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州凤舞百年之争,向氏门人无人不晓
那个龙洲大6的天纵奇才击败了向氏千年不遇的天才向银衣一事,在这数月之间已于向氏内门广为人知,这其中固然有打压向银衣一脉的意味,可柳云狂这个名字却也因此深深印刻在向氏门人的内心。
没人料到,在现实神圣的五脉大会上,这个人竟然远渡重洋,万里迢迢报到这里,突然冒出来搅局。
“龙州柳云狂”五个大字不但怔住了所有的向氏门人,就连云狂本人也不由得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句惊人的喝声,并不她出来的!但是这声音的熟悉,却让云狂心头欢喜雀跃。
不远处,白衣翩跹手持银扇的绝色公子,清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随意迈步,施展着缩地成寸的功夫,看似走的极慢,度上却完全不在银衣之下,比起向银衣的冲刺之姿,更显优雅高贵风采迷人。
白衣银扇,墨飞扬,果然是“柳云狂”的一身招牌是打扮。
向天凤有些疑惑惊骇地死死盯着这名看起来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从声音可以感觉这人的功力之深境界不在她之下,可这到修长的人影却并不是前日见到的那丫头。
见了云狂的容貌之后,向天凤已经肯定了云狂的身份,此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暗暗疑惑,这个冒牌货是哪个,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的小辈怎么都这么恐怖啊,一下子蹦出来两个武神境界的,诚心打击我老人家呢。
向银衣和欧阳明在瞧见那名男子的容貌之后,当即双双一阵神色古怪,不过却都没有说破,只是看着这白衣男子心思各异。
正牌的还没有动作,冒牌的已经大咧咧地冲过来了!
不仅仅是这名白衣公子,在他身后不远,还坠着三名年龄层段不等,谈笑风生的人,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位中年美妇,还有一位成熟英俊的墨衫男子,容貌气质分毫不在白衣公子之下。
“嘿嘿,到了到了,人还真不少啊,本尊就喜欢这等高手云集的热闹场面,扎起来那叫一个爽快!”墨衫男子潇洒地晃着酒葫芦,同样嚣张地瞥过武神山一圈一圈的人,没有分毫畏惧之色。中年美妇笑道:“人是不少,可这也不代表人家会一窝蜂而上啊,凤舞大6神武门的地位尊崇声名显赫,哪能作围殴这等不雅下流之事。”
老者在旁边同样乐呵呵地说道:“我们是来接人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和气第一,和气第一嘛!只要人家对我们没有意思,我们只管看着。”
云狂眼睛一亮,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大哥,西月姑姑和阳爷爷,他们也都平安无事呢!而且还真的被少秋哥哥带着,跑来砸场子了……
夜离天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的挑衅排挤的意味明显至极,连向天凤也忍不住眉峰一动,神情凝重。
向氏武神门高手虽多,可是大多是按照死套路逼出来的。
龙州大6的武学台阶次于凤舞,大真正上的白竹的高手,都是千万人中选一的任务,到了天竹对武学的理解极为深刻,不在束缚于框条,更讲究一个“悟”字,创新与照搬是两个概念,也因此,对顶尖强者而言,两个凤舞的天竹高手也未必能敌得过夜离天等人一个。
为在至高峰上的人们,眼看着白衣公子带着三个天竹高手走到眼前,各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向天凤顿了顿拐杖,冷不丁对向银衣问道:“银衣,你是见过柳云狂的,这位公子是不是你交手的那位?”
“奶奶,他……他是柳云狂……”的夫君……
向银衣看了看笑吟吟的叶少秋,想到云狂这次的目的,硬生生把后面的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向天凤瞧见银衣的怪异,心里大骂柳云狂害人不浅,我好好一后辈,给你毒害成什么养了?居然连我这个老祖宗都骗,着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厉害了吧!
心里这么想,她却是一眯眼睛,嘴上笑道:“柳公子从龙州远道而来,未曾远迎,万望见谅,不知道公子来我武神山所谓何事?我武神门不是个随意之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若谁不出个所以然来,老身边不能对不起我武神山在凤舞大6数百年来的威名。”
这个云狂当然是假的,叶少秋假冒的。
那天在海上,几人被风暴吹的四散,但都安全到达了凤舞大6上,来到凤国京都后齐集会面,他们知道有那么一个圣公子,肯定是云狂,但是她在两天前又突然失踪了,一直到今天五脉大会,叶少秋等人一齐跟随武神门大部队上山,来到武神山上也没看见云狂的影子,叶少秋这才当机立断,自称云狂前来砸场子。
几人的目的不曾改变,不论云狂出现与否,他们都会带走向婉儿。
听到向天凤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叶少秋几人不由的暗中腹诽这个老太婆明知故问,就是想借着他们出现堵其他脉细的口,还要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阴险!比云狂还阴险!
话虽如此,叶少秋这个纯种腹黑的淡然不会表现出来,他仍旧是一脸高雅尊贵另女子神魂颠倒的笑容,修长的身影走到目露激动得向婉儿身前,俯身一拜:“娘,孩儿来晚,让您受惊了,您放心,有孩儿在,没人能动得了您半根头!”
对向婉儿来说,这个女婿叫一声“娘”,在正常不过,她笑得眼睛的眯了起来,拍拍叶少秋肩膀柔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娘想死你们了。”
睡到这里,向婉儿不由的眼圈一红,真的想到了自己半年未见,前天偶尔见了一面又不知所踪的女儿,心里酸涩难言,张开双臂缓缓抱住叶少秋高大的身形,只当他是云狂似的,传达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云狂站在后面,瞧见叶少秋和母亲之间的气氛,心中雪亮,幸福一笑。
他们是高兴了,可是对神武门来说,这一惊非同小可!
除了已经事先知情的几脉长老,起他们人顿时大惊失色,婉儿夫人来自龙州,有一向深居简出,谁也不知道她在龙洲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她竟是龙洲大6那个柳云狂的娘亲!那个号称龙州第一人的天纵奇才,竟然是三脉直系血脉!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一时间,总人看向三脉的目光不经改变了几分,少了几抹轻视,多了几缕敬意,三脉自己门中自是又惊又喜。
向天凤“哦?”了一声,目光徒然变得凌厉起来,转眼盯住五脉二脉的两个长老。淡淡问道:“我向氏还有此等流落在外的直系天才?你们带婉儿回来的时候,老身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如此说来,百年之决银衣的落败也算不得丢脸的事情,可别告诉老身你们不知道!知情不报,还借此是宣扬大做文章,该当何罪?”
二脉五脉的长老心头巨震,直到这一瞬才明白向天凤的意图。
老祖宗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等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为什么她却一直装作不知晓?
很显然,向天凤是任由他们去做去闹,柳云狂一旦在今日现身,要打压他们就有了充分的借口,若她不出现,这件事情估计就会当没有生过。
“老祖宗,她姓柳,不姓向!就算是碗夫人的孩子,也不能算作我向氏的直系门人吧?她从没有在武神门呆过,只能对宗门产生归属感?这个节骨眼上赶来,焉能算数?”二脉长老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说道:“三脉人才凋零,这是事实,老祖宗如此偏袒,只怕难以平定人心。”
叶少秋冷笑道:“龙洲来的就不算数了?知道打不过了就推脱,向氏门人都这么赖皮?”
“你!”五脉长老面红耳赤,高声怒吼:“就凭你这句话,你不配做向氏门人!”
“很,向氏门人卑鄙无耻,将我娘亲绑架到武神山来,还美其名曰:邀回娘家,若是向氏都以这种行径为荣,我也不肖做这个学生门人!”叶少秋紧紧牵着向婉儿得手,谈谈回视过去。
众人一怔,皆尽大怒!这简直是对整个武神山的挑衅!
“老祖宗,我们绝对不承认他是向氏宗门的人!他已经对我宗门如此无礼,难道您还要继续容忍他么?”四脉长老同样不希望三脉壮大,眼珠子一转,走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婉儿夫人如是通过正当的方式得到认可,我绝不说半个字,可是这个柳云狂公子,实在不能令我们认同!”
“是啊老祖宗,您就是想让三脉得胜,但是诋毁我宗,罪不可赦!理应永远逐出我武神门!”
几脉长老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三人成虎的架势。
“你们少来胡说八道!你们绑架婉夫人,根本是强盗行径,若不是明公子指证,谁知道婉夫人现在在哪里。”向银衣忍不住恼火地站出来冷喝。
“银衣少爷,你一脉和三脉渊源不浅,谁知道别有意图,胡说八道的人不是你呢?”二脉长老很是无耻的怀疑地冷冷瞥过向银衣。
向银衣遭他如此污蔑,都市被他气得不轻,一跺脚便要作:“你……”
“银衣公子,别急别急嘛,,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方法,说来说去,极为只是担心此番五脉比武有“外人”介入,不过就算外人不介入,难道我们就一定会输么?”突如其来的语声打断了向银衣的话,只听向婉儿身后传来一沉悠悠扬扬银铃般的笑声。
“谁说我三脉人才凋零?几位长老,三脉代的人才在此,既然这位“柳公子”你们不认账,不如就由我来领教几位的高招,你们看如何?”
说话间,那个人已一闪而至,掠入场中,大大方方站到向婉儿的身前,众人好奇地看去,不禁齐齐一抖,脖子里好像被噎了一个鸡蛋。
那是一个少女,一个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人”的少女。
三个长老看着眼前黑不溜丢,一身脏兮兮衣服,头脸被碳抹的漆黑,头杂乱的向扫地扫帚,连轮廓都无法分辨的少女,齐齐目瞪口呆。
这这这……就是那个“人才”?
三脉是真的不行了!一个烧火丫头居然也敢出来惹是生非!
“我晕,丫头!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来吗,你去凑什么热闹啊!”心儿在人群里连连跺脚,急切难耐,却又不敢出去拖人,此事万万千千惊奇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到云狂的身上,这个“烧火丫头”可真是备受瞩目。
“你……咳咳,姑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五脉的长老才忍住呕吐的**,违心的吐出“姑娘”这个词。
“我是三脉厨房负责烧火的丫头,长老们可以叫我‘丫头’。”云狂咧开嘴,路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经对比,那满脸的漆黑更显得脏透了,惹得几脉长老恨不得叫她赶紧闭嘴。
众人哭笑不得,丫头,两个正经名字都没有,足见她在神武山的地位,这样的一个小角色,究竟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敢爆出来搅场子。
叶少秋等人却是目露惊喜,险些跳起来。
云狂!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坏包果然来了!
“冒牌货”叶少秋一边笑着,一边摸摸鼻子,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感觉。
“小丫头,你不要乱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是你的柴房么?要撒野回你三脉的柴房去,否则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没等别人说话,向飞已经忍不住地跳起来,原本上山落在向银衣等人的后面就够憋屈的,现在竟连一个少火焰头也跑出来和他们比试,他们是什么身份?是她能比的么?
“向飞,不要胡闹!此番比试是老祖宗点头,全总上下皆可参与,烧火丫头也没什么不可,他可不想那个‘柳公子’。实实在在是我向氏宗门之人。”二脉长老却马上板着脸呵斥了向飞一通 。顺便很是得意地瞪了叶少秋一眼,仿佛在说,看到了吧,三脉中人是这样的!
云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上来,他们还求之不得呢,正好可以让三脉面子扫地,何乐不为?
此话一出,原本应该大怒而起的叶少秋等人却一通乱七八糟的哄笑,个个笑得脸红脖子粗。向银衣,向明,也忍不住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却又不得不忍住,就连向天凤脸上的表情都怪到了极点。
原因无他,云狂一出现,她的功力便会被细心的绝顶高手所感知,这些人都是在仔细地注意着周围等着云狂现身的,除了那几个还在自鸣得意的长老,几乎所有天竹高手都可以现她的武学境界的异样,对于认识他她的人来说,身份便不攻自破了。
这几个可怜的长老,真的假的混淆不清,假的拼命抵制,真的却大肆欢迎,他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抵制柳云狂的干涉,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如今居然兴高采烈的引狼入室,这实在不是一般讽刺可笑。
不知道这三个长老觉事实的真相后,会不会吐上一缸血。
“向飞,就由你来领教丫头姑娘的高招吧。”二脉长老一边说着,自己和四脉五脉的长老却一溜烟地逃了下来,唯恐在这个脏女人身边多呆半刻,他们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身上散出的那股恶心的油烟味了。
硕大的场中顷刻空空荡荡,只余云狂和向飞站在正中对峙。
叶少秋等人见到云狂,也不闹事了,等着她自己去解决事情,向天凤见周围并无异议,也不阻拦,当即下令:“五脉比武开始,对自己有信心的,可向胜者挑战,五脉中人若无人敢上台挑战,那人便是胜者!”
看了云狂一眼,向天凤暗中摇摇头,虽然明知来者不善,可是她却无法对这个小丫头产生敌意,反而愈喜欢她坏坏的劲儿,对她不自觉便生出了一股纵容的态度。
话一落音,向飞便得意洋洋地大袖一挥,装模作样很是大度地说道:“你只是一个生活的丫头,公子我就让你一招,免得一会你被我踢下去,别人说我欺负你。”
“既然如此,那就太谢谢公子。”云狂嘻嘻一笑,毫不推脱,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口中一边说着,人已经蓦地一闪,脚下一顿,缩地成寸一个箭步纵身到向飞的面前,除了天竹级别的高手,几乎没人看得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飞好歹也是个墨竹高手,对危险的感知非常强烈,可是他头皮麻地感觉到不好之后,却没有任何的时间起躲开云狂的那一脚。
快!快得令人眼花!
没有任何的技巧,纯粹就是凭着惊人的度,云狂窜到向飞的面前,一抬脚,照着他肚子踢了下去,向飞只觉得肚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整个人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那彻骨的疼痛。
一生高昂凄厉的惨叫,向飞真的飞起来了,他硬生生“飞”起一丈多高,然后才在一片惊呼声中,砸进二脉子弟的阵营里!
云狂远远站着,轻轻一瞥,似乎连正眼看他一眼也不屑。
这个烧火丫头,竟然能这么厉害!
短暂的寂静之后,三脉中爆出一阵兴奋的喝彩声,一脚就踢的一个墨竹高手再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是一般高手,三脉沉默了这么久,如今却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这种感觉那是一般的爽快!
一时间,三脉众人只觉得从没有一件衣服有这个烧火丫头破破烂烂的衣服这么顺眼,从没有一个人有着烧火丫头黑不溜秋的样子好看。
“好啊!丫头,干得好!打打打!打死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账!”心儿也忍不住捧着胸口尖叫着。
“平日里就知道欺负我们!总算是得到教训了!”
“我们三脉也并非无能人的!烧火丫头又怎样?你一个公子连我们的烧火丫头都不如!”
三脉如今全面爆,整个场内都是为“丫头”加油的声音,云狂大咧咧地一笑,却之不恭地拱拱手,彬彬有礼地笑道:“哪位朋友还有兴趣打这个擂台,且请上阵!”
原本已脏兮兮的小丫头说出这种话肯定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但此时却再无人觉得可笑了,二脉四脉五脉的三个长老面色铁青,从那一踢里,他们也察觉到了一丝令人恐惧的力量,这个丫头居然深藏不露!这个时候冒出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三名长老尚未想出对策,和向飞一向交好的向若水面色涨红第一声怒吼,跃上台来:“臭丫头不要嚣张!仗着我兄弟让你一招就这样张狂,我兄弟只是轻敌罢了,你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公子我来教训你!”
云狂既然出手,就没打算再留手过,狂妄张扬的本性毕露,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敢放华!一个小小的白竹高手,竟然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嚣张,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你其实是多么的渺小!”
众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大汗,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嚣张,貌似你比他还要嚣张好不好!
不等向若水落地,云狂已经足尖一点,以一个诡异的身法步子寞地临空出现在向若水的身旁,随着四脉长老急切惊恐的一声大叫“若水,不好!”,向若水眼珠子一下凸出。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一声惨叫也飞了出去,砸进了四脉阵营之中,步了向飞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