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孤城听的只言片语,自是分不出莫木兰愤怒的涵义。只知道此时的她,便像一团爆发小宇宙的火焰,灼灼热烈。
她说,“最近几天,把身材练棒点,等着我!”
“哦?你这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
“哈哈!”
莫木兰狂肆大笑,霸占他的卧室,躺在残有他体味的大床上。手里捏着扫帚,打算对他进行鞭笞!
“别勾引我,我不是神!如果我哪天控制不住,你就没后悔的机会了。就算想,你也是我的了,糅入我的骨,我的肉,就算地狱,你也洗不掉凤孤城的烙印!这样捆一辈子,你能接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他,如此热情?但他确定,他的意志力,没有那么好!不是该去看医生了,就是该兽性大发了!
“后悔?”
在这个oneuff0dnightuff0dlove,床/伴横行的时代,上个床,也会后悔?看起来,他比她,把她看的更重。把她看的,更像个宝贝。
莫木兰沉默半响,虽然对他的隐忍包容,她很感动。但为此有可能出门发泄,而导致彻夜不归,她还是忍不住介意那么一把!
“你回来!”
‘啪’将电话一撂,她霍地起身。四处走走,似乎没那么重的香水味。这屋子,还是阳盛阴衰。
拿着扫帚,环顾一圈,没发现女人的长头发和贴身物品,证明他还算洁身自好,没放纵的太过分。拾起地板上堆砌的花,百无聊赖地开始扫起地板,收拾卧室,像个冒牌主妇般静下心来。
拾起床上的大内裤的袜子,直接丢到卫生间,靳了靳鼻忍着手洗。
这还是她第一次,洗男人的内裤。除了小鬼外,她没伺候过哪个男人。她更没试过,相夫教子的滋味。
一晃眼,已经26岁了!第一次,有定下来的冲动,即使是个或许将来,会一无所有,会从零开始的男人。
可如果可能,她希望,这次选择是对的。不论多苦,多难,只要老天爷对他别再那么残忍,让他顺利离开泰国,摆脱法国。就算她这样学着洗衣煮饭,也没关系。
右眼皮跳,总是在跳,就像不饶恕的诅咒,令她眉间有了忧愁。哼着小曲,洗着大内裤,‘啪’‘啪’地甩干晒好。
然后,喷着空气清新剂,把他的外套熨了半天,发现更褶皱后,哎哟地吐吐舌头,赶紧挂回挂钩,当作没熨过。
走向阳台边,把他的裤子用力甩甩,甩了一脸水后,低咒地挂了上去。鞋子摆好,然后汗流浃背叉腰嘟哝,“我今天是来当苦工了!!!”
明明来抓/奸,却变成了保姆。她第一次觉得,家务活这么累,难怪保姆请了一个又一个,工资一天比一天高。她还纳闷,家政公司暴利。看起来,家庭妇女,nnd也是骡子驴子的活,不比律师惬意多少。
半响,上瘾一样,拾起那条卡其色长裤。看着那条裤子,就知道他的腿到底有多修长,难怪总把她的美腿比没。
聚起眸子,试着缝缝那条裤子破掉的兜儿。线穿五分钟,缝一针扎一针,只听卧室里一会儿一会低咒。
缝到最后,发现把兜儿和裤腿缝一起了。捻去汗珠,她咬咬下唇,赶紧把这条名牌裤子丢进柜子里,装做不知道。
“不是我干的,绝对不是我!!!”莫木兰连针线一起丢进垃圾筒,揉着太阳穴,故作深沉。卸下冷面具,就跟个家务笨蛋一样,处处搞破坏。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成功这句话说对了,念书念到大,律师当的顶刮刮,结果成了——百无一用!
等到不耐烦,她刚想打凤孤城手机,却来了通陌生来电……
“早!”
是皇甫璃的声音,磁性悦耳,不急不缓,总是带三分算计,七分神秘。听进她耳朵里,却犹如午夜凶铃。
她刚要挂断,却听到他稍微认真地建议,“如果你不想对你的代理合同负责,想通过法院提请赔偿违约金。我绝对不介意你,立刻撂我的电话!”
莫木兰沉默着,听他继续。
“作为老板,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不开始着手处理这件广告案,你会真的、一无所有!”
这是他打的算盘吗?让她一无所有,跪着求他,求她回头?她笃定,他不会那么蠢!
“继小鬼之后,你又多了个筹码!”
莫木兰懒洋洋地夹着电话,不以为然。
“有空我会过去,不过一般我没空!”将电话华丽一挂,她眉梢上挑,慢条斯理走出套房,把门反锁。
这是特殊套房,为免打扰,房间密码入住前随意自设。而房门密码,正好是她生日,对她而言,出入自如!
戴上墨镜,走向电梯,想先去了解广告案,再回来算帐。电梯门缓缓打开,里边两个争执的人。
“mark,是伯父请我来帮你!”
凤孤城只是冷酷甩开她的手,以死神般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回去!或者等着被轮/暴街头!我不会因为清清管你死活,你了解,没过剩的温柔,给多余的女人!”
看他们从电梯出来,莫木兰猛地趴墙上。等他们拉拉扯扯走过去,她才溜进电梯,握紧满是针眼的十根手指冷嘲,“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