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凤的热情在高涨,激情在飞扬,欲火在燃烧。
当郑其扬强有力的性体顶进她的体内时,她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像是有一根奇异的棍棒在搅动她的心底,让她有被搅海翻江颠狂地摆动。她感到自己很少有过这样的颠狂,那短命郎的前夫是懂得男女之欢和行鱼水之道的,但她偶尔有过这样的浑身颤抖,却没能这样的颠狂摆动。她因快感来袭,人像是在筛糠,像是坐在一辆在凹凸不平道路行进的汽车上那样左右摇晃。在摇晃中不知身居何处,是在车内?还是在车外?还是车内与车外兼有自己处于摇摆的中间位置?她像是喘不赢气的,但分明又觉得气喘得很长很粗,有一股热浪向头上袭来和缚住她的中枢性感神经,从心底涌进血脉,很久没有过的快感高潮从她的那个部位传了上来,冲向腰际,再是胸口,再是被他不住搓揉的双乳。快感冲击着她的身体任何部位,让她完全失去知觉,她觉得被他撞击时他的力气还不够大,搓揉她双乳的劲头还不够快,仿佛还缺少些什么?是什么?她模糊不清。在意乱迷离时,为了能有更快感的答案,她选择了用自己的双手来揉掐自己的双乳,有时是乳体,有时是乳头,有时是乳晕。揉掐着****出汗,他看到她在揉掐乳头和乳晕时,还有很粘稠的浓浓乳汁溢出。接之,她开始狂叫起来。
不是一般的狂叫,而是拿出全身气力,就是人们常说的连吃奶的气力都使上了。她没有任何羞惭,不顾一切后果,肆无忌惮地狂叫。狂叫声犹如猴在黑夜中长长的嘶啼,十分凄厉,十分放肆,如入无人之境。让郑其扬感到害怕和恐惧。他从没在林文容身上体验过什么呻吟、呼喊和情声浪语。他是喜欢有这样的经历的。最少,有过那么一回,然而半回都不曾有。这不能不说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但现在,肖曼凤的狂喊声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还从没听过女人在交欢高潮时是这般的狂叫,是从喉底直冲云宵的狂吼,像个女妖在杀人或屠夫在杀猪般的这种惊天动地的嚎叫,这让郑其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惊吓得停止住他正在玩命般的运作,他赶紧用双腿去夹住她在床沿摆来腾去的女身——那像一条美人蛇摇来摆去腾空而起的女身,然后赶紧用双手去堵住她狂叫乱吼的大口。但都是徒劳的。她已完全失去自控和理智的狂叫声不仅没被他拥堵住,相反,狂叫声更加的放肆,更加的撕肝裂腑,在屋里四处冲荡,冲向夜空。因此,也更刺激着他加紧了对她的冲击,碰撞和运作,在她的嗷嗷叫声浪中他配合着她挪腾的呼救声,任其呼救声无边无际地嘶吼下去,一直任由她癫狂地左晃右摆,和前后上下不住地拉扯着,叫他最终无法不被她的狂叫声和呼救声诱惑,将男性的热液喷射进去。此时,她依然在吼叫,在不省人事不顾一切地吼叫!……
他被她狂热地拉扯着、扭动着,她仿佛已不顾及这样的拉扯和扭动会扭伤他的男体,从床沿像鲤鱼打挺那样将他扭转过来,又推向床心,他被紧紧吸呐住,一下一下的,像鱼嘴张合那样的吸力。她的吼叫声和狂叫声这时更加的猛烈,更加的惊人,更加的不可思议,也更加的地动山摇……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这种令人羞愧不安的惨叫声。原本紧闭的双眼这时才悄悄地睁开,柔柔地轮动着眼眸,瞅着依偎在她两腿之间的,给她带来如此欲死欲仙的郑其扬,问:
“你没事吧,我不会吓着你吧?”
“我是有点惧怕。你的声音确实太吓人了。”郑其扬反问:“这莫非就是你所说的野性。但如此野性我难于想象。你就不怕你这放肆的喊叫声会招徕过路的过客和邻居的大人小孩,不怕这里的村人听见?”
“我的声音真有那么大?”
“很吓人,如果听到的人不明真相,还以为屋里正在杀人呢。”他说。
“真的?有那么严重?”
“要不是我双手捂住你的口,要不是我停住猛烈的运动,你的声音还会更大,会把你这间瓦房屋顶掀掉。”
“我真的是失去知觉,刚才任何人都无法阻拦我的热情和高潮,真的!无法阻拦我的喊叫,我不是故意的,是止不住要那样子喊,因为只有那样子叫,我才不会死去。我只感到自己喘息不赢,有什么东西堵在我身体的什么部位。”
“我真的没想到你的情欲会是这种状态。”他说:“正如你刚才说过的是这般的狂野。”
“你喜欢我这样的野性吗?”
“喜欢。但怕。”他说。“我怕被人听见,至少怕被隔壁那家烟酒店的店老头听见。”
“那你刚才应该用棉被把我的口捂住。”她说。
“也是啊,我刚才为什么就忘了用棉被捂住你的叫喊。”
“下回,你就要记住。我喊时,你就用棉被捂住我。”
“要是猝不及防,捂住死了怎么办?”
“我愿意在捂住中死去。因为那实在快乐到极点。刚才,要是有一支枪对准我的头部问我,你是要生命,还是要眼前给你这个快乐的男人。我一定回答我不要生命,而要这个男人。只要让我快乐下来,再打死我,我都愿意!”她昂起头吻了吻他,说:“你真会玩,把我玩得死去活来。我从没这样被一个男人玩得这样的死去活来。真的,我做梦都没想到。”
“你前夫都没有过这样?”
“那夭寿人是给我快乐过。”她坦实说:“但他人太瘦身。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他那根很细,有点像竹杆尾巴。就像我们乡下人说的,有点像猴茎,猴茎你知道吗?就像竹杆尾巴那样长长细细。可以捅进去很深,一直捅到花心的底部,翻花勾底,但很疼、很痛,当然,也有快感,但轻微。感受不深。而你,是粗壮、接触到我,我有四方倒水的饱和的那种快感。你是一根粉茎。粉茎你懂吗?我们女人堆里常背后议论男人这根东西。我们女人都说男人这根茎并不要很长,但要粗大,能把女人塞得满满的粉茎,才是最上等的男根。”
“你们女人背后也敢议论这种男女床第之事?”
“都议论。怎么不议论?闲时堆在一起就议论这事。这是一件很吸引人很刺激人的事,呆女子才不会议论男人。只是你们男人是公开的议论,不管男女老幼,还是生人熟人,你们男人都敢议论。特别是有美女在场,议论的声音还更大,生怕美女没听见。而我们女人是几个熟悉的姐妹躲在暗里议论,但我们女人议论这事要比你们男人更实际更具体。”
“哟,我真没有见识,以为女人对这种事是不敢启齿的,没想,你们女人也和我们男人一样。”
“都是爹妈生出的肉身,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哪有不谈男女之事的女人?”肖曼凤说:“打从我初中毕业,长大嫁人,我们村里的女人就对我传授一句话……”她打住,本不想说出,他问:“一句什么话?”她说:“我说了,你不会说我骚?”
“不说你骚。”郑其扬的情绪再次被她的言语调动了起来。
“这句话是‘男人是女人的第二五谷。’”
“第二五谷?”他一时没有理解过来,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她说:“第二五谷指的就是男人是女人的粮食,女人没有这味粮食就会饿死。另外,还有种说法,就是女人上头这张口吃饱了,下头的那张口也得吃饱。这个吃饱靠的就是男人。男人就是女人要吃的五谷粮食。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必需有、必需吃的。换句话说,男人就是女人能治饥解饿的、一日三餐都要吃的五谷。”
“男人是女人的第二五谷。反过来说,女人也是男人的第二五谷。两者不可少或缺。这说来有些煽情和不雅,但又十分确切。”郑其扬抚摸着她刚吃完第二五谷余温还热的女体,心情有些澎拜。男体受到一种奇怪的说不清的刺激又勃然启动起来。
她很知觉,双手把他又拥上身来。
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进食人类相互依存的男女第二五谷。也许是受到这种纯属乡间男女之道的传授,他再次激情飞扬,重新增加了体能,向着她那似乎已经满足但又好象永远不能满足的五谷粮仓倒进他的五谷粗粮。
这晚,他睡在她的农屋。没有回桃阳镇政府。
她躺在他身边,一边亲热地抚弄着他的男体,一边不解地提问:“为什么你们男人与男人这东西会不同?”
“人是生物。是生物都会有差异。就像树木看似一样,但树与树之间是有高低之分的。”他说:“一窝同母所生的狼狗,都会有大小之别。”
“你和张炳也不同。虽然你们身高差不多。”她转口问:“你身高多少?”“我一米七八。”“张炳是一米七四。”她说:“两种身高悬殊不算太大,但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赶走张炳吗?”“你不是对我说,你们是感情不和嘛。”他搂住她赤裸的女体说。
“这只是一方面。”她握住他已经从疲软中又逐渐苏醒过来的男体,说:“我这个招来的郎,就是这个方面没法满足我。不知是因为我们是媒人说合,勉强凑合在一起我从内心无法接纳他,还是我从没喜欢过他。我第一晚和他在一起,他身体的气味就让我感到很难闻,那气味,你猜是什么味?”
“是人味,还会有别的味?”他说。但他被她新的话题吸引住。
“我闻到的不是人味,而像是一股鼬子的臭腥味。鼬子估计你没看见过。这是生长在我们这儿‘甘芒草’丛中的一种动物,像老鼠的样子,但比老鼠要大许多。远远地躲在甘芒草里,但人远远就能闻到它的臭腥味。我就是从张炳身上闻到这种臭鼬味。后来我问了在一起的女伴,她们说哪会是臭鼬味,莫非是羊膻味。有的人身上会有羊膻味。我说,不是羊膻味。小时,我家里曾养过羊,闻过羊膻味,不是那种味。因为那种味我一点不怕。所以我敢肯定张炳身上散发出的是那种臭鼬味。那晚我们在一起开始行男女这个事,估计是我先被他身上的那股臭鼬味熏怕了,我一点也提不起兴致。”
“你那是先入为见。”他插话说。
“我想是我们的‘新婚之喜’是我和他的第一回,我就很勉强地随他怎样来。他很快就来劲了。我半睁着眼让他上到我的身上。但他却不知是笨还是已经很久没挨过女人,人却找不到北,连连插了我好几下都没插中我。这时我才伸手去纠正他乱插的位置。我摸到他那根,你猜,我摸到什么?”
“摸到什么了?”他充满新奇,急切想知道她摸到什么。
“他呀!我摸到的是他那根四周光秃秃的!!!……”她说,“人们说光棍!他就是一根光棍!我摸到的就是他一根光棍!没有一根阴毛。就像我们天口铁矿上的天口峰没有一棵树木那样光秃秃一片。我很惊讶!我遇到了一条青龙,不长一根毛发的一条青龙。据说,女人遇到青龙是很不吉利的。这种重大五官的缺陷,让我怒不可遏。我说,我不知道你得了这种暗病!要是知道你在这种最重要的部位,女人对男人最需讲究的部位一毛不长,我才不会招你的郎!他见我不高兴和发怒,就一脸惭愧。但我还是没扫他的兴,将那条光棍扶进我的体内。这条光棍大概在我体内翻搅了三分种,就把青龙水倒进我的下体。他还没下来,但我已经闻到一股像在山沟里死去多日的死蛇味道。那死蛇味比那臭鼬味更加难闻,是一种腥臭,并且那水跟清淡的水一模一样。健康的男人,像你们这样,那****是粘稠的,有块状的,然后慢慢在我们体内溶化。我的前夫和你都是这样的。而且有股男性特别好闻,特别爽人,特别愉悦我们女人鼻孔感官的雄性气味。我闻到那死蛇味当场就呕吐起来,把那晚因为是招郎做些好吃的东西全部吐在了床上。当然也吐了他一身。我敢肯定,他身上这种病是先天的。后来,我和他又试了几回,每次都是让我呕吐不止。从此我对他一毛不长的青龙和这种死蛇味,再也没一点兴趣。而这种事我又不好四处对人说。最后我就对他下了逐客令。这才是我赶走他的真正原因。今天不是和你有了肌肤接触,我才不会把这种丢人和难于启齿的床上事向世人说的。”
“天啊,我闻所未闻。”郑其扬瞪大眼睛,听得目瞪口呆,为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么稀奇古怪的床头暗事感到惊愕。
她说完,转对他说:“像你的体味真香真好闻,闻了叫人还想再闻。”他被她的赞扬激励了起来,勃勃的雄性又开始躁动不安。她说:“不仅好闻,我真想把你的所有吞进我的肚里。”他说:“那就让你再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