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酒店中散出浓烈的酒气。将凤孤城扶进套房,吃力推向身后柔软的大床,莫木兰累的气喘吁吁低咒。
扯掉他皮带,脱下他衬衣和裤子,只给他剩条四角内裤。随手一扯被子,将他从头盖到脚,莫木兰才坐在床边歇息。
半响,拾起他湿漉漉的衣服,往卫生间一丢。叼起根香烟,烦躁地揉乱蓬松的头发。一边耸肩夹着电话,跟夏雨谈明天班机抵达时间。一边拿着湿抹布,蘸着冷水,帮凤孤城擦拭着炽热前胸。
“明天上午九点……不用,油价每天都在上涨,你的价值就体现在节约……说了不用接机,没有空位……”
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抹布游移在他胸膛间,沿着完美的胸肌线条用力搓着。直到水珠因压迫,而从肌肤间渗出,在古铜色胸膛上添了水晶液体般的剔透。
她边听着夏雨报告最近案子进展,边俯下头,好奇盯着他胸前那很小一绺毛。因为稀有,所以玩味地用手拽拽。拉拉扯扯,抻抻吹吹,上瘾般试探着它的弹性。头越来越低,手越来越用力,大有做成标本的趋势。
似乎感觉到吃痛,凤孤城才伸出大手,猛然扣在她腰间,将她一把拉过去。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细眯狭长幽深的眸子,朦朦胧胧目睹她过分行经。
“恩?”
他眼瞳在发散,只有意识在撑,大手拍打她小手,叫她住手。可她却不听,上瘾就是上瘾,无法克制地把玩那可怜的一绺胸毛,并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拔毛助长!”
“恩?”
他似乎没听懂,将头压低,耳根贴她嘴边,退却吞噬冷佞的气焰,醉的乱七八糟,低哼着,“疼,不要拔……”
莫木兰微微抬头,想从他身下噌出去,却被他按着脑袋压了回来。酒气被他恶劣吹向她,她靳靳鼻,不满扬眉。
“少……”
凤孤城指着那绺犹如修剪过的毛抗议。
可莫木兰却还是狠心拔下一根,满足她的好奇心。面对他吃痛蹙起的眉,还得逞地绽起大大笑容。
他不满,大手攫起她下巴,灼热地注视着。就在她以为他会吻她时,却被她按住后脑勺,开始拔起她头发。
“凤、孤、城!”
莫木兰反抗着,却被他压个正着,从正面,到背面,无所盾形地被他反击。只听一声声“啊”的惊呼,她在他身下可怜兮兮地遭到了报应……
不知何时,他累了,便那般摊开四肢,呈大字型,像一座泰山,将她压的密密实实,难以翻身。
“要睡下去睡!”
凤孤城爬向她腰间,枕着她稍微有点肉肉的小腹继续睡。
“你是想下地府呢,还是想上阴曹呢?”
他赖在她腹间,手掌微粗的指纹隔着薄衫抚着她温暖的肚子。“小不点,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这辈子没指望了,下辈子早点,我也把你生出来!”
‘啪’
听她胡说八道,他掀开她睡衣,摸进去,惩罚拍了她一记。再挑剔着她太瘦,不够柔软,不够他吃。
直到腻味够了,才合上眼,醉的不醒人事。满身擦过的水,噌了她一身,厚实的手,却温暖覆在她小腹上,以婴孩般纯真的姿态蜷缩着,唇角残余那抹满足的笑容,即使脚底寒冷若冰。
“小纹……”
隐约间,听见他唤着这个名字。她疑惑着,猜忌着,最后发现,那是小菠萝的名字。从他嘴里呓出时,却有着另一种亲切。
她吃力爬起来,给他垫了个枕头,继续帮他擦拭胸膛。拾起身边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刚刚腻味的声音,似乎全传了过去。
“你都听见了?”
“咳咳……不止我听见了,全事务所都听见了……”只听着大家一致以起哄的声音,对着话筒喊,“总监,喜糖。”
“听者有份,红包双倍!”
将手机向床头一丢,那一瞬间,她的脸‘唰’地通红。习惯了强势如魔女,搞的人生死不能。忽然间被欺负的形象曝光,就像拨了她层皮,颜面彻底扫地。
睨了睨床上的罪魁祸首,她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夺门而去,想要冷静冷静。
边喝着罐装饮料,边走在陡峭的阶梯上,直到blue的电话打来,她才懒洋洋接听。
“老板娘,我有点麻烦事,要先回国。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照顾老板?”
“不能!”
她冷酷丢句,便直接挂断。
不须臾电话又打来,“老板吃太多海水,还在昏昏沉沉。老板娘大概也不愿意看到,老板人为溺水的事情,被、被声张出去吧?”
莫木兰顿了顿,走下最后一阶台阶,冷冷清清回他,“我说过,我讨厌威胁。尤其讨厌,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蹩脚威胁。青蛙就去游水,别学人类碎嘴——”
将电话一挂,莫木兰便快步招呼出租车,赶去皇甫璃别墅,把他接回来。她是真的讨厌跟他同趟飞机,同时回去,但未免皇甫璃一纸诉讼告凤孤城杀人未遂,她还是决定找人连夜把他抬进那间酒店,那个套房的,另外一个房间,就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