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花姨娘到了孙孝德的屋子,看到满身血污的孙孝德吓了一大跳。
孙孝德痛苦的用手抱住头,并不说话。他的头发上也粘上了血污,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
“白露死了。”久久孙孝德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死了?她下午才被夫人赶出去,怎么晚上就死了?”花姨娘震惊的说道。
“都怪我,都怪我……”孙孝德痛苦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
“不怪你,要是夫人没有狠心的把白露赶出去,白露也不会死的。”花姨娘安慰的说道。
“只是母亲为何要将白露赶出去?”孙孝德问道。
“我也不清楚,夫人将知道此事的人都封了口。”花姨娘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
“究竟白露犯了什么错要将她赶出去!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孙孝德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
“我要去问个清楚!”孙孝德站起来就要往唐氏那里去。
花姨娘大力的拉住孙孝德,“不准去!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奴婢去顶撞夫人吗!这是大不敬!”
孙孝德颓废的坐到椅子上,“那白露就这么白白的丢掉了性命了吗?”
“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但是千万不能为了她去冲撞夫人,”花姨娘用手拍了拍孙孝德的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冷静一下。”
孙孝德正在出神,花姨娘走出去,吩咐孙孝德院子里的人,去烧热水让孙孝德洗干净,并且今晚绝对不能让孙孝德踏出院子半步。
花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孙嫚正在等着她。
“姨娘,怎么样了?”孙嫚远远的瞧见花姨娘的身影,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问道。
“一切照计划进行着,”花姨娘脸上挂着笑容,“只是苦了你哥哥了。”
“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过个十天半个月哥哥就会把她抛到脑后了。”孙嫚不屑的说道。
“你哥哥对这个丫鬟情根深种,恐怕过一年也忘不了。”花姨娘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借着夫人的手把她除掉了吗?要是哥哥被这个丫鬟蛊惑了去,那才是真正的糟糕了。”孙嫚犹有后怕。哥哥可以有很多个丫鬟做妾室,但是绝对不能对一个丫鬟动真情。何况现在是借着唐氏的手除掉了白露,让哥哥对唐氏有了仇恨之情,往后必将愈发上进以扳倒唐氏,这是真正的一举两得。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亲亲密密的进了屋子。
第二日,孙府里关于白露的风声并没有传开来,白露这个人就这么悄悄的在孙府里蒸发。
“听说伯母在给你选亲。”玉锦得了空就去找孙孝行,孙孝行正在他的书房里练字,玉锦就在窗台外隔着窗户和孙孝行说话。
“我不同意。”孙孝行果断的拒绝。
“你还不知道伯母选的是谁,怎么就拒绝的这么快?”
孙孝行盯着笔下的字,沉默无言。不管杨氏选的是谁,总之不可能是现在自己心中的人。
“小姐喝茶。”丫鬟给玉锦端了茶过来。
玉锦端起茶送到嘴边。
“听说你可能要被选去嫁给端亲王。”孙孝行突然说道。
玉锦刚喝了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全部喷到了孙孝行身上。
孙孝行的胸口上都是茶水,连自己方才练的字也被茶水糟蹋了。
“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玉锦大声质问。
“只是有这个传言,我从外面听来了,说要选我们孙家的女孩给端亲王,那就是在你和嫣儿中选一个。”
“我要去问问母亲!”
“你可别去,这个风声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伯父肯定也知道了。他们既然瞒着你,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玉锦鼓着脸显然十分生气。
“你气什么?万一端亲王是个翩翩公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呢?”孙孝德好笑的问道。
玉锦自然知道端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知晓更知道自己不能嫁。可是自己不嫁就要孙嫣嫁过去。玉锦苦恼万分,抱怨道:“为何一定要是我们家的女孩嫁过去?”
“这你就要去问端亲王了。”
玉锦听到孙孝行的提议,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自己和端亲王也算是有点交情,要不去求他不要在孙家选妃子了?
“你想什么呢?”孙孝行换了外衣,从屋子里出来时玉锦还在发呆,便问道。
“带我出去。”玉锦靠近孙孝行,悄悄的说道。
“我现在被我爹拘着,哪里还出的去。我爹让我上午写十张,现在全被你毁了,等下肯定又要打我了,你出去,别添乱了。”孙孝行推着玉锦出去。
“我们还是不是兄妹情深了?”
“不是。”孙孝行果断拒绝,并将玉锦关在院子外。
求人不如求己,玉锦打算自己出去,但还得找个人替自己遮掩遮掩。
“你要去找萧公子?”孙嫣压抑住激动,故作平静的问道。
“是的,我有事找他,姐姐帮我遮掩一二。”
“有什么事找他?”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连我也不能告诉吗?”孙嫣问道。
不是不能告诉,而是不知道怎么告诉,玉锦决定还是瞒着。
“事成之后我再和姐姐慢慢道来。”
“恩。”孙嫣心里十分想和玉锦一道出去,但是她去了也只会拖玉锦的后退。而且要是她们都出去了,就没有人在府里做内应了。
“谢谢姐姐。”
玉锦回去就做好了准备,一用完午膳就溜出去了。
从前到这青楼来还会觉得羞愧,现在怎么感觉轻车熟路了呢?玉锦大摇大摆的进了青楼。
“你听说太后娘娘要给你选王妃了吗?”高泽问道。
萧悯手里拿着书在详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要是从前你早就跑到太后娘娘的宫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次反而没有反应了,是不是因为其中有……”
萧悯“啪”的一声将书放在桌子上,不耐烦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高泽憋着笑憋的十分痛苦。
“主子,孙姑娘过来了。”屋外有人说道。
萧悯似乎更加烦躁了,坐会到桌子边,手指头焦虑的扣着桌子。
萧悯突然看向高泽,“你怎么还在这里?”
高泽的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我走,我这就走。”
高泽大笑着从密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