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莎莎的奸夫——那个杂毛,毫无防备,我这拳正打在他脸上,他惨叫一声,鼻血长流,本来我打他一下解解气就要走的,谁知他不知好歹,竟然也攥紧拳头向我打过来,我伸手隔开他的拳,看着他瘦弱的手臂,冷笑了一声说:“你他妈还敢还手!”说着又一拳打在他胸上,接着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我用力很大,把他踹倒在地。
我还不解气,连着向他身上踢过去,这些天来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他身上,边打还边说:“你他妈一个中国人非得打扮成洋鬼子,想当洋鬼子下辈子投胎投到欧洲去!别他妈投错胎投到非洲。”
这时防盗门开了,冯莎莎开门出来,使劲地拉开我,近乎哭腔地说:“别打了,别打了。”
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哭一个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我的内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没再理他们,径直下楼了。
从小区里出来,我的心里乱做一团,又一个希望破灭了,更加心烦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陈涛说,假如他知道他真心对待的女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而且他的钱又拿不回来,恐怕他在里面得郁闷死。怎么办?只有先不告诉他,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份工作,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出了冯莎莎住的小区,走不多远,看到一个吉利车销售中心,而且公司门口贴着一张招聘信息,招聘销售顾问,学历要求大专以上,还要会开车,本来我就喜欢车,而且招聘条件我都适合,就毫不犹豫地走进这家公司。
当我和公司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他们把我带到他们经理的面前,经理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对我的反感和不屑,冷冷的扔给我一张简历表让我填,我填好简历后,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回去等通知吧。”
在我从销售中心向外走的时候,路过一辆崭新的吉利车,从车的倒车镜里我看到了我自己,一个秃头刚长起点头茬,左眼还是青紫色,我明白了销售中心经理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了,我也可以预料到这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给我,看来再去找一份工作,就面试这关我都过不去,干脆不找了,回去。
可是人总要穿衣吃饭,杨芯蕙给我的卡里只剩下不到四位数了,还能花几天?想到杨芯蕙,我的心里又异常地难受,既然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那就忘掉她吧,可是我的脑海里几乎全是她的影子,看来想刻意地忘掉一个人也是挺难的事。
肚子有些饿了,我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两个小菜和两瓶啤酒,自斟自饮,就在我迷迷糊糊神游仙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坐到了我对面。
“一个人喝哪?”年轻人对我说。
我抬眼向他看去,先看到了一个大鼻子,原来是王大雷,忙说:“来,一起喝点。”
我又叫了两个菜和两瓶酒,我们两个对饮起来。在喝酒的过程中他知道我找工作不如意,便对我说:“我看你还是来给我开车得了,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做出租车司机,那你就先干一阵儿,等找到好工作后再不干,也能挣点钱不是?”
喝得醉熏熏的我听他这么说,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豪气,没多加思考就豪爽地说:“行,明天我就给你开车去。”
在饭店和王大雷的不期而遇,一起喝了点酒后,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给他开出租车,并约定好每人开一星期白班,一星期夜班,我自知我开车的水平有限,当然先选择了开夜班,因为夜班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相对白天要少的多,而且在没有监控录像的路段即使违章也不会有事。
在开了几天夜班后,我就有些后悔答应他了,因为我开车的技术实在不行,车当然开得很慢,人家别的司机拉两个活了我才能拉一个,再者在空车的时候要左顾右盼地寻找目标,我开车都眼神不够用,更别说是找乘客了,还有就是这几天里,我还肇了几次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有两次是追尾,还好追的也是出租车,给人家修车用不了多少钱,还有一次是倒车的时候撞到了墙上,车尾灯都撞碎了。
虽然这车是挺破的,可是修一次也得几百块,虽然王大雷不好说什么,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还可以看得出挺心疼的,我觉得不好意思再干下去,就提出要不干了,可是这哥们儿还挺仗义地说:“新手都这样,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还好没有碰到人,时间长就好了。”
对于他的好意,我不好再推辞,只好兢兢业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继续开车。一个月后我成了成手司机,收入也多了不少,天气也渐渐地转冷了,进入了深秋。
在这一个月里,我几乎什么娱乐都没有,除了开车就是吃饭睡觉,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有时候当然也很想去找女人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可是每当我有这个想法,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杨芯蕙时,她恼怒的样子,总感觉她始终在我身边监视和考验着我,其实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是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美丽大方又可爱的样子,就再也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了。
有时我也在问我自己,难道我就为了她,这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不再交女朋友,不再碰别的女人了吗?回答是否定的,可是最近这段时间甚至于在她没有结婚之前就根本不可能了。
老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就骗她说我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理,过得挺好,她就会和我唠叨关于我的终身大事,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差不多找一个女孩成家得了,别再挑了。”我就唯唯诺诺地应付她,让她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她未来的儿媳妇回去看她的,直到把她哄得满意了才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