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是不是失恋了?”老爸问我。
我没有说话,老妈又插话说:“不就是失恋了嘛,妈让你刘姨再给你介绍一个。”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们不明白的。”
这时电话又一次响起,我猜想可能是杨芯蕙打来的,忙对老妈说:“妈,要是女的打来的你就说我不在。”
老妈接起电话,我忙也凑过去,把耳朵凑在听筒旁,不能和她说话,就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
“喂,你找谁?”老妈问。
“这是杜子腾家吗?”果然是杨芯蕙的声音。
“是啊,我是子腾的妈妈,你找子腾?”
“哦,阿姨你好,子腾在吗?”
老妈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冲她打个手势,示意她别说我在家,老妈犹豫了一下对着电话说:“子腾不在,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
“哦,”杨芯蕙显然很失望,又说道:“阿姨,等他回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好的。”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听声音是个挺好的闺女啊,你们到底怎么了?”老妈放下电话后问我。
“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对了,妈,我要在家住一阵子。”
“好啊,我这就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老妈高兴地说。
在家里住了几天,我仍然在相思的痛苦中难以自拔,这几天杨芯蕙又往我家打过几次电话,我都让老爸或是老妈对她推说我没有回来,可是每次她打电话过来我的心就象针扎一样。为了排解我的痛苦,我去买了一台电脑,在家里上网,就没日没夜地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在虚幻的世界中排解痛苦,除了每日三餐我会出来吃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躲在我的房间里,当然,我不敢再上QQ了,因为杨芯蕙肯定会上QQ找我,我在QQ上和她联系,被牛波知道了,就会对我的父母不利。
老妈看着我日渐憔悴的面容很为我着急,经常会来开导我,可是她也了解我的个性,了解我不是那种因为一件事就会一直消沉下去的人,也就以为我会在一段时间后就会从颓废中挣脱出来。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猜想除了杨芯蕙就是找老爸老妈的,就没有从房间出去。
在房间里听到老妈的话:“你找谁?”“……”“找子腾?你是谁?”“……”“什么?是他的妹妹?”
听了这话我奇怪地连忙从房间里出来,趴到听筒旁,只听电话里的女孩说:“阿姨,我是杜子腾的干妹妹,你让他接电话他就知道了。”
分明是杨芯蕊的声音,老妈疑惑地看着我,本来我有一种想接电话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肯定是杨芯蕙让她打过来的,便对老妈又摆了摆手,老妈就说道:“子腾他一直没回来啊。”
“哦,那算了,再见阿姨。”
“怎么又出来个干妹妹?”老妈一脸疑问地看着我问。
“是以前公司的一个员工。”我无奈地编着谎话。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刚吃过晚饭,我又继续进入了我的虚幻世界,我家的门铃响了,老妈从门镜向外看了看,对我喊着:“子腾,是陈涛。”陈涛虽只来过我家一次,可是老妈有时候会看我的大学毕业照片,虽然陈涛在两年里有了一些变化,老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忙从房间里出来,老妈已经打开了门,陈涛仍是穿得很整齐,一副帅哥的形象,礼貌地对老妈说:“伯母你好。”
看到他我心里不觉一热,好想就扑过去拥抱他,甚至在他肩上大哭一场,男人哭吧不是罪嘛,可是当我看到他身后走进来的杨芯蕊时,却意外地愣住了。
“快坐。”老妈让着他们。
陈涛看到我后,先是一阵惊谔,随即说道:“你怎么成这样了?”
从门口的穿衣镜里我看到我自己满头凌乱如荒草的头发,胡子也有一厘米长。
杨芯蕊则笑着说:“肚子哥哥成野人啦。”
我无意怪她的嘲笑,只是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杨芯蕊仍是一副天真的笑容,说道:“陈经理早就告诉我姐你回家了,可是我姐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她就只好派我来找你了。”
我不想在老妈面前提及这件事,就岔开话头对老妈说:“这就是我的那个干妹妹,叫杨芯蕊。”
杨芯蕊礼貌地说:“阿姨你好。”
老妈笑眯眯地说:“你也好,好俊的闺女。”
陈涛说道:“杨小姐到五平市找到我,让我带她来找你,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我看了一眼老妈和从里间出来的老爸,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说道:“咱们出去说。”
两人同我父母打过招呼后就同我一起下了楼,我家住在一个有十几幢楼的住宅小区,陈涛也只来过一次,居然顺利地就找到了我家所在的单元,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
出了单元门,就看到单元门外的甬道上停着一辆白色的丰田轿车,是延山市的牌照。
“我们到车里说吧,外面冷。”陈涛征求着杨芯蕊的意见,虽然已经是三月了,晚上还是很冷,体贴女孩子是陈涛的拿手,借着小区的路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杨芯蕊,那表情似沉醉又似迷恋。
杨芯蕊看了一眼车里的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一个保镖,对我们说:“就在外面说吧。”
“好吧。”陈涛说着竟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为杨芯蕊披上。
“谢谢。”杨芯蕊淡淡地对陈涛说,随即又对我说:“肚子哥哥,这些天我姐非常想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离开延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