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凉气自脚下而生,推的青风快要晕厥过去,力大如狂风般令人窒息,青风不停地向后退去,无形中却有东西牵制住他,让他进退不得,青风求救的看向闲散道人,闲散道人却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渐渐的青风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要被那凉气抽干一样的流向一个地方,就是眉心,一阵猛的抽离后,青风的不适感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闲散道人安心的笑着点点头,看着青风道。
“这药是助你到达修炼的最高境界的,现在你瞧瞧你的眉心。”
青风拿来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模糊,但是眉心的那个血点却清晰可见,这个点叫仙痣,在自己开始从道时就已经知道了,仙也分三六九等,凡是眉心有仙痣的,都是大仙级别的,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成了大仙。
“别高兴,这只是个打通你全身血脉,且让你随时脱离肉身的步骤,下面的就是要你艰苦修炼了。”
“可是那大水。”
“我让你吃那药就是让你脱离肉身去治水,你本是水之源,那弱水是从你身上分离而出,现在只有你能收复他。”说罢,闲散道人开始教青风如何灵活的脱离开肉身而应运法力。
有了那药丸的帮助,加之在这洞中吸收了天地精华,真正是修道的好地方,不过数日,清风已经感觉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对于脱离肉身之术也是手到擒来,闲散道人看着青风一步步进步,不禁忧上心来,他果然是修道的好苗子,可是,如果他再次爱上傲柔,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青风感受到师傅的担心,遂停下练习,转身看着师傅。
“师傅,是我哪做的不对吗?”
“没有,做的很对,只是,你要去治水了,为师有一歌要唱给你听。”
青风作洗耳恭听状盘腿坐在闲散道人面前。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了千万要躲开……”
青风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
“师傅,这又是从无量之界学到的歌吧。”青风就纳闷了,怎么那个世界有那个多的奇怪事物。
“不要把为师的话当做笑话,如果你对女人动了心,咱们所做的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师傅你放心,我是去治水,不是去找媳妇的。”青风咽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只找梦中的那位姑娘。
自从服下那枚药丸后,每晚总会有一个女子身穿绛紫色的绒披风,在漫天飞雪中对自己回眸而笑,那景象煞是美丽,当然没敢跟师傅说,怕他嘲笑自己思春,说不定这次就能碰到这位姑娘呢。
南华老君在月老那徘徊着,想着要把青风的那跟赤绳子剪断,却找不到工具,只能用牙齿去咬,看准了,南华老君一口咬了下去,哎呦,终于咬断了,我这根老骨头都断了,南华老君看着断开的赤绳子,高兴的离开了,只等的那青年修成正果了。
身后的赤绳子却诡异的再次衔接起来,而且还加粗了一根。
尚云初自那次在羌达看到罗丽莎和另一个男人紧紧相拥,唇齿交缠,便向犯了失心疯一样,不舍昼夜的运功为自己疗伤,嫉妒和不甘在他的心里凝成一股股复杂交叉而又扭曲不遵规矩的网,一部小心就会从身体的某个地方窜出来,伺机让尚云初狂。
破庙的那堵墙对面就是受着万人香火的司徒,他也是个受害者,胤龙和他是合二为一了,可是也把他控制了,胤龙对丽莎哪有什么爱可言,不过是利用罢了。
尚云初还记大战当日,在司徒眼中迸的战火不是司徒的眼睛,而是胤龙的,只有尚云初了解胤龙,他誓死也要扳回这一局,要把尚云初封印,所以那种好战使他占有了司徒的思想。
可是凭什么她可以平和的对待背叛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司徒,可以和伤害过她的胤龙朝夕相处,可以和绑架她的男人相亲相拥,对自己怎么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怜悯,那到处乱窜的思维再一次把尚云初引上了一条不归路。
司徒这边呢也不安稳,面对那天瓢泼大雨浇灭的大火留下的烧黑的庄稼,坍塌的房屋,司徒无法做到淡然处之,让灾民都搬出来,这日,司徒正在街上勘察,忽然看见一户人家没有大人,只有两个小孩在倒塌的废墟中守着父母的尸体哭着。
司徒赶忙上前去,近旁的护卫怕有瘟疫,想要隔开司徒和小孩,却不料被司徒挡了回去,抱起两个小孩,他们止住了哭声,看着这个陌生人,黑漆漆的眼睛上方那微微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星星泪花,司徒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们现在都应该会走路了吧,他们是否感受不到父爱而这样在黑夜里哭泣。
安顿下两个小孩,已经是深夜,司徒看着深夜中的夜行者,大多是疏散出去的灾民,司徒有种预感,这场不明不白的大雨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或者说,后面还会有无穷无尽的灾难,所以疏散这一块是当务之急,在夜色中匆匆行走的人群,面色惶惶然,司徒向要快点结束这样的日子,对百姓对自己都是煎熬。
丽莎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自己从来没有给予过她任何帮助,哪怕是一言一语都没有,是怕,怕想起她在那里受的煎熬,怕想起她自己就难以自持,怕很多很多。
一想起她,司徒就想抛开现在的一切,单枪匹马的抢回她,然后两人浪迹天涯,可是他不是什么神勇英雄,她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媚人儿,所以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要彼此关心却不能彼此过问,彼此守望却不能彼此拥有。
也许该知足老天还让自己能知道她活着,这是否就已经该感激了?可是自己还是不满足,自己需要的是长相厮守。
“哈哈哈哈……”司徒面对着无边的荒芜笑声苍凉,长相厮守?自己真是痴人说梦话,那是哪一年代的人编出来骗孩童的,自己竟也会相信。
满腔郁结的悲怆紧紧束缚住司徒的四肢,夹杂着愤怒、不平、担心、关心却无法解救的无奈,拂袖而去。
进了临时搭建的屋子,司徒看到了夜魅,他无一例外的出现在自己的屋内,这些日子边境多亏了夜魅,自己才能安心的在这里疏散百姓。
“累了吧,来,喝口刚冰的酒。”司徒拿过酒杯就要倒酒,却被夜魅一把拦住。
“少主,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和老夫人一起回来的男人吗?”
“恩。”那是司徒不愿提及的伤疤,自然神色不佳。
“组织上刚刚确认,那个男人当初所带的侍从就是芙丞相。”
司徒微微一笑道。
“仇人的容貌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他去羌达,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他当初能来我北齐做官,可想而知,那男人没给他什么好处,相反,有可能还要杀了他全家,所以他现在想报仇,坐收渔翁之利,我怎么能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
夜魅微微颔道。
“原来少主早有察觉,那需要我再调兵吗?”
“留着吧,留着等丞相想跟我再玩的时候用吧,只是辛苦了你。”
“少主,别这样说,少夫人在羌达守着煎熬,那次没能救她出来,我至今都心怀内疚。”
“好兄弟,我相信羌达不敢对丽莎怎么样的,他到时候还要拿丽莎来喝我谈条件的,所以,救回她是迟早的事情,你比不这样想,安心的驻守在边境就好。”
夜魅接过冰好的酒,一饮而下,趁着夜色往边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