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苗苗指定的那家咖啡厅,我们刚进了咖啡厅的大门,我就差点和一个女孩撞到一起,还没等我说话,那个女孩先惊奇地盯着我说:“杜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我已经认出了这个女孩,是那个叫梅秀萍的记者,就笑着说:“梅小姐你好,我来这里是和一个朋友谈点事情。”这时我已经留意到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大男孩。
“是生意上的朋友吗?”她问。
我本来就对她印象不佳,此时就冷冷地说:“梅小姐,我现在不是你采访的对象,对于你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梅秀萍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很快又以微笑掩饰过去了,对我说:“您是我准备专访的对象,我当然想更多地了解你,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那好,我去和我的朋友谈事情了,梅小姐请便吧。”说着向三号包房走去,没有再理睬她。
我让小刚和小光在包房门口等我,一人进了包房。
包房里只有苗苗一个人坐在桌边喝着咖啡,她见我来了,冲我微微一笑说:“坐吧。”
我坐下后她又叫服务生为我上了一杯咖啡,服务生出去后,我刚要开口问她,她却先说话了:“没想到不到一年,你就成了爱华集团董事长的义子,恭喜你了。”
我听不出她这话是讥笑我还是真心的恭喜我,便有些尴尬地说:“这都是巧合,”又问:“你怎么到了这里?”
她有些惨然地笑了笑说:“这也是巧合。”
我不会在意她是否在学着我的口气了,看着她的身材较一年前丰满了一些,气质上也不再是那个学生妹了,两条眉毛经过修饰显得很整齐,薄薄的嘴唇上涂着淡淡的一层红色的唇膏,比以前要动人的多,想是她既然走进了服务行业,打扮得漂亮点是很有必要的,她的眼中隐隐的有一些忧伤,看着这双眼,我忍不住说:“别在聂家豪那儿工作了,离开那儿吧。”
听了我的话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以为我会做那种女人?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不堪?”
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愠色,难道我说错了?忙又说:“我是说你当翻译挺好的,为什么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如果你有难处我可以帮你。”
她苦笑了一下说:“当然以目前你的实力想帮我很容易,虽然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还关心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程新宇的妻子。”
“什么?!你是他的妻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叫出来。
“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淡淡地又重复了一句。
“这怎么可能?那秦梦涵呢?”我脱口而出。
“什么秦梦涵?谁叫秦梦涵?”她奇怪地看着我问。
从上次大闹了程新宇的婚礼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再说苗苗根本就不认识秦梦涵,我无意再和她解释,心里就是好奇程新宇怎么会娶她,而且还是明媒正娶,因为程新宇根本就是个花花公子,苗苗的长象又很一般,他怎么会看上苗苗?忍不住问:“你是怎么认识程新宇的?”
“在春雨公司的时候认识的。”对于我的惊奇表现她并不感到意外,仍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我想起程新宇曾去过春雨公司,可那时他一直和杨芯蕙在一起,他们怎么会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虽然在那次程新宇的车撞了我的车的时候,车里有一个女孩,可那个女孩要比苗苗漂亮得多,就算程新宇冒着被杨芯蕙发现的危险和那个女孩约会,在我看来也是值得的,可苗苗既不漂亮又没有什么背景,程新宇又怎么会看上她?
苗苗见我没说话,又继续说道:“那时程新宇在追求杨小姐,杨小姐又一直不让程新宇碰她,可他花花公子的本性难改,忍不住寂寞,就和春雨公司的一个员工,也是我的好朋友付艳鹃好上了,付艳鹃明知道和程新宇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可是她也就是看上了程新宇的钱,后来程新宇走后给了她一些钱,他们的关系也就断了。”
“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插嘴问道,这时我已经想到了撞车那次程新宇车里的女孩可能就是她所说的付艳鹃。
她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几个月前,付艳鹃突然问我,假如程新宇要娶我,我会不会答应。”
“那到底是几个月前?”我问。
她想了一想说:“四个月前吧,记得还是夏天呢。”
半年前不就是我大闹程新宇婚礼的时候吗?难道这小子娶不到杨芯蕙又打起了苗苗的主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就看着苗苗期待下文。
苗苗继续说道:“听付艳鹃问我,我也感到很奇怪,我也就在工作上见过程新宇一面,他甚至都没用正眼看过我一眼,他又是个亿万富豪,怎么会突然提出要娶我?当时我就以为是付艳鹃在逗我玩,就没怎么理她,可是她又一直在认真地追问我,我也就半开玩笑地和她说,我愿意。”
“谁知,没过几天,程新宇真的来到了五平市,并且开始和我约会,开始我没有答应他,可是他似乎对我是真心的,我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他却百折不挠。”说到这里她看了我一眼说:“自从上次看到你和杨小姐在一起时,从你看她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杨小姐的,因为你看我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眼神,后来我也知道了你和杨小姐原来早就已经认识了,你的心里早就有了杨小姐,杨小姐又是那么优秀,家势也好,你又怎么会看上我?我也真傻。”
看着她幽怨的眼神,我不知该说什么,说对不起吗?我又没有对不起她。
只听她又说:“虽然我还爱着你,可是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彻底放弃你了,并且真心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幸福,我就只有祝你们幸福了。”
听着她的话我只有感激,又不知怎么说,只好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