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烟轻笑,走了两步,说道“我知道了,可是一个‘腾’字?”
腾,奔跑或跳跃,或者是升或者飞的意思。头上亮点,就是两朵花。下面一个夫字,骑着马,住了一个月。就是所谓的腾飞的腾字了。
小贩笑着将灯笼提了过来,这是一个鲤鱼形状的灯笼,十分的好看。道“看公子和姑娘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小摊也是蹭了三位的光,这摊子上的灯笼怕是不用一晚上,都能给人猜了去。”
他说话并没有什么抱怨和不开心,这些灯笼若是能都被人猜了去,那也代表他今天晚上赚了不少钱。当然了,如果大家都来猜谜,没有人猜中,那也是最好的。
所以说,无商不奸,自从古代就开始了。这些小贩出摊,灯笼放在这里,不要奇怪为何这些谜语都直接摆出来,似乎根本不怕别人先猜了谜底,再来花钱猜谜。
没错,他们确实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你答错了,他们白得三文钱。你答对了,他也能赚不少。
当然了,这也是精明而已,还说不上奸诈。三文钱在平时,也买不来一盏灯笼,这元宵灯市,走的是薄利多销,走量。像那些精致的灯笼,堂皇大气的,大户人家使用的,还得专门定制。那些才是赚钱的门道。
苏文庆笑笑,心里开心,索性也就拿了一钱银子,打赏了一番。
那小贩当即就是大喜,嘴里吉祥的话,像是不要钱一样,不断的吐出来。
苏雪烟有些无语,这商人,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会说话的嘴皮子,那是绝对需要的。家里那位表哥,郭阳东,嘴皮子稍微还欠缺一些。不过那也是因为,年纪在那摆着,阅历还不够。但表哥心思玲珑,位置也摆的正确,未来或许就算不如这,想来也差不多。
无聊的转动,苏雪烟的目光突然凝滞。
“那是?”
苏雪烟的目光里,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小孩,匆匆而过。这本来没什么,自家的孩子,在灯市玩累了,所以男人带着孩子回家。因为孩子玩累了,所以也睡着了,男人抱着,一边一个,真心说不出什么不对。
但苏雪烟就是觉得不对,那男人的眼神,还有步伐,都有些不对。眼神有些得意,这和带孩子回家的那种幸福是不对的。步伐稍微有些急促,这本来也可以解释为,因为要急着回家,心里有些急促。
但苏雪烟就是觉得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还是摸不清楚。
“七妹妹,你怎么了?”苏文庆问道,这灯谜都猜完了,不是应该继续朝前面走么?
苏雪烟回过神来,指着那男人说道“两位哥哥,你们觉得,那男人是否有什么不对吗?”
苏文华和苏文庆仔细的看了看,都没有发现什么。
只是直觉上,似乎是有些不对。
苏雪烟仔细的观察着,却一直不得要领。那男人从前面不远处经过,苏雪烟的鼻子动了动,说道“你们可闻到什么不对的味道?”
其他几人都是摇头,并没有闻到什么。
云鹊突然说道“我好像闻到一点香味,可这大街上很多卖吃食的,或许是香味?”
对,香味!这似乎是一种迷药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觉得有一些头晕的感觉。苏雪烟得了蟠桃树,得了一个能力,就是水亲和。这迷药的味道,十分的明显。
苏雪烟再次观察,就是身体一震,内心想到“怎么会忽略这个?还是这大街上人太多,我都有些不舒服了!”
当即,苏雪烟回头,看到陈元霸,喊道“老陈,你去将那人给拦下。千万不要让他带着孩子走了。”
陈元霸当即大步朝前,问都没有问为什么。苏雪烟心下稍稍放心,陈元霸此人,不管他的过往,此时看来,还是很靠谱的。
苏文庆问道“七妹妹,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苏雪烟点头“那男人绝对不是那两孩子的父亲。若只是一个,还有可能是,但他抱了两个孩子,那就绝对不是孩子的父亲。此人绝对有问题。不管如何,先把人拿下,稍后再审问一下。此人绝对不是独自一人,背后肯定还有人帮衬。”
苏文庆没有问为什么不是独自一人,因为陈元霸上前,大喊一声,让那男人停下。可那男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离开。不仅如此,周围有好几个人,有意无意的出来阻拦陈元霸。这些人看起来,似乎都是想要前去某个摊子,好像是被摊子上某样东西给吸引了。但实则目的十分的明确,那就是,直接去拦截陈元霸。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
陈元霸不知道此中详情,还避让一二。但苏雪烟从后面观看,就很明白的看到,那些人的目的,就是阻拦陈元霸。好几人,阻拦过后,陈元霸向前后,几人又各自跑到前面,再次想要拦截陈元霸。
苏雪烟喊道“老陈,这几人都是那人的帮手,不必留手,将这几人都给留下!”
当即,那几人色变。然后神情一变,改隐晦阻拦,为强行阻拦,甚至还想给陈元霸来上一下,让陈元霸给躺下。
但这几人可能是打错了主意,之前陈元霸没有想到这几人是帮手,以为只是普通的平民,所以处处留手。一身的力气,都不敢用出来。陈元霸的力大无穷,简直是作弊一样。用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拉扯一下,都可能让人脱臼。若是故意用力,这人躺下来,怕是要修养个几人。
只是几个扒拉,就将挡着的人都给放倒了。
苏文庆和苏文华急忙让跟着的家丁上去将那些人都给归拢在一起,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事后可都是要上堂过审的,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政绩。
周围不少人围观,此时都有些哗然,纷纷的指指点点的。
陈元霸放倒了几人,就见那男人抱着两个孩子,几乎是跑动了起来,陈元霸自然不会放任那人离开。当即大步流星的上前,一只大手,如蒲扇一般的兜下,将那男人的脑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