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早晨温暖的阳光从玻璃窗外射进来,温和的照在床上相依偎的两人。
从郝夜宸完美的侧脸上能看到那沉沉的睡意,鼻尖轻吐着柔柔的呼吸,这可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如此香甜。
趴在郝夜宸身上上睡的可舒服的左以沫,开始慵懒的移动了一下身子,手无意识的在那光滑坚实的胸膛在来回触摸,嗯,手感真不错,半睡半醒中的她在心里赞叹她家的“床罩”料子竟然那么好。
可唔?这手感怎么怪怪的,不想是布料的感觉,她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手更加大力的在那蜜色的肌肤来回蹂躏,赫地摸到了一个凸点,她更加觉得奇怪了,手指捏了捏那颗凸点,软软硬硬的,奇怪,这里什么东西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噗!她瞬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乖乖,她怎么会在这?她昨晚不是睡在小阁楼里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竟然以八爪鱼的姿态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昨晚捡回家的绝世美男子,还有,她刚刚在心里称赞的“床罩”竟是他的胸膛,而且,她刚刚摸的那个点是……
是天啊,谁让给她一刀啊!!!
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她自我安慰着,睡醒来就没事的,这样一想,她便索性将眼睛闭上,打算继续睡去。
可不稍一会儿,她便猛然睁开,坐了起身,她试探性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哦~”,痛。
会痛,就是不是做梦?天,左以沫开始害怕起来了,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她记得自己明明就是在小阁楼睡的啊,怎么起来就在自己房间了?
莫非,她是思念成狂,半梦半醒中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且还上了自己的床,再顺便将他……
拍了拍脸,她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她实在无法承认自己刚刚竟然在这具迷人的男性**上蹂躏过的这个现实,虽然,不得不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垂涎他的极品美色,可是她敢保证她绝对没有要诱拐他的打算,若不是看他可怜,无家可归,她是不会把他带回自己家的。
老天,现在该怎么办啊,她是不是要对他负责啊?!
可是,这也太惨了点吧,她长那么大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这呢,怎么快就要……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左以沫现在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她突然觉得以前鄙视过的那些喝醉酒就和别人乱搞的那些男人好可怜,因为,他们可能不是自愿的啊,就像她这样。
看到身旁的夜现在还睡的那么熟,想来,她来过这里的事,他一点都不自情呢,若是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叫醒她的才对,想到这,突然一个邪念闪过左以沫的脑海,虽然有点心虚,但经过她的再次斟酌,她觉得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那就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然后,很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了下来,再轻轻的为他将脱掉的扣子一颗颗扣上,最后再环视了一遍“犯罪”现场(床),确实无误后,她便掂着脚丫,做贼似的逃出了房间。
床上的人微一侧身,视线正好落在正欲消失在房间门的那道俏丽背影,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呼~走出了那让她压抑的房间后,她终于能呼吸了,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她在心里默念:圣母玛丽亚,拜托,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沫沫~起来了呀,怎么不多睡会啊?”
左以沫后脚才刚要踏上第二阶楼梯,身后便响起了左桥恩宠溺的声音。
她做贼心虚的捂了捂胸口,刚刚被吓了一跳,她僵硬的转过头去,“早啊,爸,我习惯了早起,我上去换衣服,等下我就出门买菜。”
“不用了,菜我已经买回来了……噢,夜也起来了啊!”
喷!左父后面的那一句差点把左以沫吓的从楼梯上滑下来,还好她的手握着栏杆,不过,她的背脊已经颤颤发凉了。
“伯父早。”
郝夜宸佯装打了个睡嗑,然后将视线完好的停在楼梯上那道可疑的小身影上。
“沫沫~”他的早字还没说出口。
“我先上楼。”说完,撒腿就跑上了楼。
可在郝夜宸看来,这更像是“逃亡”。
琥珀色眼眸闪过一道玩味的光,他对左以沫的这些反应非常的有兴致,其实,要不是那药的威力比他想像的要大些,他原本打算在天亮之前回别墅一趟的,不过,没有这样做,反倒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夜,我给你买了新牙刷和毛巾,已经放在洗手间里了,蓝色的那个就是你的,你先去漱洗,然后出来吃早餐,粥要趁热吃的好。”
左桥恩露出慈祥的笑,今天他可是凌晨6点不到就起床了,他瘸了一只脚,走路也比常人要慢些,所以他只能早点出门。
“好的。”郝夜宸只是对他轻点了下头。
照常理来说,面对长辈如此贴心的对待自己,理应说谢谢的,可是谢谢这个词对郝夜宸来讲是完全陌生的,以至于他永远都无法讲出口,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沫沫~怎么还没下来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快下来吃啊,夜都要吃饱喇。”见女儿久久都没从下楼,左桥恩忍不住催促道。
有心要回避的左以沫,纠结再三,才姗姗下楼。
一瞅到夜坐在客厅里,她快速的低下头,速度的跑到了洗水间,开始磨磨蹭蹭起来。
在厨房洗菜的左桥恩看见,觉得很迷惑,沫沫她今早不是下来漱洗过了吗?一想到女孩子一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是不正常的,他便没放在心上。
左以沫从洗手间出来先是悄悄的瞟了客厅一眼,只见夜还在哪里,她心一紧,倏地窜到了左父身边。
“爸,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快出去吃粥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极想留在厨房的左以沫,还是被左父给赶了出去,她皱成苦瓜似的小脸,一副是要去赴死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