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想到这一层。”肖曼美说:“我和罗冬勤的摩托车都放在屋里面,人一进来,大门就闩上了。就算他突然来敲门。我姐厨房还有一个后门直通外面的空闲地。空闲地还有一个出口通向山路,一有险情,我们就往后门走掉了。再说,我们特意选用你这间闲屋,就是有玻璃窗能看到外面大公路的动静,一切车来人往都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这种事不怕知道,只怕抓现场吗?没抓到现场,我怕个鬼啊!我?……”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小心。”肖春兰回应着。说来也怪,她一点也不妒嫉肖曼美和罗冬勤的关系。只是对他们连白天都不放过也要做爱,心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自己和罗冬勤也有那“一夜情”,但没能达到她预想的效果,没能她所希望的酣畅淋离,她并没往心里去。现在罗冬勤这个黑脸又与曼美重归旧好,又是她牵的猴,她就是有些醋意也只能作罢了。
见肖春兰同意了,肖曼美把手机挂了。接着给罗冬勤挂去电话。罗冬勤也同意把新的情场放在肖曼凤家里。她的理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男人啊,都是些色胆包天的货色。这世界也只有男女交合,胆子最大。在情色面前,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或把枪口对准脑门,为求交欢的快乐,拼老命都会来。
接到电话的罗冬勤不到半小时,就到达肖曼凤家了。肖曼美早站在玻璃窗往外看到罗冬勤的摩托车在公路上远远驶来,她眼疾手快把大门敞开,罗冬勤连人带车,刚驶进大门,她即把两扇大门关闭闩上。
罗冬勤停车后,眼睛在四处扫视一遍。屋子除了能听到两个急促的呼吸声外,到处静悄悄的。罗冬勤觉得没有任何危险之忧,一把上前就抱住肖曼美。肖曼美也把他按抱得紧紧的,让他吻个痛快之后,拉过罗冬勤进闲屋里。抱住肖曼美的罗冬勤进屋后看见里面床铺、被褥都放得整整齐齐的,问道:“这屋原不是没人住了吗?”
“现在住人了。肖春兰拆房暂住在这里了。”
“她如果突然闯进来怎么办?”罗冬勤仍心有余悸。
“说你胆大包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猫头鼠胆了。”肖曼美说:“跟她说好了,来了就来了,怕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包括我姐,一家人都清楚我们好几年了。”肖曼美说着,特意重复刚和肖春兰说过的那句话:“这男女之事只怕被当场撞见,不怕人家知道。”
“嗨嗨!……”罗冬勤不觉笑了笑,就把肖曼美掀翻在床上。肖曼美“咯咯咯”地笑着回应他,继续在他的黑脸上吻个不停。罗冬勤的皮肤是黝黑,但人样子却长得俏皮,夹带些男人的风流。那眼睛看到女人总是湿漉漉的,像沾上一层亮油,并且賊亮,很有女人缘。当初自己还是处女时代,就是被他这双色迷迷的眼睛所迷惑,最终把处女都无偿献给了他。此时,罗冬勤显得很有激情……
这晚,肖春兰也许是受不了肖曼美和罗冬勤在白天交欢的刺激,天色刚黑下来,她还在工地上就打手机给凸眼辉:“你现在哪儿呀?”
“还在天口铁矿,矿石还没装半车呢!”凸眼辉在手机里回答她。“你今晚来我这里吗?”她又问。
“你老公陶飞来会回来吗?”凸眼辉反问。
“他才走几天?”肖春兰心里默算着,老公在她拆屋那天回家,一住三天,一直看到推土机进自家的地皮才走,到今天也才走四天。她说:“他哪能这么快又回来,就算他今晚回来,我也让他睡到他大哥那里去。你想我吗?想我!——那你今晚就来。”“好的,”凸眼辉答道:“等下,我装满车就走,我把车停在你门口”。
“那好。一言为定!”她又说,接着把电话挂了。其实,这几天肖春兰是很累的。老屋拆除,她忙了整整三天,请推土机平整建筑地基也耗去了三天时间;请建筑队进场搭设工人临时住棚也忙了二天,这都是她一人忙活。虽然老公陶飞来回来帮了几天,但她却不太喜欢老公的帮忙。她嫌他笨手笨脚。他干得辛辛苦苦,她嫌得不满不意。她对老公是有心理排斥的,总认为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了不顺眼。她和他结婚,生完小孩不久,就外出讨生计了。十多年来只有过年过节偶尔回来,真正是回来看小孩,而对丈夫她并不在乎。自己会落到在外打工,然后做鸡,后来又当鸡头,追根溯源,还不是夫家太穷,老公太无能。不是她抓住自己还算年轻做鸡还有人要,吃这几年青春饭赚些钱回来。陶家想要建房,到死都没门。不是吗?她嫁来十几年不想建,陶家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不就这样摆在村头丢人现眼吗?当今是笑贫不笑娼!她不是这种出轨又出彩赚钱,手里攥着七、八十万元回来建房,陶家这老屋就得住一辈子!住几辈子!
瞅着那被拆除的老屋,那被推土机推平的地皮,她眼前出现了她心中设想的一幢新“石楼”。她踌蹭满志,决心要建一幢前有石埕,后有花园,建筑面积达三百五十平米以上,高三层,上下加起来一千多平米的石楼。然后在石楼开设赌场,或开路边饭店兼娱乐场,她下半辈子就坐在家里等着数钱享受生活。她设想把石楼从上到下全部选用人见人羡的“青壳石”——一种产于距桃阳八十余公里的桥峰石窟的青绿色花岗石石材。这种石材因质地紧韧,外形花色美观,造价比一般的花岗岩石要贵二、三倍。一方“青壳石”大约要四至五百元,价钱是昂贵了一些,但她决定豁出去了。一辈子就建这样一幢石楼,她要建得像模像样,建双阳村最漂亮的一幢楼房。这样也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些年在外打拼,用青春和肉体没日没夜拼命赚钱的自己!前日,建筑队进驻屋场,她把自己的设想和规划告诉了建筑的李工程师。那位左嘴边长有一粒黑痣的李工程师听后估算了一下说,如果按照她的设想和规划,这幢上下三层全部采用青壳石石材,最少要一百万元以上。单纯那青壳石要一千多平方,每平方只估价四百元,青壳石的造价就得六十万元。其它的水泥、钢筋、木材、工钱等等,没有五六十万元是无法拿下来的。她听了很感惊诧。因为自己手上只有八十万元的现款。缺口还有四、五十万元!但决心已下,只有进路没有退路,还是要按原有的计划来建造她心中的那幢石楼。她想,先建再说。至于缺钱可以再想办法,比如可以去借,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大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的。这两天,她还是按原计划叫李工程师去桥峰石窟定购所需的青壳石。再过几天,她就可以让凸眼辉和杜光庆开车去把青壳石陆续运回来。
现在工程进度如期进行,而且进行得很快,只短短几天,平整后的地基已开挖完毕。从明天起就可以奠基往地基填石块了。望着开挖的地基,想像着一幢石楼将在这些地基上拔地而起,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人生一世,是要有所建树的。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为了这幢她心中的石楼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在所不辞去完成。
她确实很累,本应是无心去想建楼之外的事的。但她明白自己身体的心理特征,她越是累,越需要有男人的荷尔蒙来调解和舒缓自己。以前她在银洲市做鸡头,隔二天也需要和男人做一回爱。哪怕是女人身上的生理来了,最多五天,她马上要找一个男人来上那么一回。哪怕这个男人不是有钱的主儿,给的钱很少,但只要男人是健壮、威猛,能消除她心理的性饥渴,她都会去赶场。这是女人生理的需要,也是与她与所从事的灯红酒绿的鸡头职业有关。看到像肖曼美这么些年轻的小雏鸡们被男人拥着宠着。她总会“触景生情”地想到男人。不干白不干,和猛男上床,毕竟是一种愉悦身心快乐和享受的美事。
肖春兰等到九点,还不见凸眼辉的矿车,她又打去电话。凸眼辉回答说刚离开矿区,现已在路上。她估算了一下,凸眼辉二十分钟就能到达。她骑摩托离开工地。在大厅停下摩托发现大厅里还停放着另一辆摩托。她认出这辆“隆鑫”摩托是郑其扬的。也就是说,郑其扬已先前到来,现正在和肖曼凤缠绵呢。她往肖曼凤房门扫了一眼,肖曼凤房门紧闭。
她把大厅的灯关了,转进自己的房屋。
打开房灯,床上的花被重新叠过,但床褥并没有整好,有些零乱,还有明显被辗压过的痕迹——那是上午罗冬勤这个死鬼和肖曼美来这里演鸳鸯戏留下的。她似乎还闻到一股气味。什么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男女交欢后留下的、挥之不去的气味!说句难听的,却是很准确的话,就是男女做爱后所留下的腥味!这腥味虽然难闻,但很刺激着她的性感神经,让她心里不觉痒痒起来。
此时,外面公路上传来一个刹车声。她估摸着凸眼辉的东风车已经到达。
她走了出来,凸眼辉已从东风车上跳了下来。
她把身子缩回大厅。凸眼辉賊着一双凸眼四处张望,跟她走了进来。
她把大厅门关上。
凸眼辉上来,双手搂住她的腰。
她用手捂住欲说话的凸眼辉的口,示意他不要出声。继而,拉过凸眼辉搂住腰的手,走进睡房,她用一只脚把房门踩关。凸眼辉又要大声说话,她对他悄声说:“声音小一点。”
“为什么?”凸眼辉疑惑地问。
“今晚那郑其扬正在对门肖曼凤的屋里。”
“郑其扬——你说是郑其扬?”凸眼辉还是不解地问。“郑其扬来找肖曼凤?你看见了?”
“没错!”她回话说:“他们早就好上了——应该说比我们还早些时间。怎么你不知道?”
“没听说。”凸眼辉眨动大眼,“也没听郑其扬最铁的罗冬勤说过。”
“以前是每晚都来,现在是隔二、三个晚上来。”
“郑其扬是政府干部,怎么会看上一个乡下女人?”
“这种事还分什么干部和乡下女人。男女这回事,上至大干部,下至要饭的乞丐,只要是人,都想。除非他是太监!”她说:“太监你懂吗?你今晚不会成太监吧?”
“太监我还不懂——就是不会操女人的b吧!”凸眼辉还真解释说:“不过,我还是难于相信郑其扬会找肖曼凤。”
“你如果不信,那你现在悄悄到厅头看看,郑其扬那部桔红色的隆鑫摩托车就停在那儿。那摩托就是打断十截,我都认得。”
凸眼辉并没出去看。听肖春兰认真的口气,他相信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操她,不能让她说自己是太监。他搂住肖春兰,连滚带爬上到床上,把肖春兰按倒在床。几乎是没什么前奏调情,他就如狼似虎扑上她的身子。
凸眼辉显得异常兴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屋内在床上来操肖春兰。以前几回都在驾驶室里,或在矿车的后斗,或在路旁,担惊受怕,人很不爽。
肖春兰开始显得很亢奋,还有些饥渴。她已经有四五天没挨过男人了。正巴不得凸眼辉进入实际操作的状态。因此她主动先褪去自己的衣裤,再为凸眼辉褪去裤头,细手像握一根钢钎握住他那根长长的****,放入她自己那个穴位。凸眼辉猛力一阵乱捅,仿佛要把她的穴位捅破或捅穿似的。“没钱b,操大头!”他心里想,这不必出钱的操b,得干她个屁滚尿流。他要花双倍的气力拼命地操她。
肖春兰很快就进入高潮,也许是她自己有饥渴感,也许是他过于威猛,操动的频律出奇地快,她咬着牙,显示出异常兴奋的神态。
事毕,她问:“你感觉怎么样?”
凸眼辉答说:“真好。比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好多了。有了你以后,我回去都不想操她了。”
“真的吗?”肖春兰故意逗逗他,“那你以后天天来,我随时都让你操,你愿意吗?”
“只要你愿意,我天天就把东风车停在这里大门口”。凸眼辉说:“你怕不怕人家知道我在操你?”
“我怕什么。”她说:“常言说,十女九偷,一个不偷是傻女。”
凸眼辉听后“嘿嘿嘿”地笑。不过,这时他耳边好象听到从厅对面房子里传出一阵女人的狂叫声,像是在杀猪般的那种疯狂的叫声。凸眼辉奇怪地问:“这是谁在争吵打架?”
“还会有谁呀?你没听出——那是肖曼凤的声音?”肖春兰说:“只要郑其扬来了,肖曼凤就会这样发出如入无人之境的骚叫,我都听得习以为常了。”
“什么骚叫?世上还有女人在操时会发出这种吓人的骚叫?”凸眼辉现出惊异之色,他认真静静地听了很久,那狂叫声还是没有歇止。他原以为肖春兰已是世界上最骚的女人啦,没想肖曼凤比肖春兰还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女人怎么能发出这样不要命的骚叫呢?不过,这样的女人要是我也能来一回,那肯定是过瘾死的。又想,郑其扬看是个国家干部,却能把女人操得这般大喊大叫,屋顶的瓦片都快飞掉了。郑其扬肯定是个大淫棍。他当着肖春兰的面骂起郑其扬:“郑其扬真是条大色狼!”
“人家爽嘛!”肖春兰说:“你要也像郑其扬能干得我大喊大叫,那才叫痛快!”
“你刚才不爽啊!”凸眼辉心里升起一股醋意和妒嫉。
“爽!”肖春兰只用一个字。
那阵狂叫声大约响了三分钟,终于止了下来,一切又归于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