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宫本的手下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请我们过去,我们便走过去坐下来,宫本询问过我们后,向侍应生要了啤酒和果汁。
酒吧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一些陪酒女郎穿梭其中,寻找着目标,一些轻薄的男人便和这些女人们调笑着,看着这种粗俗的场面,杨芯蕊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想她在英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英国人又一直以绅士自居,她又出生在富豪的家庭,就是娱乐也都出入在高级会馆,可能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芯蕊,你不喜欢在这儿,咱们走吧。”杨芯蕙对妹妹说。
“还行,挺热闹的。”杨芯蕊特意把眉头舒展开说。
陈涛自从坐下来眼睛就没离开过杨芯蕊,这时我们说什么,他都恍若不知。
我微笑着说:“呵呵,小妹妹,这种地方就是让人们来消遣的,人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发泄,把生活中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同时男人和女人也能互相各取所需,男人想泡美女,女人也想泡帅哥……”
我话还没说完,杨芯蕙早在我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瞪着我说:“你说什么呢?我妹妹还小呢。”
还好,因为是冬天,我穿得比较多,她掐的并不怎么疼,我看着杨芯蕙,一脸无辜地说:“我是想教妹妹一点社会经验。”
“把你自己管好得了。”杨芯蕙仍是瞪着我。
“好,好。”我连忙说了几个好。
演出开始了,杨芯蕙本来就意不在此,此时就漫不经心地看着,宫本倒是看得很入神,每个节目结束了还会很有风度地鼓掌。
终于等到疯狂的迪曲了,人们欢呼着拥到大厅中央,随着节奏欢跳起来。
杨芯蕙站起身拉着我向里面走,宫本忙也站起来紧跟着我们。
本来我不喜欢这种曲子,但看到杨芯蕙高兴,便也跟着她一起跳,宫本似乎入戏很快,很快就能随着节奏跳了,我便护在杨芯蕙身边,可不能让小日本儿趁着混乱占了她的便宜。
随着DJ那极富鼓动性的声音喊出来,人们更疯狂了,DJ喊着:“谁高兴啊?”下面的人一起喊:“我高兴!”“谁开心啊?”“我开心!”……宫本学的还真快,也跟着喊起来,最后一句DJ喊:“谁傻B啊?”下面的人反应很快,一起喊:“你傻B!”宫本却还按着原来的意思喊:“我傻B!”我们离的很近,虽然人声嘈杂,而宫本喊的声音又很大,我和杨芯蕙还是听清楚了,我不禁哈哈大笑,杨芯蕙也忍不住笑起来,以至于忘记了跳舞。
舞曲结束了,我们又回到我们的位置,宫本一边擦着汗一边问杨芯蕙:“傻B是什么意思?”
杨芯蕙强忍着笑看了看我,我想她是不好意思为他解释,刚要说话,却听陈涛说:“傻B就是形容一个人很酷的意思。”
“很酷?酷又是什么意思?”宫本不解地问。
陈涛说道:“酷就是很潇洒很有派头的意思,所以呢,宫本先生你这样就是傻B。”
宫本带着疑问又看向杨芯蕙,杨芯蕙忍着笑又看向我,我极其郑重地冲宫本点了点头。
杨芯蕊皱着眉头小声说了句:“粗俗!”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吼叫:“妈的,臭婊子,老子让你喝酒是抬举你,还扭扭捏捏和我装!”
我们循声望去,见骂声是和我们这桌隔了一张桌子传过来的,虽然酒吧里人声嘈杂,可男人的喊声很大,仍能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见那桌坐了三个男的,一个女的,虽然大厅里的灯光很暗,可那个骂人的男人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特别是他凶狠的眼神,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男人正是在监狱里企图杀死老猫的黑狼,难道他已经放出来了吗?
那个女孩很年轻,头发染了好几种颜色,这时已经是有些醉了,带着哭腔哀求着:“狼哥,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黑狼听了,随手就打了女孩一个嘴巴,骂着:“老子又不是不给你钱,给我喝!”说着又对另外两个男人说:“你们给我把她的嘴撬开。”
那两人就一人把住女孩的一只胳膊,其中一个就捏住女孩的嘴,黑狼淫笑着把酒杯送到女孩的嘴边,往女孩的嘴里灌酒。酒吧里的人看着这场面,虽然有些人的表情已经表现出对女孩的同情,但看到黑狼那阴沉的脸,都不敢过来制止,一些人则是在看着热闹,另一些人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似乎已经麻木了,只漠然地看了这边一眼,又自顾自继续喝酒了。
女孩被强行灌下一大杯酒,不禁就呕吐起来,黑狼仍不依不饶,又倒了一杯,还要继续让她喝。
杨芯蕙已经看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我知道黑狼在黑道是以凶狠阴毒著称,就从他想暗中害死老猫那件事看,他就是个阴险的小人,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了他,他明刀明枪地和我做对还好,要是在暗中使坏,还真是防不胜防,所以这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好,而那个女孩显然就是个风尘女子,以前这种事见的多了,就拉住杨芯蕙的手说:“别管闲事。”
宫本看了我一眼,嘴角轻蔑地一挑,潇洒地站起身来,对杨芯蕙说:“让我去。”
我想他是要在杨芯蕙面前表现一些英雄气概,就对杨芯蕙点点头说:“让他去,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宫本刚要向那边走去,他身后的保镖却拦住了他,三个人叽哩哇啦地说了通日语,我猜想是他的保镖不让他去,最后宫本严肃地说了什么,两个保镖才“嗨”了一声让他过去了,不过两人的眼睛始终紧张地盯着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