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不相让地打量着,倒是让孩子生病的女人局促不安,孩子眉眼间有几分熟悉。
“你说得是真的?”孩子摆明了赤裸裸地不相信。
“对啊,我聂玉茹说话从来都一言九鼎,怎么不相信?”聂玉茹好笑地点点头。
“聂玉茹!呜呜呜…”孩子想要说出的话,让身边的女人慌忙捂着了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公主恕罪,奴婢…”女人快要急哭了。
“你快放开孩子,那样会捂坏孩子的!”聂玉茹担忧地劝道。
“啊,脚儿你没事吧!”女人过来急忙放开自己的手,心疼地问着孩子。
“呼呼呼…娘亲,你做什么不让脚儿说话?”孩子单纯地抬头问道,大眼睛水汪汪的。
“脚儿,快给安平公主磕头认错!”女人急忙说道。
“磕头,为什么?”孩子不解地问道。
“你这孩子…”
“好了,不要为难孩子,孩子没有错的。过来这边,让老婆子看看!”太妃慈祥地说道。
“诺!”
孩子看了眼身边的娘亲,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让聂玉茹想起了小时候的聂锦昌。
“脚儿?谁起的名字?”
“是娘亲起的。”
“有什么含义吗?”聂玉茹问道。
“嗯,娘亲说越贱的名字,越好养活,你真的是聂郡主?”孩子天真无邪地问道。
“对啊,你认识?”聂玉茹淡淡地扫了眼焦急的女人。
“嗯,娘亲说这个宫里,郡主是最心善的。”
聂玉茹因为孩子的话,并没有反应什么,她只是有些心塞。皇宫中讨生活,连孩子都学会了委曲求全,说起了奉承的话语。
“孩子,心善不是用眼睛看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脚儿受教了!可是脚儿说的没错,郡主是脚儿佩服的人!”
“哦,怎么说?”
“郡主,当日进宫的时候,就扶起过脚儿,但是脚儿不知道您就是郡主!”
聂玉茹想起好像是有这样的事情,再看看局促不安的女人,想想他们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脚儿,以后你和太子哥哥一样,唤我为姑姑吧!”聂玉茹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种,怪不得眉眼间有股熟悉。
“诺,姑姑!”
“田公公,传哀家谕旨吧!”
“诺!”
太妃知道聂天睿为了聂玉茹不会做到极致,那这个坏人,就只能让自己来做了。
“恭喜皇上!”怜儿唯恐天下不乱,一脸的幸灾乐祸,看来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孙儿见过祖母!父王!姑姑!”聂锦昌上前。
“用膳吧!”男子大手拉着聂玉茹,好不避嫌地坐在太妃的身边。
从太妃寝宫回来,聂天睿小心翼翼地望着身边的女人,聂玉茹无奈地翻翻白眼,“我说皇上,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女人似的。”
“茹儿,你真的不计较吗?”聂天睿委屈地像个媳妇。
“那是你的以前,我说计较有用吗?”
“那就好,茹儿自从你回来后,就没有过任何女人。”聂天睿若有所思地扫了眼聂玉茹的肚子。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聂玉茹让他看的毛骨悚然。
“茹儿,你说我的激情全部在你身上了,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聂玉茹因为他的话心里猛烈一痛,“天睿,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我的身体也许不适合要孩子。”
“怎么可能?”
“我身边有你就够了!”因为我天生是来守护你的!聂玉茹在心里默默念叨。
“好!”两个人再次深情相拥,刺激到了远处的怜儿,真用恶毒的目光望着。
现在的怜儿性情阴晴不定,就连身边的梁妈妈都有些怕了,“娘娘,外面风大,我们回宫吧!”
“嗯!”怜儿狠狠地转身,一行人才松了口气。
离开天都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聂玉茹愤愤不平地望着奸计得逞的男人,“聂天睿,我一定要杀了你,你难道就是种马吗?”
“茹儿,你一走就在这么多天,我会想你的!”聂天睿委屈地撇撇嘴。
“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聂玉茹无奈地拍拍男人的头,说心里话她也舍不得,可是为了给聂锦昌铺路,这趟是势在必行。
“茹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嗯,走啦!”
一道门帘挡住了她和那个男人的视线,没想到还没有分开,聂玉茹已经疯狂地想念那个男人了。
“姑姑,谢谢你!”
“昌儿,为什么要谢谢姑姑?”
“姑姑为了昌儿,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就算是娘亲在,她也不一定会做到如此!”说心里话,聂锦昌已经记不清王玉儿的样子。
“昌儿,没有那个娘亲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姑姑如此,你娘亲也是如此。虽然你父王身心淡薄,可是他还是关系你的。”聂玉茹的话可信度恐怕只有她自己信。
“嗯,姑姑,昌儿明白!”
“昌儿,我们回来后,恐怕你就会娶亲,你真的想好了吗?”
“姑姑,想好了,昌儿一定会娶妻生子!”聂锦昌的脸上没有喜悦,更没有伤感,无取无求的样子让聂玉茹颤抖。
“昌儿,可以给姑姑说说那个女孩子吗?”
“姑姑!”
“昌儿,只有打开心结,你才会快乐。如果坐上那个位置,让你这么的不快乐,那姑姑宁可不是你。”
“姑姑,昌儿的生命中有你,已经是很快乐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姑姑也就不问了,姑姑的初衷就是希望你快乐!”
“谢谢姑姑!”
哎,也许你是适合做帝王的,因为断了七情六欲的男人,才会成为这个大陆的霸主。
“姑姑,如果这次的事情,我们办妥了,你说世人会怎么评价我?”聂锦昌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昌儿想要什么样的评价?”
“至少我不是他们心中的草莽,是姑姑骄傲的昌儿!”
“昌儿,姑姑没想到你在意这句话,英雄不问出处,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聂玉茹张张嘴巴。
“姑姑,当年梁羌非人的折磨我都过来了,可是却过不了心里的一关。”
“昌儿,人的一生很长,你现在是太子,除了言官,没有人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你不要忘记了自己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明白!”
“明白!”面对聂玉茹严肃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