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倒是个办法。肖曼美点点头同意了。很快,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家,跟肖春兰去了银洲。然后肖春兰带她去医院做人流。由于对初孕儿处理得及时和果断,怀孕才二个月的胎儿对肖曼美的身体,并没产生多大的生理变化,流产后又滋养调理得好,肖曼美的身态,体型看上去仍然是个少女模样,瓜子型的脸蛋红里透白,留着学生型的短发稚嫩而清纯,跟中学的学生娃没有两样。套房里那些把肖春兰称为姐的女孩,都和这个新来的学生娃处得不错。不过,她们之间很少深谈。肖曼美只看到她们早出晚归,有时也回房睡觉,肖曼美好奇问她们,“为什么有时不见你们回来睡觉?”她们就说在酒店宾馆上班,有时轮到做夜班就没回来了,肖曼美信以为真,并不以为意。
肖曼美调养二个月后,肖春兰就把把肖曼美带在身边,跟肖春兰一起在那家酒店上班,也是当服务员。酒店每个月给新来的肖曼美开一千元的工资。童稚未开的肖曼美有了这份工作,高兴得抱着肖春兰感动涕零。感动之余肖春兰交代肖曼美:“这酒店是个公共场所,来客,人鱼混杂,有好人也有坏人,你不要轻易和房客套近乎,更不要把自己的姓名、地址和个人信息轻易告诉人,为了安全起见,姐为你起个名字,叫t‘小美’,平常我就叫你小美,以后你自己也称自己是小美。任何地方,何种场所都是这样”。肖曼美点头称是,又诙谐地说了一句:“小美记住,姐怎么说,小美就怎么做。”
肖曼美在酒店开始做事,扫地,洗抹桌椅、冲洗卫生间,整理客房,为房客叠被,有时为房客开门等等,这些服务员职务范围的工作,她很快就熟悉了。
这时,肖春兰看她已经静下心来,旁无别鹜了。一天晚上,肖春兰把肖曼美带到服务值班室,对肖曼美说:“小美,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一个月赚一千元是干,一个月赚三千五千也是干。你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这个时代是金钱的时代,你又这么年轻,人总要趁着年轻,赶快多赚钱。我问你,如果能有多赚钱的机会,比如每个月能赚个三五千元的活你干不干?”
“那当然干。”肖曼美连想都没想,就回说了。
“不过,这种能赚三五千钱的活儿可要冒些风险。”肖春兰仍有些顾虑地看着肖曼美,看肖曼美脸上反应平常,就说:“这种冒风险的活儿,你敢干吗?”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只要有钱赚,哪有不敢干的。”
“没那么严重。”肖春兰就把那已对不知多少个女孩说过的话,重新翻版了出来向这个稚嫩的十九岁同村女孩说了。肖曼美听后惊讶不已,倒吸一口气,然后脱口而出:“姐,这是卖淫啊!”
“对,是卖淫!”到这种时候,肖春兰回答得很干脆,“妹子,姐实话告诉你,姐这几年在外面,姐本身干得就是这一行。我们女人,特别是我们这种从贫困小山村出来的女人,一没有很高的文化,二没有什么手艺活儿,三没亲没故,没有有钱的亲朋好友做靠山。想要有钱,想要下半辈子不愁吃穿用,我们只能靠我们年轻的身体这个资本在外面赌一赌。你身体反正已经不干净了,趁早赚些钱,是最好的出路和选择。”
肖曼美望着肖春兰,不知说什么好。但一双眼睛却从头到脚把肖春兰审视了一遍,说:“如果做那种事,公安抓人怎么办?”肖曼美又开口问。“安全吗?”
“你看姐,安全吗?”肖春兰又问,接着说“姐这么多年不是都这样过来了。有姐在,你怕什么?”
“那怎么做?”
“只要你答应了,一切由姐来安排。”肖春兰见火候已到,再也没什么顾忌了。于是说,“今晚酒店308号房住着一个很有钱的老板,他要一个像你这个岁数的年轻妹子,说能有个处女让他开处,他愿意出一万元。”
“可我已不是处女了。”肖曼美不解地看着肖春兰。
“处不处,我来处。”肖春兰脸上荡过一丝幽默的笑意,“你让我来安排,你不是处女我也能把你变成处女。”
接着,肖春兰交代肖曼美一些必要的技巧后,便为肖曼美在酒店里做起“处女”。这事说起来让人难于置信,也让人忍笑不禁。肖春兰为肖曼美做处女的方法可以说是土得掉渣,又“土洋结合”得天衣无缝。肖春兰随手从她挎包里拿出一盒淡红色的口红,用药用酒精棉醮上清水,再让酒精棉吸饱水气,然后把口红涂在棉花上面,也就是用棉花稀释浓浓的口红,不让口红太油腻太显眼,继而拿出几块白色的薄膜,将其撕碎,再把撕碎的薄膜放在已经稀释好的鲜红棉花上,让薄膜染上腥红血样的颜色。肖曼美看着她做的这一切问:“姐,这撕碎的白色薄膜是什么东西呀?”肖春兰狡黠一笑,说:“这是‘笛子膜’原是用来吹笛子贴在笛子孔上的。那有钱的老板不是要‘买处’吗?买处就得见红见血,见到有处女膜脱落,让他验证,这笛子膜这样一泡一染,跟处女膜一模一样。落红有了,处女膜也有了,他就是皇帝老爷也验不出是真是假。我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回的处女了,我随身就带这两样东西,谁要买处,我就如法炮制,百试无一破绽!他看到你身上有落红和膜,他只能按价给钱。”
“是这样呀。”肖曼美转动眼眸,神情惊愕。接着,肖春兰看了看时间,已快到约定时间了。她叫肖曼美躺下,她像一位妇科修复处女膜的专家,更像一位技艺高超的魔术师,把那沾得血红的笛子膜一并轻轻塞进肖曼美的内阴深处,叫肖曼美静卧到约定时间,再用干净的棉花试去肖曼美私处内外的不净痕迹,叫肖曼美起身,穿上内裤。又交代肖曼美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比如处女是娇羞的,应该在对方面前装作没有任何性经验,见到男人开始动手动脚要像母猴那样来回躲避,又要半推半就。男人开始上身时先不要出声吟叫,待他开始行事,就要大声喊疼痛,能哭出声那就更好,再是三番五次要推开男人的身子。”肖春兰这时特意非常风趣地对肖曼美说,“你做的,就要像那个黑脸贼的罗冬勤给你破处时的那种情景,你装得越像,那老板就越高兴越相信。”
“你真坏啊!姐!”肖曼美拧了她一把手臂说,“不过,你真的很厉害。”
“姐是逼出来的,也是练出来的。”肖春兰笑了一下说:“这下,倒是看你厉害不厉害了。”
之后,肖春兰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回应几声,肖春兰就把肖曼美送到308号房。
那老板早已等在房里。肖春兰对着那老板说,“我把你要的人送到了。其他的事,你跟这个小姑娘面谈。”那个已经四十多岁的老板见到一身学生模样的肖曼美,心里先就乐了,口里连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哇,谢谢你哇!”听那口音,肖曼美认为他是广东那边人。肖春兰没再多言语,人从屋里退了出来,再把门轻轻带上。然后回到客房值班室。她神情泰若坦然,守在了那儿。职业习惯已经练就了她的这种生活,练就了她的一身胆量和本领。
肖春兰在值班室里双眼盯着上下楼梯和走廊,口里却悄声哼起她常挂在嘴上的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这就是肖曼美这个不是处女但又变身处女,从事皮肉生涯的开端。那晚,由于做处做得天衣无缝,那个老板在她下身看到落红和破身后的处女白膜时,喜笑颜开,心花怒放,像赚到了一笔大买卖似地连呼带叫,口里不住地说道“值啊!真值!”他真想春风再度,再和这个被开处疼得哇哇直叫的处女再来一回,但肖曼美坚决推脱说自己痛得要命,不知身在何处,再来她就会当场死掉。老板只好惋惜地说道:“那好,今晚我放过你,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来。”说完,拿出一万元放在肖曼美的手上。肖曼美接过那钱心惊肉跳地攥在裤兜里,然后像获救的死囚逃生似地离开那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