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这一天，高处叫我，说是和徐处家人回一趟老家，帮他个忙。

我载着徐处的爱人和孩子奔驰在回家的路上，农村的风景美极了，使人想起小时候唱着齐秦的歌《大约在冬季》，骑着自行车和同学去乡村玩的情景。

“小刀，问你一个问题。”徐处爱人的一句问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此时孩子已经在车的颠簸下睡着了。

“什么问题？你说”，我大惑不解，心里不明白她将要问我什么。

“你对婚外情怎么看？”

“这”我一时语塞，什么也答不上来，沉默一会儿后我说：“我没有遇到过这些问题，没法回答你。”我其实就在胡说八道，婚外情我比谁都多。心里也奇怪她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说人有没有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啊？”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但同时为自己一时冲动说出这句话后悔。

“你意思是男人如果遇到比自己老婆漂亮的另一个女人就会爱上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这本身就是在男人们之间敞开心扉无所顾忌谈论的话题，和徐处爱人不能这样说真话的。刚才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收也收不回了，怎么往下怎么回答，我心里有点犯难。这时徐处爱人看出我不好回答，便宽慰我说：

“别怕，小刀，咱们瞎乎（随便）叨些叨些（聊聊），你尽管说。”

“哦，做为一个男人吧，看见漂亮的姑娘肯定是有想法的。”已经这样了索性大胆说：“但‘爱’还谈不上的了，说实话，我对‘爱’也是一知半解。”

“那你现在怎么理解‘爱’？”

“说实话，我就不懂‘爱’，到现在我爱不爱我老婆我也不知道。”

“咱们先不要说‘爱’，就谈看见漂亮的姑娘，男人的想法。”

“想法都有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想法，只不过内向的男人不表露，外向的男人就表露出来了，不表露的男人并不代表他就不坏，每个男人都色，只要他是正常男人，都色，我这么认为。”

“内向的男人不表露，不表露出来不可怕呀，最怕的是外向男人表露出来了，表露出来的话身体就要出轨了，你说是不是？”

“嫂子你有没有听说过感情的出轨比身体的出轨更可怕。”

“这，有道理，小刀，你说得有道理。那如果身体不出轨感情出轨会怎么样呢？”

“那是什么呢？”我脑子里霎时在想：“那应该就快‘爱’上了吧。”

“对，是了，一有了感情就爱了，那就完了，确实比身体出轨要可怕。”

“所以说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看见漂亮姑娘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正确看待这个问题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知道男人出轨的时候心里真有点不好受”讲到这儿徐处爱人的话音突然不对了，听得象是要哭的感觉。

我从车内后视镜里看过去，看到她在抹眼泪，心里好一阵子难受，我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出轨了，我心里这个后悔，后悔不该和她谈这些问题，但不知该怎么来劝解她。

“有时候我就想啊，你说男人一天在外奔波得也挺累的，偶尔出格也能理解”声音似乎还在哽咽。

“”我心里在想是不是徐处出轨她想得开啊。

我的脑子迅速在转动，一时没了主意，想着用什么方法来收拾这残局。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不说话呀，我不说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默认了徐处有外遇啊，是不是徐处爱人用话来套我的话想从我的嘴里知道徐处一些事啊，我连忙说道：“嫂子你别多想，徐处是个好人，我没有在单位听说过他什么事，嫂子你多心了。”

“你不用解释，我不怪你，和你没有关系的。”显然她比我更清楚。

“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是好男人啊？”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道。

“嫂子，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当即干脆利索，想早一点儿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因为这惹出麻烦来：“好男人我是这样来界定的，只要有事业，能挣回钱来，顾家，总之一句话只要不影响到家庭，他就是好男人。”

我说这段话斩钉又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