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点头,然后开始述说“这件事情,昨天灯市上看到的人很多。在这之前,苏府的三兄妹还在南北铺子那里,对了一个绝对。这个对子,是南北铺子的东家想出来的,南铺子,北铺子……”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任寒烟咀嚼着这一个对联,拍手说道“娘,你看看,雪烟的学识可好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
说到后面,任寒烟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再多说了。她昨天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结果被人拍花子了,这要是没有苏雪烟,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祝夫人可是十分的气愤的,结果她还往头上撞。
看着女儿低下头,祝夫人虽然恼怒,但也不想对女儿发火。自己也想了想,说道“这南北铺子的东家也是个妙人。自然也不会和苏府沆瀣一气。而苏府的这三兄妹,一人想了一个绝对出来,虽然两位男丁想的比姑娘要慢一些,而且也是受了一些启示。但不得不说,苏府出了两个不错的后人,崛起有望了。”
至于没有说苏雪烟,那是因为,家族的崛起,还是要看朝廷,要看科举。这是女人无法参加的,但苏文华和苏文庆的表现,显然也是入了祝夫人的眼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欣赏,却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两个有望科举的学子,这样的人,大周朝多了去了。难道每出一个,祝夫人都要有想法?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想多留几年呢!
但无论怎么说,经过这一说,祝夫人还是确定,苏府在这里面,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任良又有些欲言又止,祝夫人说道“有什么就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任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位苏府的七姑娘似乎并不得宠。她的生母柳姨娘,去年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似乎因为难产,生下儿子,就血崩死了。”
祝夫人冷笑,这种大户人家的勾当,什么难产血崩的,她敢断定,这里面,那苏大人的妻妾都逃不了干系。
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如何会和两个儿子一起去灯市?可如果有问题,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女儿?而且,这绝对,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对出来的。简直就是扑朔迷离啊!
任良继续说道“这位七姑娘,也没有住在苏府内。在年前的时候,就搬出来,还在锦江客栈住了几天。然后,买了城北的一个庄子,带着柳姨娘难产生下来的儿子,独自居住在庄子上。苏府内除了两位哥儿,其他人都不曾去过庄子。”
如果苏雪烟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居然将自己的事情,都查出来了。这简直是,太让人吃惊了。甚至连苏府内的一些事情,居然都打探了出来。虽然这些事情,如果是有心人,本地的人,都瞒不过去。但任良他们不过是路过这里,在本地可没有什么根基。
祝夫人也是有些感叹,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不过白日里,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也是在苏府出现了。听寒烟说,是这个孩子在照顾她?而且,这孩子还做了好吃的点心。自己的女儿,祝夫人自己知道,任寒烟的嘴可是十分的叼的,樊楼的食物,有时候都会被她嫌弃。家里养了好几个厨子,就是为了这个馋嘴的丫头。
任寒烟说道“娘,要不然我们下午去庄子上看看苏雪烟吧!咱们明日就要启程了,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跟她道谢了。”
祝夫人很想说,以后她的两位哥哥,都要上京赶考,她们一家也迟早要去东京城的。但想到苏雪烟的现状,祝夫人也没有多说。
考虑了一下,祝夫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虽然苏雪烟说的,救人的是苏文庆。但根据祝夫人的猜测,这里面,怕是苏雪烟起到的作用不小。既然如此,如果能帮的,那就帮一把。就当是替寒烟报恩了。
“好了,先吃饭吧。”
“娘,你就答应吧。我……”
祝夫人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经历过昨天的事情,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就已经够了。她有些头疼的说道“好,好。不过,我们还是先吃饭。下午去买些东西再去,你总不好空手上门吧?”
“噎,谢谢娘!”
这边,郭阳东亲自品尝过众多的腌菜后,心里已经认可了这腌菜的营生。
苏雪烟问他这个营生是否可以的时候,郭阳东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可以的。如果是我,有闲钱的时候,我还是愿意的。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苏雪烟摆摆手,说道“不用着急。我们先多准备一些,我相信,这些腌菜很快就会风靡九河县的。不多准备一些,我怕这些都不够。”
纤巧张开嘴巴,不知道想说什么。这还不够?现在都已经准备了六七十坛子了。这要是还不够,那还要多少?
但苏雪烟说不够,纤巧也不多说。反正坛子什么的也不贵。这些蔬菜什么的,都是自己种的,也不贵。只是那些草药了,要去药铺买,稍微贵一些。如果能自己掌握采药的技巧,自己上山去采集,那就好了。反正这后山,还有附近,这样的草药,应该不会少。
苏雪烟顿了顿,等郭阳东消化一下,又说道“再说了,这卖东西,自然要个店面。我已经拜托了大哥哥和二哥哥在九河县给我们看着寻找一下。不过这需要时间,总不好让你推着板车上街卖的,当然,还要买头牛,弄个牛车才好。要不然,这搬运腌菜也是个麻烦事。不着急,慢慢来,这两个月肯定要弄好的。”
郭阳东即使还有些急切,出来做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博一个营生?作为家里的二子,不是长子,继承香火。不是幼子,得到父母长辈的疼爱。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所有的前途,都要自己操心才是啊。
但苏雪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庄子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纤巧奇怪的走出去,问道“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