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她和任寒烟之间,虽然交情尚可,她还救过任寒烟。
但任寒烟之前已经谢过了,也没有用这么大的礼物。
这南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古人常将珍珠分为九品,以形态浑圆,色泽莹润为美。
形体上倾斜不正,或者,珍珠表面有皱褶,色泽带有黄晕,都是属于有瑕疵的。
而珍珠的颗粒越大,越为浑圆光洁,能发出七彩色的光芒,接越值钱,品级也就越高。
这就是所谓的,一分圆一分钱了。
苏雪烟记得,我大清有一个人,叫做赵翼的,撰写了一篇《檐曝杂记》,对清代广东市场上的珍珠价格有很详细的记载:一颗大如龙眼带有黄豆大小的黄晕,重约三钱的珍珠,要价是一万两银子。若是同等大小,又无瑕疵的。形态不太规整的珍珠,价格在七八百两银子上下;如果是同等重量,形态又很浑圆的珍珠,选取每颗重约四分,色泽、形态相似的一百零八颗珍珠,需要花费四五千两银子。若是选用五分重的珍珠,价格则在六七千两银子上下。加上佛头、背云的珠子,一挂念珠,要三万两银子才能尽善尽美。
所以,曹雪芹会在《红楼梦》里用“珍珠如土金如铁”来形容薛家的富贵,足以见得当时珍珠之珍贵程度了。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是红楼中,对于贾史王薛四家的形容。
其中,薛家最为富裕,却用了珍珠来形容,可见一斑了。
珍珠药用在华夏有着2000余年历史。三国时的医书《名医别录》、梁代的《本草经集》、唐代的《海药本草》、宋代的《开宝本草》、明代的《本草纲目》、清代的《雷公药性赋》等19种医药古籍,都对珍珠的疗效有明确的记载。
梁代陶弘景在《本草经集》中说,珍珠“有治目肤翳,止泄”等作用。唐代的《海药本草》认为,珍珠可以明目、除晕、止泄。在元朝,商人们常在水中加蜜糖和珍珠粉饮用,认为它既可以滋补,又可以防暑。元好问在《续夷坚志》中记载:“洮水冬日结小冰……圆洁如珠……盛夏以蜜水调之,加珍珠粉。”
明代李时珍更加重视珍珠的药理作用,认为珍珠的药效在美肤,因而在《本草纲目》中特别写道:“珍珠味咸甘寒无毒,镇心点目;珍珠涂面,令人润泽好颜色。涂手足,去皮肤逆胪;坠痰,除面斑,止泻;除小儿惊热,安魂魄;止遗精白浊,解痘疗毒。……令光泽洁白”等。同时,它还记载了珍珠药用的多种方法。
明代陈继儒转引《独异志》说,唐武宗李炎在位时,宰相李德裕以珠宝粉、雄黄、朱砂煎汁为羹,每食一杯约耗钱三万,过三煎则弃其渣。当时流行炼丹术,人们认为,珍珠粉、雄黄等物,经过提炼后服用可长生不老,鹤发童颜。
从这些记载中,都可以知道。珍珠的作用。
在现代,人造珍珠的出现,也没有让珍珠的价值下降。
特别是纯天然的珍珠,价值更是非常的昂贵。
而此时,苏雪烟手里拿起了这串珍珠,就有些心情复杂了。
“呀,好漂亮的珍珠手链!”云鹊大声的说道,带着一些惊讶。
没有办法啊,女孩子,就没有不喜欢珍珠的。
何况,这一串珍珠这么大,又这么珠圆玉润的。
苏雪烟觉得,这珍珠,就算是不是一品,也不会低于二品了。
这种珍珠,在古代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云鹊的一声呼唤,将纤巧也给惊动了。
她刚才拿了一个绣绷出来,云鹊拿了急脚递过来,她就开始刺绣了。
一刻都不得闲,真的是一个很勤劳的女孩子。
此时纤巧看了过来,看到苏雪烟手中的珍珠项链,还闪着光芒,眼中也是十分的惊艳的目光。
看起来,纤巧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对于珍珠,也还是保持了女孩子基本的喜欢的。
“喜欢就拿去看看吧!”
苏雪烟说道,纤巧却急忙摆手,说道:“不,不要,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们看,不好。”
苏雪烟一把将珍珠项链塞到纤巧的手里,说道:“这东西没那么容易摔。而且这也不是玉石,不容易碎。你和云鹊去那边看看吧。反正这东西,也是存在首饰盒子里的,多半也不会经常拿出来。你们去看看也好,免得都蒙尘了。”
纤巧手里拿到珍珠项链,就好现象是被烫了手一样,差点就直接扔出去了。这么贵重的她还真的不敢拿在手里呢。
这万一磕了碰了,那可就是大罪了。
再说,万一弄丢了,她拿什么去赔?
就算是姑娘不要她赔,可这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啊。
但苏雪烟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纤巧?
喜欢就拿去看看吧。
她也不是很在乎,随身大卖场里,也有很多的珍珠饰品。
现代社会,那可是去深海捉鳖都可以的。
再说了,还有人工养殖呢。
虽然纤巧手里拿着的这种品质的不多,但也有十几件。
现代社会,有人工打磨珍珠,比古代社会要发达的多了。
珍珠刚采集出来,可不是完全浑圆的。
要经过人工打磨后,才会呈现出圆润无暇的状态。
这也是为何古代社会,浑圆的珍珠如此珍贵的原因。
人工打磨,哪里比的上机器打磨来的珠圆玉润?
苏雪烟不管旁边的纤巧和云鹊,自顾自的拿起了盒子底下的一封信。
她就知道,任寒烟肯定不只是送来了一串珍珠项链的。
不管是体己话,还是其他的,总是会写一封信过来的。
拿起信,打开来看了看。
苏雪烟差点被吓得将信扔出去。重新拿回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饶是以苏雪烟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那种现代的平等的挂念扎根于心底的认知,也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