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江逸尘和方心悦。
方心悦旁边的一个女人,年纪是中年,我韵犹存。
“这应该是江逸尘的母亲辛氏了。”
苏雪烟心里想到,这些信息,她也不用去刻意的收集。
苏文庆和江家比较熟悉,江家的一些资料,平时聊天的时候,也会露出一些。
苏雪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打听的人,但这些信息,只要随便听听,也就来了。
虽然之前,苏雪烟并没有见过辛氏。
但如今,出现在这里,这种贵妇气质的中年女人,方心悦在一旁,挽着人家的胳膊,不是辛氏又是谁?
“她们怎么也来了?”纤巧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之前江逸尘也没说要出发,也没说,一样是坐船啊?
苏雪烟也不知道江逸尘怎么想的,不过她也不在意。
说到底,江逸尘还是别人家的人,和她其实也没什么交情。无非就是和两位哥哥有交情,她就算是有交情,也是从两位哥哥那边算的。
摆摆手,苏雪烟说道:“没事,他们应该也是要坐船出发的,不过,应该是旁边的那艘船。”
旁边,也确实有一艘船,有不少人在搬运东西。
此时,正好江逸尘看了过来,就看到这艘船上,苏雪烟看下去的清淡目光。
江逸尘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眼睛躲闪了一下,然后又想到:“我为什么要躲闪?我起先是想要说的,只不过不是没有机会么?”
不过,看到苏雪烟她们上了另外一条船,显然不是自家这条船。
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逸尘,你在看什么?”辛氏转头,没有看到苏雪烟,只看到江逸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江逸尘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方心悦却看到了旁边船上的纤巧等人,转过头,就看到了苏雪烟。
“姨母,你看那边。”
她指了指苏雪烟的方向,辛氏转过头,看了过去,顿时就看到了苏雪烟。
辛氏一愣,她没有想到,苏雪烟她们也是在今天坐船去东京城。
今天苏雪烟倒是来辞行了,但也没有说是坐船过去的。
只不过,辛氏也不好说,苏雪烟她们是刻意的。
就算是知道她们也是今天回去,可昨天她们原本是要走陆路的。
后来还是方心悦觉得自己受不了,想要坐船去。
事实是什么,辛氏还是知道的。
但耐不住,方心悦瘪瘪嘴说道:“也不知道这苏府怎么回事,好像故意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又选了和我们一样的水路。这人简直了。”
辛氏本来不这么想,但听了方心悦的话,又觉得,或许,苏雪烟就是如此的。
就在此时,辛氏看到了那船上的一个记号,那是?
辛氏简直不敢相信,苏雪烟她们家不过是个九品官而已,可这艘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搭上关系的。
辛氏记得,自家曾经也请求过,想要搭船。
可惜的是,对方根本不搭理她们。
曾经,辛氏也是很生气的,自己的婆家可是簪缨世家,虽然只是个伯爵,但伯爵的爵位已经是不低了。
再说了,辛氏的娘家也是很有地位的。
但那人几乎是不假辞色的,立刻就拒绝了。
当时,辛氏差一点就发怒,想要报复对方。
但被公公定南伯给拦住了,没办法,定南伯根本不敢报复对方。
甚至,还送了一份礼单给对方,以表达因为辛氏的无理要求,而表示对对方的歉意。
“姨母,你在想什么啊!”方心悦拉了拉辛氏的胳膊,现在正在污蔑苏雪烟的时候啊,怎么能就这样发呆?
辛氏被摇醒了,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走吧,咱们也快点上船。”
“姨母。咱们……”方心悦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苏雪烟,不趁着这个时候,多刷一刷辛氏对苏雪烟的不满,到时候,苏雪烟想要嫁进江家,就更难了。
但此时,辛氏那里有那个心情。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快点上船吧。”
“姨母!”
“你不上,那逸尘,咱们走!”辛氏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思去管方心悦了。
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像是女儿一样的方心悦,此时却有一些烦躁。
以前觉得挺好的,也顾全大局,就像是解语花一样。
此时,却觉得,方心悦真是烦心。难道连眼前的情况都看不懂么?
那船上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辛氏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却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可以惹的。
当然,公公也不是怕了对方,只是也不愿意轻易的招惹。
辛氏拉着江逸尘上了船,江逸尘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看起来,那条船不一般啊。”江逸尘心里想到,只是他也不知道,那船上到底是谁,连平时趾高气扬的母亲,也会觉得有些麻烦。
方心悦见辛氏和江逸尘都上了船,也没有办法,只好跺了跺脚,跟着上去了。
这一幕,落在了苏雪烟的眼睛里,她也有些奇怪。
自己难道这么让人害怕?
方心悦肯定是说了自己的坏话,这从对方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
可辛氏的反应有些奇怪啊,让苏雪烟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这船的原因?”
没有其他的原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
那么,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这船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定南伯家的媳妇,都要退避三舍?”
苏雪烟也不知道陈元霸,到底走了什么运,居然能让这位东家同意自己搭船回去。
很快,陈元霸就把郎中也给请了上来,郎中带着四个人,看起来,应该是郎中一家子。
这或许是要回家,苏雪烟也并不想追究人家要做什么。只要,这一路上,保证苏雪兰不会死掉就好。
至于苏雪烟自己去看病,不说李氏不相信,苏雪烟也不愿意。
船舱里,最大的房间里,一个贵公子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旁边一个女使笑道:“那定南伯家的媳妇,倒是还记得小……公子您呢,这还当即就变了脸色。”
贵公子回头看了一眼女使,也没有呵斥,只是说道:“你这么说,就好像我是拿欺行霸市的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