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茹明白在聂天睿心里也许太妃比婉妃娘娘重要，此刻的男人一脸忧伤地搀扶着太妃，低声细语的交代着，连身边的展眺都派去了。

“皇上，乳娘明白的，你不要这个样子，保重身体！”太妃擦拭着眼睛。

“知道了，乳娘你要早点回来！”

“嗯，昌儿不要怪祖母，玉儿的性子太软，你姑姑也下不了痛手。”太妃摇摇头。

“祖母，昌儿感念你的好，怎么可能怪你，只是你年纪大了，一路颠簸昌儿于心不忍。”

“好了，都回去吧！”

回到宫里聂天睿什么都没有说，拿起剑开始舞起来。聂玉茹抱着胳膊望着，“到底心里还是有事情。”

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只见他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舞得果然不错，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丁香树上一片片白花瓣飘落下来。他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

“郡主，皇上他？”

“啪啪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大历二年十月十九日夔府别驾元持宅见临颍李十二娘舞剑器，壮其蔚。问其所师，曰：余公孙大娘弟子也。开元三载，余尚童稚，记于郾城观公孙氏舞剑器浑脱。浏漓顿挫，独出冠时。自高头宜春梨园二伎坊内人，洎外供奉，晓是舞者，圣文神武皇帝初，公孙一人而已。玉貌锦衣，况余白首！今兹弟子亦匪盛颜。既辨其由来，知波澜莫二。抚事慷慨，聊为剑器行。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书帖，数尝於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姑姑，绵儿听不懂你说什么？”

“姑姑也是听不懂的！”

“啊…”

“这些都是母妃说的，我只是陈述而已，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洞昏王室。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独孤剑法心中藏紫霞神功护身旁金针度厄清淤血天兵地鬼亦无双奇经八脉中有内息聚之丹田会于檀中檀中之气分注八脉丹田之息会与四肢有正踢，侧踢，里合，外摆，单飞脚，旋子，外摆连，侧手翻，正空翻，侧空翻，下腰……冲拳，贯拳，抄拳，正蹬，鞭腿，侧踹，下潜抄拳，左右贯拳，后摆腿，后蹬腿。..像级了你父皇现在的功力。”

聂玉茹胡编乱造，搬出名人名言，心里一个劲为自己汗颜。

“姑姑，薰衣草长大了！”幸好聂锦绵没有再提。

“母妃也喜欢薰衣草，说那紫色的神秘让爱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长长，它们所有的传奇故事和沉浮的日子被一一阅读，在明媚的春色中熠熠发光，舞而不饰，歌而不泪。”

“说的真好！真是遗憾，如果能够感受…”

“春雨之后是倍加灿烂热烈的阳光，不经意间发现，蕙状花茎上竟然又冒出了紫蓝色花朵，比初开的颜色更加沉着悠远，显示着丰盈和成熟的质地，那些抗争的生命，灵魂和诗歌一样美丽。我敏感的鼻子还闻到了夹杂着药香的气味，似曾相识--源于薰香的味道！却是天然的，若有若无的淡香。它是医人的草。一盆默默开放的薰衣草能够安抚心灵。薰衣草无望的等待，只不过是他的宿命。向日葵。原来、只是因为，怀念，薰衣草。原来、只是因为，爱情。在我的印象里，有这样一抹能够让我平静，让我没有烦恼、疲惫的色彩——薰衣草色。在这种既高雅又不失朴素的彩霞之中，常常让我驻足痴望。我常常在幻想，假如我能够在一片薰衣草花田里，坐在藤木秋千上。一边喝着香醇的奶茶，一边心平气和的欣赏着这片花田。感受微风拂过花田之后的清新香气，体会大自然的神奇与奥秘。我慢慢了解着薰衣草。一种熏衣草就是一种独特的芳香，薄荷里带点樟脑的辛辣味，淡到极点的甜香…”

聂玉茹望了眼忧伤地女孩，“姑姑，如果没有爱情，就没有痛苦，该多好！”

“傻孩子！”

“姑姑的母妃是个有福之人，因为有聂王爷那样痴情的男人，我想谁都会幸福的。”

“绵儿，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哭哭，就不痛了。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笑笑就过去了！”

“姑姑，绵儿也很幸福，因为有你们！”

“说什么呢？这么起劲，还有绵儿怎么啦，好端端的哭啦？”

“父皇，我和姑姑在说外祖父祖母呢，他们真的是让人羡慕的伉俪！”聂锦绵破涕而笑。

聂天睿复杂的望着女儿，“如果你愿意，你幸福快乐，父皇也会开心的！”

“父皇，有你和姑姑，绵儿就很开心！”

“刚刚舞剑，一身的汗，父皇去洗洗！”说完狼狈离去。

“绵儿，你父皇不会阻止你的路。”

“姑姑，现在就是绵儿的路！”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姑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