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少台和恭亲王厮打在一起,这两个都是皇亲国戚,围观的众人赶紧加入试图分开两人。
下面一片混乱,玉锦往前探了探身子想再看清楚一些,在她左右的孙孝行和萧悯赶紧按住她,怕她掉下去。
“屋子里的就是孙家小姐,不是你表妹!”恭亲王一口咬定是湛少台认错了人,不管在屋子里床上的到底是谁,只要众人的口皆说是孙家小姐,那就是孙家小姐。
这湛少台脑子也是一根筋,见恭亲王不肯认罪,愈发的愤怒了,红着脸和恭亲王争执:“明明是我的表妹!你还敢嘴硬!”
恭亲王和在屋子里的杨玉鸣听了湛少台的话,简直要被湛少台气吐了血。只要湛少台改口屋子里的不是他的表妹而是孙家小姐,再让围观的人也一致认为屋子里的是孙家小姐,那杨玉鸣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能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只是湛少台不肯改口,杨玉鸣便打开一条门缝,侧着身子对外面的人说道:“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的表妹。奴家和王爷是两情相悦,还请公子们不要为了奴家起争执,不然奴家心里过意不去。”
众人的动作像突然静止一般,直愣愣的看向湛少台,屋子里的人都主动说不是他的表妹了,那为何湛少台要一口咬定就是他的表妹?
湛少台是绝对不可能认错,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杨玉鸣。只是杨玉鸣为何要这样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湛少台想要质问,却被贺春来捂住了嘴。
今日湛少台是贺春来带来的,之前湛少台是为了他的表妹与恭亲王动手,但是现在屋子里的人都说不是湛少台的表妹了。
贺春来怕湛少台的嘴里又要说出什么会引起争端的话,赶紧先捂住他的嘴。
“今日给各位添麻烦了,我们先走了,告辞。”贺春来拖着湛少台要走,要是再不走,让湛少台继续在这里,恐怕日后贺春来在这个关系圈里就混不下去了。
湛少台被杨玉鸣那一副话语说的对恭亲王的满腔怒火都没了,只有对杨玉鸣的疑惑和不满,因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贺春来拖着走。
“春来,她真的是我的表妹。”湛少台因为被贺春来捂着嘴,艰难的说道。
贺春来不回答,只顾着拖着湛少台走。其实贺春来心知肚明,屋子里的确实是湛少台的表妹,但是人家亲口说了不是他的表妹了,贺春来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酒?”剩下的人为了缓解尴尬便问道。
恭亲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回答:“我过段时间便上孙府提亲,只是丈人终究在吏部为官,我的见面礼不能寒碜,要好好准备准备。”
众人面面相觑,吏部为官还是姓孙的似乎只有一个……
“那先提前向王爷道喜了。”吏部官员的女儿和恭亲王大白天的就在屋子里,这可是个猛料啊!
“既然今日王爷不方便,我们便先告辞了。”众人现在是恨不得回去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孙家。
恭亲王活动了下有些疼痛的下巴,随意的点点头。
众人一溜烟的走出去了,杨玉鸣才从屋子里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杨玉鸣迫不及待的冲到恭亲王面前,咬牙切齿的质问。
“我还要你的银子,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恭亲王吐出一口血沫子,“现在他们以为屋子里的是孙小姐,你交代我的事情也算完成了,别忘了把银子给我。”
杨玉鸣死死的皱着眉头,用锋利的眼神审视着恭亲王。
恭亲王在杨玉鸣的视线下一点也不心虚,反而无赖的威胁道:“三日之内把银子给我,否则我把这一切都说出去,别忘了白纸黑字上你画过押的。”
恭亲王捂着嘴出去了,嘴巴里破皮了疼的很,他要去看大夫弄些止疼的药方。
杨玉鸣站在原地,握成拳头的手松开了又再次握成拳头。究竟是谁将自己弄到床上的?真正的孙玉锦现在身在何处?难道这是孙玉锦和恭亲王使出的计中计?不对,孙玉锦又怎么会勾搭上恭亲王?再者她也确认过孙玉锦中了蒙汗药昏迷过去,到底是谁在背后动手脚?
杨玉鸣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但哪一个她都想不出个一二。总之今日她已经从这里撇清了,众人皆以为是孙家小姐和恭亲王两情相悦而不是她。脑海里的问题只能日后暗中调查了。最终她松开了手,后脚跟着恭亲王出去。
孙孝行一直捂着玉锦的嘴,玉锦的眼中愤怒的像是要冒火,孙孝行实在怕她一个冲动就要与杨玉鸣争执。
待恭亲王和杨玉鸣出去好一会,三人才从屋顶上下来到地上。
“可恨!”玉锦愤愤不平的说道,亏得自己方才还担心恭亲王会不会对杨玉鸣动手,转眼杨玉鸣就往自己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你还是快些回去……带着你们的妹妹回去。”萧悯目光沉沉,但眼下还是要玉锦快些回去,最好能找到玉锦今日一直在孙府的证人,如果只是孙家人作证恐怕还不够……
玉锦府愤怒无可发泄,只能狠狠的跺脚,她只看到萧悯的嘴唇动了几下,萧悯嘴里的话语完全进不了玉锦的耳朵。
孙孝行听进去了萧悯的话,确实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玉锦回去,他也不说什么客套的话了,直接拎着玉锦的胳膊带她回去。
萧悯瞧见孙孝行着急慌乱的架势,显然忘记了那个假冒玉锦的人,便提醒道:“你们的妹妹被你藏在草丛里。”
假玉锦还在昏睡,要是孙孝行带上他终究是个累赘,他便说道:“我们先回去安排,还请萧兄等下悄悄的将她送来。”
孙孝行顾不得多说话就带着玉锦走了,也忘记了告诉萧悯他们家在何处。
孙孝行和玉锦离开后,不知从何处出来几个黑衣男子。
“将他送到孙府。”萧悯指着草丛吩咐道。
立刻有一黑衣男子到草丛里扛起假的玉锦,假的玉锦还在昏睡,黑衣侍卫便扛着他朝孙孝行离开的方向跟去。
萧悯垂下眼眸思索片刻,脑海里浮现出对策,他便唤过一黑衣侍卫,对他吩咐了几句,黑衣侍卫立刻往高家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