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市郊一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四合院内的天井处坐着两男两女,都是坐在石凳上,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方茶盘。(_)其中一位女子瞧来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肌如凝雪,面容姣好,长发似水披在肩上,虽是初雪刚过的季节,却只穿着一件带着花边的雪sè衬衣。双手捂在一杯热茶上,可不像是借那茶杯来暧手的模样,眼睛在打量着对面年纪比她仅大上几岁的男子。
“那位先生将我们晾来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坐在她身侧的一位金sè头发的女士,看她的模样像是带着雅利安人种的血脉,是个标致的混血儿,可还远比不上那位女士。
“唔,这可能是所谓的世外高人的架式吧,”梳着整齐的背头的中年男士微笑道,“我想,只需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他就会出来的。”
“您说的是像三顾茅庐类似的故事吗?”金发女士撇了下嘴,小声说,“我们都连续来了七天了,还不够吗?他每天都关门在里屋,也不知在做什么呢!”
中年男士没说话,把头微微一低,心里却想,若是你们肯去找美国的樱士女士,那可能就不用那样麻烦了呢,这位先生,可是那樱宁女士的师父呢,哪是那么容易能答应你们的。
嘎,外头的门开了,一个背着背包的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小孩从外面跑进来。
他原想要冲着里屋跑过去,走过天井时,眼珠子一转,走到这四人的身旁:“我父亲呢,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呢,就算是在这里坐着十年都没用。”
说完,他转身往里屋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指着自己说:“你们那破事,找我就行了……”
“啪!”
从里屋扔出来一颗石子正正的打在他的头上,随即传出来一个不满的声音:“你去什么?进来!”
小孩吐了吐舌头,看了眼地上碎成了粉末的石子,嘿嘿一笑,就推开门走进了里屋。
“那是修行人说的魂气造成的吗?”金发女士有些吃惊的指着地上的石子问道。
中年男士一笑:“那是连入门的修行人都能做到的事,莉莉丝小姐很吃惊?”
莉莉丝哼了声,一拢金sè长发:“不知跟教士比起来谁强谁弱,秦先生。”
秦潢笑了笑,玩着手里的茶杯,不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能找到那位樱宁女士就花了不少的时间,最后这莉莉丝的主人却不想请人家,却转而要来请这位就算是教皇都未必能请动的大人物。
找到这位大人物的地址都花了秦潢极大的心血呢,还卖了个很重的人情给那位姓凌的大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给他了。
“听说修行人修到顶端就成了仙,长命百岁永生不死,现在还能做到吗?”长发女子问道。
秦潢收敛起笑容,低声道:“这位先生传说就是一位神仙,这是犯中国人忌讳的事,叶小姐千万别再提了。”
“我也是中国人,”叶千子双手捂着茶杯说,“只是在二战结束后,祖父才辗转去的美国,叶家跟修行人还是有些关系的,特别是悟魂阁……”
“叶小姐也知道悟魂阁?”秦潢一惊道。
现在悟魂阁可是整个九州里除去天门之外的第一修行大派啊,要是叶家有那重关系,去请出任何一位四魂长老,都能让她的父亲痊愈吧?
再说,要是跟悟魂阁关系要有渊源的话,通过悟魂阁来请这位先生那不更好吗?
“嗯,听秦先生话里的意思像是不把自己当成是中国人了?”莉莉丝语中带嘲的问道。
“唔,我二十年前就拿到绿卡了。”秦潢微笑道,“要从国籍上话,我不能说是一个中国人了……”
“要是一份国籍就能改变血脉里的那份羁绊,可就太容易了,”叶千子轻轻的松开握着茶杯的手,“中国人血脉里的涌动更加的深沉,你现在或许还不懂,再过二十年看看吧。”
秦潢愣了下,低头深思起来。
这时,就听里屋的门缓慢的推开。
“玄先生!”
“玄先生,您出来了!”
叶千子、莉莉丝、秦潢和那秦潢带来的保镖,一位叫彼特的外籍教士,都用目光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厚重的金sè道袍,上画绣着银sè的太极浮图,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sè的衬衣,写着天干地支,眼神轻轻的瞟了这些人一眼,这四人都是心头一震。
叶千子心里更像是被长矛捅了一下似的,她的修为也算不弱了,祖父本来就是悟魂阁的弟子,算来她也修成了双魂境界。
左水右火,极为不易,要是跟普通的双魂境界的修行人打的话,她的赢面能占到七八分,可在这位玄先生的面前,却有一种光是压力就能将自己给压成石粉的感觉。
“你们这些笨蛋,不请我,我爸才不会帮你们呢。”突然从玄飞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大声喊道。
是那刚才背着背包回来的小孩。
大眼睛还在眨着,很漂亮,却像是带着一股怨气。
“去找你大白姨玩,后天你妈就从湘西回来了,我去帮帮这些家伙,这两天你要luàn吵的话,我让你天姨抽你。”玄飞按着小孩的脑袋往里推。
“不要,爸!”
小孩喊了声,突然之间从他的身上冲出五sè光彩,往空中就窜去。
秦潢脸sè一变,就想提醒大家注意,却看叶千子的身前出现了两块魂盾,那莉莉丝手里也握着一把金质的十字架,手腕却在微微发抖,那他本来很倚重的彼特却是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差点撞到石凳下的砖块翻倒在地。
连这小孩都是五魂强者?叶千子的心在发颤。
“别胡闹!”就看玄飞手往空中一抓,那五sè魂气竟然全都消失了。
小孩垂头丧气的往里屋走,就听里面一个声音在笑:“小石头,你又让主人给教训了吧?”
“大白姨,你又取笑我!”小孩委屈道,“不跟你玩了。”
玄飞身体都没动,那屋门自动的就关上了。
现在这站在天井处的四人看玄飞的表情充满了敬畏。
“我对你那番关于中国人的羁绊的言论很感兴趣,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路上再说吧,还有你,秦潢是吧?你跟那宗教裁判所的小子不用跟着去了,”说着,玄飞一顿,目光如电的扫过彼特,这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被一瞥之威给nòng得差点niào裤子了,“宗教裁判所那些老头让他们好好的呆在梵蒂冈,别他妈没事跑到中国来。”
莉莉丝跟梵蒂冈也有些关系,有些不忿,却在玄飞那强大的气场下,一个字都不敢说。
“人是在上海,现在赶去机场还能赶上飞机……”
“你怎么知道是在上海?”叶千子脱口而出问道,可接着却感到有些后悔,玄先生是那位樱宁小姐的师父,连这点都算不到的话,那算是什么呢。
玄飞一抖金袍,往前就走,叶千子和莉莉丝忙赶了上去。
秦潢心生怨毒的转头看了眼里屋,跟彼特交换了个眼sè。
玄飞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沉着脸想了想,又一展颜就往前走去。
叶千子和莉莉丝都不知他为什么停下,也是一停,再接着走。
打了车来到机场,飞机却已经升空了,玄飞在怀里掏出一张卡,不到十分钟就nòng到了一架私人飞机,至于空域安排什么的,也在十分钟内安排好了。
坐在飞机上,玄飞随意的问道:“你父亲生的是什么病?”
“一个月前他最先是全身乏力,骨头生痛,我怀疑是患上了癌症,但是距离上一次的常规检查不超过半个月,病得很突然,但还是做了个全部检查,从CT上看,没有任何问题,血液检查也没问题,”叶千子边叹气边说,“任何能做的检查都做过了,最后还吃了一些常规药物可也没用。”
莉莉丝的头也低着,叶千子的父亲叶老先生是她父亲的救命恩人,她也从小跟叶千子玩到大的,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莉莉丝说是被恶灵附体了,我就让她带了几位专门驱魔的神父过来,可那些神父也是一点用都没用……”
玄飞讥笑道:“您父亲是基督徒吗?还有您父亲身体内有雅利安人,欧美人的血吗?要是这两个没有的话,就算是被恶灵附体也没用。”
“您的意思是,只有基督徒神父才管用吗?”莉莉丝有些不满的说,“吾主的荣光能覆盖整个星球……”
“白痴,懒得理你。”玄飞抱着臂膀,就看他身前的饮料自动的飞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那饮料缓慢的落了下去。
这看得莉莉丝和叶千子都是一呆,最要命的是,叶千子连玄飞的魂气都没感觉到。
“请问,您的魂气修为到了……”
“唔,叶小姐,你的问题有些过分了,唔,到上海了,或许等我将你父亲的病冶好后可以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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