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会所。
秦绶第一次喝酒喝得这么开心,顺畅。跟洪锋两个人喝得昏天暗地,最后两个人各自抱着一瓶酒,瘫坐在包厢的地摊上,傻傻直笑。
“四眼儿,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受过委屈?”秦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傻傻笑道。
“废话,你以为就你心里闷着事儿?告诉你,别看我整天过的潇洒,但是,我跟你一样,差不多也是被家里放养大的。”洪锋苦苦笑道。
秦绶看着酒色上脸,也醉的不轻的洪锋淡淡一笑,说你说来听听。
“说起来,我比你情况稍微好一点儿,我老子虽然冷酷无情,整天神龙不见尾,国内国外的跑,我姐早些年也出过留学,回国之后一头埋在家族事业上。我妈去世的早,我差不多是我爷爷一手带大。”洪锋也抱着酒瓶灌了一口,笑道。
“你爷爷?”秦绶笑着问道,心想能让四眼儿韬光隐晦,夹着尾巴做人,而且又制定那条不允许跟政府官员子弟通婚的家规,这个老人一定有意思。
“死了。我高一那年死的。”洪锋苦笑道,眼里若隐若现有泪光闪动。
秦绶默然,也是苦笑着灌了一口酒,然后点燃一支烟。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唠叨,疯子啊,以后长大了别跟你爸一个德行,打打杀杀,早晚他都会死在别人枪口下。你就老老实实的念书,将来跟你姐姐一样,打理家族的正当生意。所以我爸跟我爷爷基本上毫无感情,一年到头坐不到一块儿去。爷爷走的时候,我老子都没回来看一眼,几位叔伯也都因为这事儿这些年没跟咱家来往了。”
“爷爷常说,知足者常乐,人越往高处,就活得越累。我看看我老子,再看看我姐,我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所以这些年,就活在我老子跟我老姐的光环下。我老子经常骂我不求上进,丢他的脸,我都坦然一笑,不予理会。但是,秦哥,你想想,我爷爷说的有没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树大招风,别说你爸那打打杀杀的生意,就算正经生意做大了,也不见得不招人嫉妒,没人眼红。”秦绶笑道。
“我姐也常责怪我没出息,我也忍了。每次我老子一外出,我就担惊受怕,生怕某一天我跟老姐就要披麻戴孝为他送行。就算他对我们姐弟关心太少,他也是我老子,血浓于水的亲生老爹。”洪锋又灌了一口酒,傻傻笑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跟我差不多,我十二岁进的苏家大门,我也跟你一样,外表上看上去不求上进,天天带着朱宝儿翘课,打架,啥坏事都做过。”秦绶笑道。
洪锋摇摇晃晃的起身,坐到了秦绶的身边儿,拿着酒瓶跟他碰了一下,仰脖又倒了一口酒,“虽然我不明白,当初我老子为什么把你资料给我,要我接近你,但是,秦哥,说实话,我觉得咱俩可以相处,也处的好。你这个家伙虽然老是嚷嚷要泡我姐,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能泡上,我一样也低头认你这个姐夫,虽然你还抢了我的叶晓柒,但关键是,你能么?我姐,呵呵,还是不说她的故事,免得你自惭形秽。”
秦绶醉意朦胧,但是洪锋的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终于明白这家伙就是老头子所谓埋伏在自己身边的一张底牌,会意一笑,拍了拍身边家伙的肩膀,说喝酒,喝酒。
两个人又继续抱着酒瓶狂饮。过了一阵,洪锋傻笑着起身,“秦哥,要不要叫两个女人来?”
“啥?你说啥?你看你秦哥是那种风流成性的家伙么?我要对你两位嫂子负责,更要对你姐负责。”秦绶满嘴的酒气,狡黠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着,一边猛拍胸脯,向这未来小舅子保证自己这个准姐夫的人品问题。
“得了吧你,有酒没女人,还就没劲儿,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俩女人来。”洪锋果然很仗义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包厢。
过了几分钟,洪锋果然左拥右抱这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回到了包厢。
“仙儿,你过去,陪我秦哥喝。”洪锋松开一手,放开了怀中的尤物,笑道。
“明白。”叫仙儿的女子果然听话,有些羞答答的走到秦绶身边,也席地坐下。
“四眼儿,你这是对你老姐不负责任,更是对你两位嫂子不负责任哦!”秦绶醉醺醺的笑道,也不拒绝那位刚刚坐下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张嘴含住了她刚刚剥了皮儿的龙眼。
“秦哥,啥年代了,俗话说的好,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反正今天你请客。”洪锋搂着自己身边的女人也坐倒在地毯上,不无淫.荡的笑道。
“有道理。”秦绶竖起大拇指,笑道,惹得那两位女子俱是羞红了脸,见过下流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什么花钱日下,咱是那种人么?洪锋身边的女子忍不住在那个酒气熏天的家伙腰间掐了一把。
……
又是一番酣畅的酒战,秦绶也禽兽了一回,搂着身边的仙儿姑娘,上下其手,在女人的胸脯上,柳腰,翘臀上来回揉捏,惹得怀中的尤物娇.喘连连,美目迷离。但是,秦绶哥还是有底线的,抱抱可以,摸摸也无妨,但是真要吃了这小妖精,那自己就横竖对不起老婆们了。
看着洪锋已经醉醺醺的倒在那位女人怀中假寐,秦绶内急,也撇开了身边的女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包厢,左顾右看,也没寻到洗手间,无奈之下,只得乘着电梯到了楼下,一路走出会所,到了外面的园林中。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秦绶边打着酒嗝,一边吟着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到了一处僻静地儿,站在那古朴色的路灯下,拉开拉链,掏出小弟弟,嘘嘘的尿了出来。一边继续吟着,“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
洪湘君柳眉微皱,心里纳闷着这个魏亚民为什么要约自己出来谈话,身上的衣物有些单薄,女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魏亚民淡淡一笑,双手插进裤兜,与女人并肩而行,沿着园林里的青砖小道缓缓前行。
“湘君,还记得我们哈顿商学院的留学生涯么?”魏亚民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心里叹着这尤物数年不见,出落的更加祸国殃民了。那束身的旗袍将她玲珑的身段包裹的凸凹有致,外面披着一件皮草大衣,更加显现的这个女人气度不凡。老爷子说的对,娶老婆就的找这种要外表有外表,要气质有气质,要智慧有智慧,关键是,人家还有一股狠劲儿。这洪湘君,名字听上去像是一位名门闺秀,有着浓浓的江南水墨味儿,但是圈子里熟悉她为人的人都知道,湘君非同凡物,
洪湘君摸了摸俏挺的鼻梁,淡淡笑道,“记得,魏大少爷把我请出来,不会单单为了拉家常,聊感情吧?”
魏亚民停住步子,转过身,淡淡笑道,“就是聊聊感情,湘君,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为你等了六年。你难道还要继续让我等下去么?”
洪湘君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是早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吗?”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那条家规,家规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也就可以有人来打破它。”魏亚民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声说道。
“魏亚民,如果还想继续做朋友,我们就不要谈论这个话题,再说,你这次南下,就是简简单单的为了一个江南草芥女子而来?”洪湘君冷笑道。
“呵呵,堂堂洪家闺秀,也算作草芥的话,那么所有江南女子,都成了狗尾巴草。”魏亚民苦笑,继续前行。
“说吧,你这次来山南到底为何事?”洪湘君一边跟着男人的步伐前行,一边认真的问道。
“没事,真的是来寻乐子,纯聊天,想念你们这群老朋友了,特意过来看看。”魏亚民淡淡笑道,躲避着女人的问题。
“不说也罢,我猜也没啥好事。”洪湘君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魏亚民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
“西北望,射天狼,当年顶风尿十丈,如今——咯——老来尽湿鞋。”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惹得沉默前行的洪湘君跟魏亚民俱是一乐,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路灯下。
“你在做什么?”洪湘君忍住笑,走近那有些熟悉的背影。
秦绶听到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以为是那刚才陪着自己喝酒的仙儿姑娘,醉意迷离的转过身,“仙儿,来,给哥点支烟。”
洪湘君玉脸一红,慌忙将头转向一边。那家伙竟然手中还握着那物事。女人啐了一口,慌忙道,“秦绶,你转过身去,好好说话。”
“咦?湘君姑娘?”秦绶睁大了眼睛,终于听出来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他是谁?”魏亚民满脸笑意,站在洪湘君身边,不无戏谑的问道。
洪湘君霞飞双颊,“我弟弟的朋友。”
“朋友?”魏亚民打量着那有些傻愣的家伙,忍不住继续笑道。
“喂,哥们,你哪位?”秦绶看着那个毫不害臊,打量着自己的男人,气呼呼的问道。
“魏亚民。”男人笑着自我介绍道,对这个性情中人,尿尿也要吟诗赋词的家伙十分感兴趣。
“魏亚民?”秦绶终于尿完,收起装备,拉上拉链,搜索了整个记忆海,也没想起哪里有这么一位人物,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魏亚民也丝毫不生气,看着这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气势的小子笑道。
“秦绶。”秦绶哈着酒气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魏亚民淡淡笑道。
“姐夫,姐夫——”洪锋敞大了嗓门,摇摇晃晃的走向这边,一边喊道。
“姐夫?”魏亚民,包括洪湘君,俱是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路灯下,醉醺醺的走过来的家伙,哭笑不得。
“你叫谁姐夫?”洪湘君瞪着自己的耍宝弟弟,怒道。
“秦哥啊。”洪锋憨憨笑道,打量了一眼老姐身边那个脸色有些异常的男人,自顾自的说道。
“混蛋,谁让你喊的。”洪湘君跺着脚,怒道。
“秦哥啊。”洪锋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正在向自己挤眉弄眼的秦绶,傻傻道。
“他?”魏亚民与洪湘君俱是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无辜相的秦绶。
“不关我事。”秦绶带着酒气,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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