也多大意思,而且这边毕竟是东海的底盘,呆久了怕惹麻烦,倒不如将他带回去,然后叫他找人给我们送点钱来,也正好解决了我们昨天受伤兄弟的医药费,你看……”
呆哥听的连连点头,一拍手道:“他既然能给王显那小子送钱跑路,家里应该瞒有钱的。就这么办!”
伟哥连忙竖起大拇指,拍着呆哥的马屁道:“呆哥就是呆哥,只有你有这种眼光。”
呆哥听了哈哈大笑,连连拍着伟哥的肩膀,道:“好,就这么办,先带回去,找几个放心的人看着!”说着看了卷毛耀一眼,道:“千万别找这种傻啦吧唧的,坏了大事!”
伟哥连声道:“一定找精明能干的,您放心!”
呆哥走到徐韶侠身前,从口袋拿出了支烟放到嘴里,伟哥立刻拿打火机给点上,呆哥蹲下身来,一把抓着徐韶侠的头发,用力提起,看着徐韶侠血泥混染的脸,将口中的烟吐到徐韶侠的脸上,徐韶侠的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呆哥。
呆哥看着徐韶侠恨不得将他活吞了的眼神,直皱眉道:“你瞪我也没有用,你要怪就怪你兄弟,自己拿着钱跑了,却害得你在这受苦!”见徐韶侠仍然瞪着他,呆哥一把将徐韶侠的头按在地下,口中骂道:“你***,我叫你瞪!”
徐韶侠被按在地上,左右挣扎着,满嘴都是泥巴沙土,已经憋得无法呼吸,慌乱中一把抓住呆哥的双腿,刚想使力,双手就被人用力的踩在脚下,徐韶侠痛得眼泪直流,张嘴想叫,却哪知一张最就是满嘴的泥沙。
呆哥又将徐韶侠的头发抓起,徐韶侠的整张脸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了,呆哥看了一眼,发现没断气后,又放了下他的头,起身对伟哥道:“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剩下的事就全由你负责,千万别搞杂了。”
伟哥在一旁连连点头,呆哥又轻声对伟哥道:“看这小子这股傲劲,不能留活口,收了钱立刻撕票。”
伟哥听了一惊,惊讶地看着呆哥,他虽然混黑社会三年多,还从来没有杀过人,现在呆哥叫他事后杀人,伟哥难免有点心惊。呆哥看住伟哥的想法,又补充道:“放心吧,总有第一次的,我相信你,做干净点。还有,千万不要让阳哥,还有六爷他们知道。”
伟哥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示诺,徐韶侠虽然被打得趴在地上,手脚都已受伤,一时不能动弹,但是他耳朵却没有受伤,迷糊中似乎听到撕票两个字,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后可能在也见不到黎颜了。
呆哥交代了伟哥几句后,就坐着大奔扬长而去,伟哥看着趴在地上的徐韶侠,心下左右为难,看样子这次真得杀人了。连忙叫卷毛耀等几个手下道:“你们先将他带到车上!”
卷毛耀等人架着徐韶侠上了一量面包车,徐韶侠微微睁开眼睛,眼睛已经被污泥血迹遮得模糊不清。
伟哥坐到副驾驶后,连忙叫卷毛耀来开车,徐韶侠坐在车椅上,低下头,徉装仍是昏迷状态,偷偷地斜视着窗外,看究竟他们将自己带到哪里。
车子发动后,一路沿着海边向北开去,徐韶侠坐得正好是靠海的那边,一路也只能看着海,也不敢向另外一边看去,怕被别人发现,却在这时,徐韶侠的手机响了起来,徐韶侠心中大惊,不知道是谁打来,是王显安全上船了,打来报平安的?还是黎颜见自己这么久没和她联系,担心自己,打来问平安的?总之徐韶侠心中希望不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打来的,虽然徐韶侠徉装着昏迷,脑门还不免滴下汗来。
伟哥听见电话声后,对后面的一个大汉道:“将他手机掏出来接看看!”
那汉子从徐韶侠的口袋掏出手机接起,那边想起了一个男人的的声音,“韶侠吗……喂,说话……是韶侠吗?……奇怪,怎么不说话,难道黎颜给我的电话号码错了?”说着便挂了电话。
那大汉对伟哥道:“是个男的,不像是王显,找什么韶侠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着看了下徐韶侠。
伟哥拿过徐韶侠的手机阅呛鹤拥溃骸翱醋潘降胤搅伺阉兴胰四们!?
徐韶侠没听到手机的声音,但是他已经猜想到不是陈蔚文便是周仕亚打来的,至少他可以放心了一点,如果是王显打来,这些人肯定会听出他的声音,想办法套出王显的话来。如果是黎颜打来那就更糟,黎颜知道了自己被绑架,肯定会紧张担心,她一个女孩,遇到这种事肯定昏了头,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可能还会添点乱。
如果是周仕亚或者陈蔚文任何一个打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首先是陈蔚文,他为人精明细心,如果叫他带赎金来的话,说不定还能救自己出去。如果是周仕亚也可以,虽然他文化程度不深,但是脑筋极为聪明,虽然不够细心,但是做事有拼劲。想到赎金,这才是最关键的,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说要多少钱,但是既然是绑票,赎金自然不会少的,周仕亚肯定是没有钱的,陈蔚文的家庭条件状况,徐韶侠又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从他平时的消费水平来看,也是属于中上流社会阶层的。
徐韶侠脑子越想越乱,这时车子突然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车上的大汉将车门打开,将徐韶侠架出车外,徐韶侠眯着眼睛看了下四周环境,只见四周平地,荒无人烟,正前方不远处有座小村屋,村屋旁边有棵梨树,屋前有口井,井边上放着一架小木车,木车上面有几个木桶。徐韶侠一一的将见到的东西清晰的刻画在脑海里。
那群大汉刹时已将徐韶侠架进屋子内,扔在了地上,徐韶侠趴在地上仔细地听着动静,却听伟哥似乎在对一人道:“你去打点水将他弄醒。”
不久便一盆水倒在徐韶侠的身上,徐韶侠假装着昏迷才醒来的样子,也乘这时打良量了下屋内的情况,只见屋内空间并不太大,空荡如野,只是靠右墙角放着几个坛子,坛子里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坛子旁边有张四方桌,桌子散乱得放着各式东西,有吃完的方便面盒,还有几个便当盒,酒瓶之类的东西。
伟哥走到徐韶侠身旁,将徐韶侠翻过身来,道:“你乖乖地给家人或者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十万块钱,不然你的小命我们就不敢保证了!”
徐韶侠一听十万元,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之外数倍,心想这下完了,连忙道:“我家没钱,我家也就一个生病的外公!”
卷毛耀在一旁冷笑道:“你他妈骗鬼啊,老子亲眼见你交钱给王显,他从里面数了二十来张一百的,还将牛皮纸包塞到怀里,那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钱呢,你家会没钱,没钱怎么帮王显那小子弄到钱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