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城轻松将她擒住,夹在腋下,往她脸上噌着酱油。对这个卸下冷面具后,就欺负老公上瘾的女人,‘狠狠’地惩罚。
“啊!”
她惊呼,踩他一脚,想逃,可哪里容易。对方可是一米八五身高,身材健美,堪称臂折断她腰枝的大男人。
不须臾,她便被从背后揽住脖子,再次被擒回。相比第一次的温柔,这次他理所当然粗野了一些。
‘啪’将她推向身后零七零八的厨柜面上,用细长指尖,搔着她的痒。看着她疯狂大笑,庸懒地欣赏。
顺手箍住她下巴,看着她红润的小脸,邪味十足地打趣,“认不认错?”
她嘴巴硬的很,钳子也撬不开。只见她摇头,憋着,就是不求饶。猫眼厉的很,露出尖利爪子,似乎要咬他。
“你咬我啊?”他好暇以待,手在她肚脐处坏坏游走,明知她敏感不禁痒,却故意惹的她狂笑不止。
“还不喊救命?孳孳,老婆大人的嘴巴可真硬,不知道我的牙撬不撬的开。”
他作势要亲,她却躲开,大口大口地呼气,目光锐利,恍如镰刀,极大的杀伤力。她轻咬下唇,就那么威胁,“我会把你挫骨扬灰——”
“哦?”他幽深如宝石的眸子,散发着玩味的光芒。睫毛动了动,会笑一般诱惑。旋即,他箍高她下巴,倏地将唇侵下去——
“那就这样把我挫骨扬灰吧!”他诡谲一笑,腹黑邪气,狂野霸道地吻上她双唇。将她压抵身后,厚实大手将她抱的紧紧。一手揉皱了她衣服,一手箍着她的头,抚乱她头发。
带着午时的狂热,不是温柔的点水。炽热的唇温,灼烫着她,不可思议地将她融化。像骤风席卷,她被予取予求。
想推阻,却变成揪住他蓝格衬衣的胸口。渐渐的,手抓的越来越紧,唇上的吻,大有吮吸的力度。急促的喘息,让她本是身高不足的身体,越来越矮。就那样被他包裹怀里,浑身衣料都揉的皱成抹布……
厨房中,还缓缓溢着白气,厨柜边,两具纠缠的身体宛然刻进壁间的一幕,深刻燃烧着视觉,征服一切空气。
很久,他吻罢了,才松开怀中的她。指尖轻点她有点肿的唇,意犹未尽。“虽然舍不得放开你,但我好象,听见你肚子在叫。”
他退后两步,开始尝着锅里的鸡汤。听着背后她,毫不避讳的话——“被你吃空了!”
“我只吃了你的嘴唇,你这是诽谤!”
他将汤倒向碗中,体贴地吹温了,转头说,“来吧老婆大人,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不动?是要我再惩罚你了?”
“随、时、奉、陪。”
她丢下四个字,看似潇洒。
“哈哈,你又在招惹我!”若不是碗里端着鸡汤,他会说到做到地奉陪到底。将鸡汤端过来,放好勺子,凑到她跟前问,“要我喂你?”
“啊……”
她张开嘴,懒懒地等着,他的勺子,递到她嘴边,才肯品尝他下厨熬的美味鸡汤。
“还真让我喂啊,你个猪!”
他低笑,宠溺地喂着她,颇有怨言,却是爱的怨言。他就那般看着她,目光比清漾的水波还温柔。
她低头,享受地喝着他亲手做的汤,感觉午后,懒洋洋的身躯,有了依靠。孤独的心,在这一刻,变的那么微不足道。
他似乎就是一道刺眼的阳光,笼罩起她晴朗的天空。可是幸福,却像泡沫一样不堪一击。风微微一吹,它就散了。
忽然感觉,身前空荡荡。
再抬起头,却是独自端着碗。而他,变成透明的物体,缓缓不见。
想抓,却抓不住。因为他太快、太快,像闪电划过眼前,惊慌过后,却只剩下眸底残余的白光。
一张纸,缓缓飘落在地上。
拾起来,竟是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暖暖的太阳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眼角摧下的泪……
、、、
“城……”
伸手一抓,忽然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
没有鸡汤,没有他的体温,没有那个吻。也没有,最后的疼痛……有的,只是内心的空空荡荡,还有手里,握的那张白纸……
“原来是梦。”
她意味深长地浅叹,身体蜷缩在被子中。忽然觉得,有点冷,棉被竟然包裹不住梦里流失的温度。
虽然很痛苦,可她还是想,回到梦里。至少那里,他来过,他抱过,他吻过,切切实的存在过。
沉了半响,甩去那些沉闷思绪,莫木兰才从枕头中爬起来。嗅着厨房里飘逸来的香气,她靳起鼻,狐疑望去。
不知那是场春梦,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