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襄阳局重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02

汉相出师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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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袁绍相对于河北数年的王成,深知自己将来的对手非是眼前的袁绍,而乃南蜀的刘备,故其三心二意之下,一边应付着袁绍,一边还要看顾刘备。

在初步抑蜀政策(取下汉中,封住蜀中北进中原的道路。)大获成功的情况下,不想荆州却出变故——当时形势,王成知道刘表一死,荆州便将为刘备所乘,继而刘备便可以由荆州北进中原,故王成日夜皆为刘表祈福,希望这老爷子能多活几天。

然而,天不遂人愿,阎王爷并不为王成所动,天交十月,秋冬换季之机,刘表未能挺过冷热交替之变,病死于襄阳!

于是,王成知道,在河北之事尚自未绝的情况下,自己又将多一头痛之事!

……

前者蔡氏虐杀蒯良亲随李珪之后,另一亲随宋忠直奔并州,前来与王成告状。

十一月初,宋忠赶至上党,求见王成。

闻知“襄阳故旧”来见,王成急请。

宋忠入见之后,并不坐下,只跪与王成面前,哭求道:“天下无德,致荆州散乱,先主新丧之下,旧时忠重便为恶妇蔡氏所剿。今荆州之乱将至,还望君侯感念邻里之谊、故旧之情,发兵往剿惑乱州事的蔡氏一族!”述罢,宋忠连连叩头与王成。

王成见状,心中连连叫苦,一边拿眼去瞄诸葛亮,请求“解围”;一边上来相搀宋忠。

其实,比之袁绍,刘备确实更为王成忌惮,故此时若是无事,王成必借宋忠所给的“正当理由”(邻里之谊、故旧之情)出兵荆襄,继而将刘备彻底封死于南部之境。

然而,时下王成正是吃了个“乌巢大劫”,并州上下士气正低,且教袁绍有理由整天往壶关之前叫骂。

故此时此事,王成不是不想管,而是无心管——袁绍未去,并州危急,王成实未有精力再治荆襄!

于是,王成只能询诸葛亮之意。

诸葛亮如何了得,见之王成哀求眼神,心中便已分明,上前来与王成共同搀起宋忠,帮着好一顿安抚之后,先打发了宋忠下去休息。

宋忠走后,王成皱眉叹道:“军师,此事该当怎办?”

诸葛亮道:“现下我军在并州面临被动之局,刘备于荆州却是有主动之权,故此时我们无力先动的情况下,亦只能看着蜀军动静再行应变!”

实不知“无所不能”的诸葛亮亦有无计之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次强调诸葛亮是人不是神!)更是无计可施的王成便也只好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内又泛起“乌巢大劫”的懊悔来!

诸葛亮见状,劝服道:“主公且放宽心,没事的!”

王成闻劝,只应了一声“唉”。

转眼便是一月过去,此又一月间,荆州方面陆续传来消息——刘琦携江陵投于刘备,蜀军进驻江陵,遥对襄阳。

如此之息,给王成、诸葛亮带来的解释就是荆州也“僵”上了!

然而,将及年末,荆州却又传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刘琦及江陵守军被刘备派往蜀中,遣往江州郡,继而于襄阳与江陵之间大肆演兵。

闻知此信,王成对于刘备的用兵之道实是有些越发的不懂起来,于是便急急找来诸葛亮,相询——“襄阳即在眼前之下,只再取下襄阳,刘备便可安抚荆州全境。今正是用人用兵之机,刘备却为何要把刘琦调往蜀中呢?”“就算对新归降军不放心,刘备也不用着做的这么彻底吧?”“他这么做,不是加剧了蔡氏和襄阳守军的抵抗之心吗?(善待降军降将,方使日后有人再次降你,刘琮新降,刘备便即将之调离属地,实称不上‘善’,故王成才有疑问。)”“就算刘备变笨了,难道说庞统也跟着他犯糊涂?”“再说,刘备也不可能变笨,庞统更不可能犯糊涂啊?”“或者他们不想打襄阳了?”“那不想打襄阳了,演兵干什么呢?”“天冷,锻炼身体?”“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真是让人把头想破都猜不出来啊!”

被王成一番连珠炮似的问话之后,诸葛亮压了压手,意教王成冷静一些,而后说了一句更加不能令王成冷静下来的话——“如此,我料士元已不在江陵城内!”。

王成闻言,急道:“庞统不在?刘备派他干什么去了?”

诸葛亮斩钉截铁的道:“蜀中必然有乱,庞统应是回成都平叛去了!”

(王成闻言,道:“你看前边的章节了!”

诸葛亮急辩道:“没有!我是自己想到的!”)

王成闻言,惊喜交集的道:“真的?军师是何以预见的?”

诸葛亮简单的应道:“在这节骨眼上调兵回蜀便是例证!”

王成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喜道:“若此,则荆州之危暂解,刘备将无暇北顾矣!”

闻得王成轻松之言,诸葛亮反倒皱眉道:“若此,才是大大的不好,看来刘备是霸王硬上弓,即将对襄阳采取攻势了!”

王成闻言,一惊,道:“家中有变,还要向外用兵,未有这等道理吧?”

诸葛亮闻言,反问王成道:“我与士元自幼相识,其人如其貌一般,绝非一个常理可思之人(诸葛亮这纯粹是人身攻击,怎么能说人家庞统的长相,让人想不出来呢?),故蜀中之计,皆出于他的情况下,刘备军有此举动,并不奇怪!”说到这里,诸葛亮话锋一转,又询王成道:“主公与刘玄德早先便识,可问他也是个循常理的人吗?”

王成闻问,愣了一愣,心想,“李伦要是个循理之人,我就不用在这里和你们废话了!”。于是,知诸葛亮并非危言耸听的王成,急询道:“若此,该当怎办?”

然而不想,诸葛亮闻问,却是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襄阳——百战之地——位于长江之上的中原门户!若是被刘备得了,那其便可大引蜀军,续出四方,直取中原。彼时,即便我军守雍凉、据河北,仍将因东西纵深太大,而难呼应!一旦为蜀军从中截断,各个击破,则我军将有败亡之险。早先刘琦携江陵降顺刘备,而襄阳刘琮迟迟不降者,想来不外乎两个原因:其一,刘表二子背后势力之间有隙,所以才出现兄弟相争之局,今刘琦早降,却把刘琮凉在一边,故若此时刘琮再来降顺,必然怕受刘备怪罪;其二,论及刘琦降后地位确实是大为不妙,兵权不说被削,更被刘备调离故土、发往蜀中,早便闻其身体不是很好,赴蜀路途遥远,想来若是客死途中,亦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江陵军马被调往南中之后,江陵就将变成蜀军天下。于是,此时刘琮不降,也只是要等刘备给其一个比其兄更好的投降条件而已——而这个条件就我来想,无外乎保有兵权和属地。但从目前刘备只是恢复江陵,又于江陵日日操演水军、摆出大举进攻襄阳之势的情况来看,刘备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条件的。此时,便当为我军用兵之机矣!”诸葛亮一番话字字融情,句句在理,一篇荆州现下的形势论后,无外乎是让王成重新审视时局。

然而,这一番话说完,为危言耸听的王成却是心中发寒,皱眉道:“道理吾亦明白,但目下河北之事未了,马超又统西凉大军于汉中与张飞对峙,此时的我们实已无兵可派!”说及此处,王成忽然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诸葛亮,道:“莫不是要我们让出并州,直去荆襄?”

诸葛亮闻问,摇了摇头。

见状,放下心来,心说,“与袁绍战了两年有余,一旦放弃,便是前功尽弃,尤其为战袁绍,我大将赵子龙、庞令明等尚自生死未卜,轻言放弃,是不甘心。”。

一番心理的悸动之后,王成便询道:“那依军师之议,却该往何处调兵呢?”

诸葛亮闻言,定了定,道:“现下情势虽然危急,但却尚有一计可用,不过成与不成,便全看天意。”诸葛亮说到此处,便即习惯性的戛然而止,目光炯炯的望向王成。

王成见状,道:“军师莫卖关子,只全说出来,以解吾心!”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我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