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大中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那个女孩说:“你先走吧,一会儿她要来。”女孩有些不情愿地撅嘴和他撒着娇,大中分笑着抚了她的脸一下说:“我明天再找你。”
女孩嗲嗲地说:“那你明天一定找我啊。”
“好的,你走吧。”
女孩就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这时我才有些明白,大中分可能是和这个女孩背着杨芯蕙出来偷情的,我不禁怒火中烧,我费劲心思想让杨芯蕙做我的女朋友,都没有做到,他得到了杨芯蕙的爱却不知珍惜,还出来和别的女人鬼混,很想就走过去狠揍他一顿为杨芯蕙打个抱不平,可是看到他一身名贵的貂皮大衣,我又有些犹豫了,记得杨芯蕙曾说过他的身家有几十亿,我打了他,以他的实力,把我再送进那个暗无天日的监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有些胆怯了,就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也许我的判断不对呢。”
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他刚才的那个电话,虽然我听不到杨芯蕙说什么,可是我也听出她要来修车厂,想到秦梦涵也马上就要到了,被她看见我和秦梦涵在一起我该怎么解释?忙又给秦梦涵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却关机了。我着急了一会儿,随即也就平静下来,她既然是来陪她男朋友的,那么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和谁在一起又关她什么事?来就来吧。
没过多久,杨芯蕙先开着她的宝马车到了修理厂,她胳膊上挎了一个小包,包上栓着一个小布娃娃,看到这个布娃娃,我不禁热血上涌,这不就是我在大连给她买的那个小海豚吗?
她擦着我的身边走过去,走到大中分的身边,夸张地说:“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我没事,这事都怪他。”大中分指着我说。
杨芯蕙看了我一眼,对大中分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怪他啊?”
大中分就把撞车的前后经过对她说了,杨芯蕙仍用她那夸张的腔调说:“是这么回事啊,他可真讨厌。”说着走到我身边,眼里居然带着笑意轻轻地说:“你可真坏。”
看着她笑靥如花,我不禁又有些迷醉了,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跟我出来。”她命令着我,对她的命令我只有服从,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你干什么去?”大中分喊着。
“我和他出去说几句话,你不要跟过来。”
到了修车厂门口,杨芯蕙笑着对我说:“杜子腾,你今天是故意使坏吧?”
“没有啊,是他开车水平不行。”我当然不能承认。
“从他的描述我就猜到了是你故意使坏,你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呢?”
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我把他当成情敌才特意让他撞我的,虽然看着杨芯蕙的眼神好象居然有些高兴,并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可我还是狡辩着:“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突然将她的小挎包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还记得这个吗?”
看着那可爱的小海豚,我机械地说:“记得。”
“从你给我买的那天,一直到现在我都带在身边。”
“扔了吧。”我也不知怎么就顺嘴说了这么一句。
“扔了?”杨芯蕙奇怪地看着我说:“这可是你给我买的啊。”
“他有的是钱,可以给你买更好的。”我淡淡地说。
“你!”她的脸有些涨红了,眼里满是恼怒,我忙向旁躲了两步,怕她会对我突施“毒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修车厂的门口,秦梦涵从车上下来,刚下车就大声说:“子腾,什么时候能修好?”
我刚要答话,却见她的表情僵住了,我以为她是看到了杨芯蕙错把她当成大明星杨心惠而感到意外,可是她的眼睛明明就是看着我和杨芯蕙的身后,顺着她的眼神我转头看去,见大中分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也许他早就出来了,一直站在我们身后,我和杨芯蕙一直就没有察觉。
大中分的目光也有些呆滞了,盯着秦梦涵足有半分钟才说:“你,你怎么来了?”
秦梦涵僵住的表情突然变成了一副笑脸,小跑几步,跑到大中分的身边,双手挎住他的胳膊说:“人家是来找你的啊。”
大中分极不自然地从她手臂中抽出胳膊,看了一眼杨芯蕙,对秦梦涵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人家会查嘛。”秦梦涵嗲嗲地说。
我从意外中渐渐恢复了思路,看了一眼杨芯蕙,见她正满眼不屑地看着两人。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大中分指着我问秦梦涵。
“他是我大学的同学,我到这儿遇到的。”秦梦涵从到修车厂看到大中分后始终视线没有离开过大中分,见大中分问我,就看了我一眼解释着。
“哦?不期而遇?”大中分显然不太相信。
“对啊,就是不期而遇。”
“那好,你先回天海,我在这还有事没办完,办完才能回去。”
“人家要和你在一起嘛,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后半句秦梦涵是附在他耳边说的。
“什么?你说什么?”大中分惊奇地说。
“是真的,前几天在医院检查出来的。”
杨芯蕙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时说:“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走向她的车。
大中分忙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胳膊说:“芯蕙,你听我解释,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员工。”
“我也没要你解释啊,你解释什么?”杨芯蕙冷笑着说。
“她,她是谁?”秦梦涵惊讶地问大中分。
大中分没有理她,继续对杨芯蕙说:“她说的都是假的,不过是想要挟我。”
秦梦涵听了他的话眼里充满了悲伤,有些恼怒地说:“程新宇,你说什么?我要挟你?”
这时我才知道大中分叫程新宇,只听他说:“对,你说你有了我的孩子就是在要挟我,不一定是谁的呢,”说着,又指着我说:“你和这个小子就说不清楚。”
修车厂建在马路边,虽然这段路不在闹市区,可是路上也不时会走过三三两两的行人,他这句近乎嚎叫的话引来人们惊奇的目光,有好事的居然驻足观看。
杨芯蕙听了这句话,看向我,眼中似在询问,又似哀怨,秦梦涵更是已经有些抽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