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里叹息一声,也只好安慰了一下苏雪兰。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李氏不知道,在苏雪兰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不一样的种子。
日子似乎过的很快,李氏等人,似乎放弃打那老参的主意了。
但,日常找茬,还在继续。
苏雪烟也就随便应付了几句,虽然并没有在意,也就是当做看戏一样。
雪花再一次的飘落,天气也开始变得更加的冷了起来。
“姑娘,披上这件皮裘吧,这天也太冷了。”纤巧拿了一件狐裘,给苏雪烟披上。
这是之前在苏文庆给苏雪烟找的,别说这些东西,苏雪烟还真不好找。
看着这两边的景色,就好像上天,给这大江南北,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银裹一样。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前世的苏雪烟,生在江南,可没有见过这种雪景。
如今,倒是觉得特别有这种感觉。
总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就好像要喷薄而出。
可这心里,却一点都说不出口。
苏雪烟还是很佩服这些诗人的,能够用这么朴素的几句话,就能将心里的无限感慨都说出来。
时间过的飞快,没几天,船就进入了京畿府,东京城也就近在咫尺了。
近乡情更怯,和两位哥哥离别许久,心里特别的想要见见两位哥哥。
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两位哥哥会不会廋了?
在东京城这么久,要忙皇家的事情,这事情本身不是很大,但代表的影响却很深远。
所以,两位哥哥,怕是也没有那么轻松。
这段时间,都不能离开东京城,可见皇宫里对这件事情,还是很看重的。
如今,还要将她们叫到东京城。
苏雪烟想着,苏华荣的升职令,怕是也快到了。
苏文庆和苏文华两人,还没有通过科举,没有办法升官。
这功劳,也就只有记在苏华荣身上了。
苏雪烟不是很开心,但这个事情,她还真的没有办法。
就当是还了生身的恩情吧。
苏雪烟想着,不过想来,两位哥哥,到时候的科举之路,也不会太难。
只要过了省诗和贡试,到了殿试,别人最难的那一关,他们反而会比较轻松。
这就是,简在帝心。
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是十分大的功劳,苏文华和苏文庆虽然不能立刻就奖励,但到时候殿试的时候,皇帝的心里,自然会有所偏向的。
这就是古代社会,一场考试的最关键的,不是你考的如何,而是评判这场考试的裁判,对你的感官如何。
没几天,东京城就遥遥在望了。
这一会,东京城外的码头上,好几队马车在码头上等着。
苏文庆和苏文华两兄弟,最近也算是东京城里的新贵了。
这种文采出众的少年,县试和府试的成绩都很不错。
苏文庆是案首,苏文华虽然不是案首,但也是第二名。
接着,两兄弟又弄出个沤肥的计划,虽然那东西听着挺恶心的。
但消息灵通的东京城贵族,都知道,这计划挺有用的。
皇庄里的那些试验,嗯,好像听说是叫试验,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据说,这几天,官家在皇宫里,都是开怀大笑的。
本来有几个妃子闹了点事情出来,若是以往,官家肯定是要申斥的。
甚至,连那些妃子的娘家,都要遭到申斥的。
如今,官家不过是呵呵一笑,说了几句,就让人在宫里反省了。
这种结果,虽然没有直接说明。
但也侧面的说明,这个试验,结果肯定是不错的。
如今这两兄弟,他们的未来,暂时不知道,但绝对会是不错的。
简在帝心,未来的成就,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未来绝对差不了的。
“大哥哥,你说她们怎么还不来?”苏文庆问道,显得有些着急。
苏雪烟转了水路,在江州城的时候,就让陈元霸找了急脚递,往东京城送了消息。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
这是条运河,一到下雪,就有人在这边清理雪花,河面更是被人用东西给敲开。
这运河,关系着东京城的经济命脉,很多的东西,进出都要靠这个。
若是运河用不了,东京城的日常生活,都要受到影响。
这偌大的城市,几百万的人口,每天要消耗的生活物资,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没有高速公路,没有汽车卡车,没有火车。
那么多的东西,光靠马车运输,那是十分艰难的。
最后,还得靠着船运。
可以说,古代这会,这船运是十分重要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漕帮这个组织产生了。
一切的存在,都是因为市场的需求,有市场,自然会有人来关注。
别的不说,皇宫里的官家,也要考虑这一点。
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是要这社会上最好的。
苏文华笑道:“二弟弟,看不出来,你这么没有耐心啊。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
苏文庆摇摇头,没有多说。
但苏文庆看的出来,苏文华也是一样,很是着急。
差不多半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七妹妹怎么样了。
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最喜欢的,不是这种东京城的繁华,而是向往那种深山野林的僻静。
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到这丫头,还想着终生不嫁,到时候,直接找个地方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这个七妹妹啊,这个脾气,还是太倔强了。
不过,这一点,倒是很像父亲,一样的倔强。
只不过,谁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阵喧嚣的声音传来,两位哥儿回头,就看到了一架马车向着这边开来。
身边,不少的女使和家丁跟着。
那是?
苏文庆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马车上的标志,不是荣国府,又是哪里?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附近,一个女使拿了凳子过来,打开马车门。
“姑娘,到了码头了,苏家的两个哥儿在这呢。”
一个女孩从里面出来,不是任寒烟又是谁?
“任姑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