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儿子被打
作者:夜半萧音      更新:2019-10-11 12:01      字数:5381

原来陆长天的妻子陈虹写给陆长天的留言就简短的几句话:陆长天,你这个人啊,不要以为当了市委书记就眼里只有工作,忘了家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忙,我不怪你,可是一早我就提醒你今天我妈过生日,记着给我妈订个大蛋糕,你为什么就忘记了呢?你现在嫌弃我了?还是嫌弃我爸妈了?我今晚住在我妈这里,你也别来找我了,我不想见你,我看到你心里就很烦……

陆长天手中拿着妻子陈虹留在家中的留言条,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

陆长天心里不但感觉愧疚自己的妻子陈虹,还有些愧疚自己的岳父岳母。

陆长天的妻子陈虹是自己的大学同班同学,比自己小两岁,现在东江大学任教,平时工作也非常忙。自从妻子陈虹与自己结婚以后,家中的一切家庭琐事全都让陈虹一人包揽下来了。

妻子陈虹多次给陆长天说,让他专心工作,多为老百姓谋福谋利,家中的事就有她来做。后来有了两个孩子,陈虹扛在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既要打理好家务事,又要照顾好孩子。

陈虹的爸妈在陆长天夫妻两人很忙时可是没有少照顾两个孩子。陆长天心中越想越感到愧疚,一支烟是抽完紧接着又点燃了一支。

这陆长天和自己的妻子陈虹闹情绪,话说起来,就是因为白天一早陆长天去上班时,妻子陈虹就提醒陆长天今天是她母亲的六十五岁生日,提前订好一个大蛋糕,让他一定要在晚饭前赶到她母亲家里,一起热热闹闹地给老人家过生日,可是陆长天一忙起来把这事给忘了。

陆长天的妻子陈虹在晚饭前给陆长天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她母亲家,又问道老人的生日蛋糕定好了没有?陆长天听到这里一下子傻眼了,因为白天忙了一天,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当时,陆长天正在听从组织部门领导的人事任免工作汇报,听到妻子陈虹问起蛋糕的事,这才忽然想起忘记了给岳母大人订蛋糕,陆长天在电话里低声告诉陈虹说忘记订蛋糕了,明天再买些礼品补上时,电话那端的妻子陈虹听后立即怒气冲冲地埋怨了一顿,说陆长天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家人和亲人,陆长天听到妻子如此不解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但转念又想想这件事也怪自己忘记了,正当陆长天带着笑声忙给妻子道歉时,不料妻子陈虹却匆匆挂断了电话。

因为当时还有市委组织部的程海泉部长等人在自己的办公室,所以陆长天也就没再给妻子陈虹回拨过去电话。当陆长天忙完公事回到家中已经九点半多了,看到妻子的留言,一时心中很是不安。

陆长天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想赶到岳父母家中,于是就急忙给妻子陈虹打起了手机,不料妻子陈虹的手机却已经关了机。紧接着拨打岳父母家中的电话,不巧的是电话也无人接听。陆长天想直接赶到岳父母家中,又怕妻子陈虹见到自己再闹情绪,引起岳父母一家人的不愉快。陆长天最后思来想去就决定给妻子陈虹发一条短信过去先请她谅解一下消消心中的闷气。

陆长天将编辑好的短信又默念了一遍:陈虹,哎,你说都老夫老妻了,还闹什么情绪?今天事情多,真是忘记了给岳母大人过生日了,但绝不是故意的。你也没再给我打第二次电话提醒啊?这些天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请你谅解。再说了,咱们都是老夫妻了,就不能包容一下吗?明天我在抽空专程去看望岳母大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陆长天默念着编辑好的短信,感觉还可以,就摁下了发送键给妻子陈虹的手机号码发了出去。

陆长天此时心里一直不快,也就无心睡眠,这才伏案在桌看起了一些文件材料。

陆长天吸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后,随手又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浓茶,放下茶杯后,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表已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而且敲门声还越来越小。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在敲自己家的门啊?难道是妻子陈虹回来了?

陆长天心里一边猜测着来人,一边向门口走去。陆长天来到门口立即大声喝道:“谁啊?……”

然而陆长天的话音落后,反而久久没有了回音,突然间静的让人毛骨悚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长天心里有些紧张地又问了句:“谁啊?怎么不说话啊?……”

陆长天听到还是没有人应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恼人的凶火,猛地就将门一下子打开。

然而,就在陆长天打开门的一瞬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吃一惊,立即发出“啊……”的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陆长天怀着一颗紧张和愤怒的心情突然猛地将门拉开,当他将门拉开时,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儿子乐乐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扶着门框,满脸鲜血,紧闭着眼睛歪倒在门口。

陆长天看到儿子乐乐的这幅模样,吓了一跳,心中十分惊讶,这,这是怎么回事?

“乐乐,乐乐……”陆长天急忙跨前一步,弯下腰一边扶着儿子乐乐,一边揪心地喊着他的名字。

过了好长时间,乐乐终于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陆长天看到儿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急忙关心地看着乐乐低声问道:“乐乐,快告诉爸爸你怎么满脸都是血?你怎么受伤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爸爸,先扶我进屋里,我再慢慢告诉你……”乐乐吃力地看着陆长天颤抖着声音低声说道。

“好的,来,轻一点……”陆长天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扶着乐乐慢慢走进屋里。

陆长天扶着乐乐轻轻地坐在沙发上后,急忙找出一块毛巾,并往洗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沾湿毛巾后轻轻拭去乐乐脸上的血渍。

陆长天看到乐乐神情有些好转后,扶着乐乐的肩膀,轻轻地又问道:“乐乐,快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爸爸,先别问了,我以后再慢慢告诉您,我心口好痛啊……”乐乐这时看着陆长天咳嗽了一声,抬着头微微睁开了眼睛无力地说道。

陆长天听到儿子乐乐的话后,心中一紧,心想,乐乐肯定伤的不轻啊,现在必须要带着乐乐去医院检查看一下伤势。

陆长天想到这里,疼爱地望着乐乐轻声说道:“乐乐,你要坚持住,爸爸现在就陪你去医院去看看。”

陆长天言罢,赶快找出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然后从卧室的小桌子上拿起手机装在口袋里,疾步来到乐乐身边。

“走,乐乐,咱们到医院去看看伤势……”陆长天说着就轻轻地从沙发上扶起了乐乐。

陆长天扶着乐乐走出门后,将门关上后便稍微加快了脚步向市委宿舍大院门口走去。

陆长天扶着乐乐没多久就来到了市委宿舍大院门口。

陆长天和乐乐站在门口,看到马路两边的路灯闪着微弱的灯光,却不见一辆出租车,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陆长天心想如果这个时候给司机打电话过来送自己和乐乐去医院,是有不妥,时间晚不说,还要考虑司机的家人。

陆长天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心中自言自语道:“罢了,等等出租车吧……”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驰而来一辆亮着‘空’字的出租车。

陆长天急忙扶着乐乐向马路口走了几步,随即朝着出租车挥了挥手。片刻的功夫出租车就到了陆长天和乐乐的面前。

陆长天扶着乐乐坐进出租车后,即吩咐司机向附近的市人民医院快速驶去。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载着陆长天父子就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陆长天扶着乐乐慢慢走进了医院一楼的救护室。

两名医生和三名护士看到两眼紧闭,仅喘着微弱气息的乐乐,忙问向陆长天:“这位病人看样子伤的不轻啊?怎么伤的?”

“我也不清楚?大夫,麻烦你好好给我儿子看看!”陆长天带着恳求的表情望着两名大夫和护士说道。

“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放心!”

两名医生和护士扶着乐乐急忙走进了ct检查室。

五六分钟过后,一名医生来到陆长天面前,严肃地说道:“请问你是这名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父亲!”陆长天急忙答道。

“噢,我儿子伤势怎么样?”陆长天看着这名医生紧接着问道。

“你儿子的胸肋骨骨折一根,是外伤所致,需要尽快做手术。我在给他检查时问他是怎么伤的,他说是有人袭击他。我看你儿子文质彬彬地不像是个坏孩子啊?

你儿子说他今年有二十三岁了?我看着他也就顶多二十岁啊,还是个大四的学生。我觉得你这个当家长的平常要多与孩子沟通交流,现在的孩子叛逆心理特别严重,尤其是他这个年龄段的。”这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看着陆长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哎,是啊,是啊,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疏于关心孩子。”陆长天叹了口气,望着这名男医生说道。

“噢,你现在拿着这个住院单赶快去办手续吧,办完手续护士会安排床位,记住千万不要再说些或做些让病人情绪激动的事情,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情绪稳定,这样才有利于治疗和康复。半小时后,我们就给他做手术,你儿子现在重症观察室,你办完住院手续可以到那里去找他。”这名男医生带着同情的表情看着陆长天说道,言罢径直向主任值班室走去。

陆长天向这名医生说了声“谢谢”后,就急忙拿着住院单走向了住院登记处窗口。

陆长天办完住院手续后,就一刻不停地向重症观察室走去。

陆长天走进观察室,看到儿子乐乐头上、胸前和胳膊上已经缠上了纱布,脸色苍白,还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痛惜之意。

陆长天将住院手续的单子递给了身旁的一名护士,轻声问了句:“我现在可以扶着我儿子去病房了吗?”

“噢,请跟我来吧!”这名护士言罢,就招呼着陆长天父子两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向三楼的病房走去。

值班护士将陆长天父子引进305室病房。

陆长天扶着乐乐进入病房后,看到病房里已经有一位病号了,仔细一看那名病号已经眼睛紧闭在休息,就望着护士低声说道:“我儿子就躺在这张床上吗?”

这名护士看着陆长天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记着再过半个小时就排上号给你儿子做手术了,过一会儿我再过来找你们,刚给他打上了止疼针,先让病人躺一会儿吧。”

“好的,好的,谢谢你!”陆长天看着这名值班护士,点着头客气地说道。

陆长天看到这名护士走出病房,便轻轻地将门关上。

陆长天来到乐乐躺着的病床前,用手抚摸着乐乐有些冰冷的脸庞,靠近乐乐面部心疼地问道:“乐乐,你告诉爸爸你究竟是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的?”

乐乐躺在病床上,听到陆长天温和的问话,睁开微弱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是我的同学路军和他的同伙偷袭了我,将我打伤的。”

陆长天听后,纳闷地问道:“是哪个路军啊?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

“打伤我的是路市长的儿子那个路军啊。”乐乐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陆长天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路市长的儿子?他为什么要打你?”陆长天听到乐乐说是路一鸣的儿子路军将自己的儿子打伤的,不由得眉头紧锁,气不打一处来。

陆长天看到乐乐一副痛苦的样子,心疼地轻声说道:“乐乐,爸爸一定会好好问问路市长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儿子会协同同伙将你打伤?”

陆长天说完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不说话的儿子乐乐,轻步走出病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先拨打起妻子陈虹的手机号码来,结果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

陆长天气愤地低声说了句:“陈虹啊,陈红啊,咱儿子被人打了,住院了,你搞什么名堂?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关着机?”

陆长天叹了口气,就又快速地摁下了市长路一鸣的手机号码。

市委书记陆长天听到电话那端的市长路一鸣的手机通了,就急忙带着非常气愤地语气责问道:“路一鸣,你老实告诉我,你儿子路军为什么纠集一伙人将我儿子打伤?你要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一鸣在电话那端听到陆长天近乎咆哮似地责问,心中感到莫名奇妙。不过当他听到陆长天在电话里提到自己的儿子路军伙同一伙人将陆长天的儿子打伤,意识到事情比较严重,可是自己并不清楚儿子路军纠集一伙人将陆长天的儿子打伤一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路一鸣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客气地问向电话这端的陆长天:“陆书记,您先别激动,您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刚才说犬子纠集一伙人将令郎打伤,是真的吗?不过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您儿子究竟伤势严重不严重啊?你儿子怎么给你说的他被打的情况?”

陆长天在电话里听到路一鸣说并不知晓他儿子路军打伤乐乐的事情,心想,看来这件事情自己要好好问问儿子乐乐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对?可是自己问了几次乐乐,乐乐都好像不愿意说出真实的情况,甚至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乐乐被路军等人打伤,其真正的原因不怨路军等人?不行,一会儿自己一定要再详细地问问乐乐。

这个时候陆长天脑子里转念又一想,既然路一鸣说他自己并不知晓自己的儿子路军伙同他人打伤乐乐一事,那么,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狠狠地教训路一鸣父子一顿不可。

陆长天想到这里,又厉声地对电话那端的路一鸣训斥道:“一鸣啊,你究竟是怎么教育的你儿子,你儿子整个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吗?你还真够可以的?你抓紧把你儿子交出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纠集一伙人将我儿子打伤?路一鸣,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电话那端的路一鸣听到陆长天盛气凌人的语气,心里立即感到十分地恼火和不满,随即反驳道:“陆书记,我想你不应该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在你没有弄清楚你儿子被打伤的真实情况时,我不希望,也不允许你对我,包括我的家人大呼小叫。

至于为什么我儿子路军伙同他人将你儿子打伤,我看其中定有原委,我希望你先好好问清楚你儿子再说吧!我很了解我儿子路军,他平时为人很正直,而且也非常老实,他怎么可能会伙同他人将你儿子打伤啊?我看,你问清楚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你再给我来电话吧……”

“等等……”陆长天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端的路一鸣已经匆忙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