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看到米金禾出来,袁子锋关掉了手机的灯筒,指向天空。
“哇塞~”
漫天的繁星星罗棋布,因为周围没有光线,所以显得格外亮些,米金禾不禁发出感叹,“还真的有星星诶~”
两人回到帐篷里,拉开门,盖上毯子,只露出两个脑袋躺下,仰望星空。
“以前在大溪地玩儿,每天晚上躺在泳池旁边,一抬头就能看到这样的星空,在城市里待太久,我都快忘了真正的夜空是什么样儿了。”米金禾不舍得闭眼,这么美的星空,一旦错过,不知道下次看到又是什么时候。
“大溪地?”袁子锋十分疑惑,“你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去大溪地。”
米金禾自知言语有失,赶紧转移话题。
“就是有那么个机会啦,怎么去的不重要。对了,我们要不要把纤纤他们两个叫起来呀,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多遗憾。”
袁子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半,正是睡得熟的时候,“不知道就不会遗憾,你现在把他们叫起来,无非是大家一起失眠。”
“也对,”米金禾点点头,表示同意,“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如果我肚子不疼不想上厕所,你也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快谢谢我。”
袁子锋双手置于脑后枕着,无奈地摇摇头,“好吧,算是托你的福。”
忽然,离两人很近的草丛发出簌簌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十分明显,米金禾立刻坐起来,竖起耳朵。
“嘘~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袁子锋摇摇头,“没有。”
很快,草丛又有响动,这次连他也坐起身来。这个时间,帐篷里的灯都已经灭了,没有人醒着,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跑到旁边草丛去。
“我去看看。”袁子锋站起身,拿了自己的手机。
“诶,别。”米金禾赶紧伸手拉住他,“万一是什么大型动物怎么办?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的,要不然还是给露营管理处打电话吧,让他们派专业的人过来处理一下。”
“万一是野熊、野狼…”她已经不敢细想了。
“露营管理处在山脚下,夜里这么黑,他们也不可能爬山上来,就算要处理也要等到天亮。”袁子锋已经站起身,准备朝草丛走去。
米金禾着急起来,“那你也不能自己去呀?万一被熊拍了怎么办,跟你讲,熊的爪子可吓人了,随便拍你一下就是要命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袁子锋不禁笑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米金禾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都这种时候了这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一想到自己可能跟一只巨型猛兽呆在同一块底盘,她就发自内心的紧张。
“放心吧,这又不是什么野山,是有认证的露营地,如果有大型动物是不可能向游客开放的,你要是不放心不如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万一我真的被熊拍了,你还能回来求个救,给我留个全尸。”
他笑起来,一脸爽朗。
米金禾只好跟在他身后,小步向草丛移动。
声音还在继续,不大,断断续续,似乎真的有动物在里面,不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该不会是蛇吧?”
视野所及范围内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物体移动,不可能是大型动物了,米金禾又有了新的猜测,“万一是毒蛇怎么办?我可怕蛇。”
“蛇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袁子锋安慰她,“而且这附近的山上应该没有什么毒蛇,他们也会定期除蛇,你要相信工作人员的能力。”
我是相信工作人员的能力,但是我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啊!米金禾默默想着,跳个海就穿越了,她对自己可是很没有信心。
走近草丛,袁子锋轻轻拨开最上层的叶子,发现底部抖了抖。
“好像是个小动物。”他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照了过去。
一只肥肥的胖兔子扭着屁股往旁边跳去,一下子钻进了草丛,很快消失不见了。
“什么东西?”身后的米金禾仍然一脸警惕,保持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兔子,很肥,跟咱们下午打到的那只长得差不多。”袁子锋扔掉手里的棍子,转身说道。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害怕,随手把之前烤棉花糖用来拨炭火的一根棍子攥在了手里,现在松了一口气,发现手心竟然出了不少汗。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兔子呀。”
两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研究自己下午抓到的兔子回去要怎么处理。
“我觉得那只兔子还是做成麻辣兔头比较好,带回去养好麻烦的,还要给它收拾卫生,兔子尿味道炒鸡大。”米金禾提议。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对小动物一点儿爱心也没有。”袁子锋摇摇头,“而且现在又不是你在打扫卫生。”
“切,不管是谁打扫卫生还不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肯定要受影响的,还不如明天加个菜,我看那个兔子肥得很。”想到这儿,她已经快要流口水了。
“要不然一会儿回去就把它给做了吧?”越说越来劲儿,这个时间醒来是最要命的,晚饭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早餐还遥遥无期,正是加餐的好时候。
“无语。”袁子锋转过头看向别处,不再理她,其实他并不相信,米金禾这么胆小的人能够亲手杀死一只兔子。
回到帐篷里,左翻右翻也没见到之前两人揪着耳朵拿回来的大白兔。
“诶?我的麻辣兔头呢?”米金禾四处翻找,几乎把本来就不大的帐篷翻了个底儿朝天,连半根兔子毛都没见着。
“你放哪儿了?”
“就这儿啊,跟我的背包在一起,但是之前我找手电筒的时候没注意它是不是还在这儿,该不会是醒了溜出去了吧?”她瞪大了眼睛,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溜出去?你没把它放在袋子里?就这么放地上了?”袁子锋现在十分佩服她的脑回路,这个女人干起事情来总是这么不合常理。
“它晕了呀,干嘛还封起来。”
说的好有道理,袁子锋点点头,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的麻辣兔头没了,刚刚那只就是,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