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梵茀      更新:2019-10-11 18:24      字数:2209

刘邵说着话,笑起来,笑的格外悲伤。

“十日后,大婚。朕要做那孩子的父王。”

刘邵没有看向楼雪雨,他的脸对着梅若水,他说的很慢。

“不行,皇上。三思。”

梅若水的头磕下去,楼雪雨白着脸,没有说话。

“朕的旨意,夫人还有何意?”

刘邵阴着脸,看着梅若水。

“皇上三思。”

梅若水只是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把头磕的很响,有血流了一脸,他依然故我。

“皇上要胭脂,只能得到胭脂的尸体,皇上何必固执!”

楼雪雨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雨,淡淡的说。

“天下万物,唯朕一人。你注定是朕的。”

“那你杀了我吧。”

楼雪雨的嘴角浮起一抹笑,笑的苍凉而悲伤。

“你以为朕不敢,”

刘邵脸上笑容一寒,

“你选了死,那就把尸体留下吧。”

笑化成了冰,手动处,剑光寒,血花飞溅,倒下的不是楼雪雨,而是梅若水。

“你?”

刘邵恼怒、悲愤、痛苦,各样心情涌上心头。

他望着那张近在面前的艳绝天下的脸。

“邵,饶了胭脂。让她走。”

一抹凄美的笑浮现在梅若水的脸上。

剑落到地上,剑的旁边是梅若水美丽纤柔的左臂,血开出美丽的花,血流在地上,成了一个永远不醒的梦。

“让她走,求你。”

梅若水倒下了,他最后的意识里,是刘邵的那一张突然放大了的惊恐伤痛的脸。

他没有看到胭脂公主的表情,他没有转头的机会,他就晕了过去。

“拉下去,传御医。”

刘邵的叫声疯狂而又伤感。

梅若水在楼雪雨有面前消失了,消失在一白色的轻纱后面。

楼雪雨呆呆的站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只是呆呆的站着。

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他究竟还会为她付出多少。她不知道?就像她永远也不会懂得,他对她的爱一样。

“皇妹,你是天生的妖孽。你身边的人,都会为了你而死去。谁也不会例外。”

刘邵的声音阴森恐怖。

他的手中没有了剑,他的大手,握住了楼雪雨的小手。

楼雪雨没有挣扎,她也无力挣扎。

“你不是不想作我的胭脂皇后吗?好,朕要让你彻底明白朕的心意。”

有风从耳边拂过,有香是一种淡雅,如果不是怀中的人儿太过疆硬,刘邵会认为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他不是。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她的气息,她还在他的怀里,这个时刻,她是他的。

楼雪雨冷冷的睁着迷茫的大眼。她只能被动的看着脚下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在她的眼前闪过,她不能离去。

因为她的腰间的那只大手,死死的搂住了她。逼的她不得不紧靠在他的怀里。

高大阴森的孝武帝,怀抱着美丽柔软的胭脂公主,一路在深宫大院里,这样的飞跃而过,惊的宫中的侍卫目瞪口呆,可是,哪个敢上前呢?

刘邵的冷,刘邵的狠,楼雪雨早就知道。

刘邵的武功如此之高,楼雪雨还是第一次知道。

风吹过乱发,楼雪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她知道,此时是正半天空中,树梢之上。刘邵的轻功,可谓天下一绝了。

有一种花,它开在悬崖之上,采摘之人,必要冒着跌入万丈深渊的危险。那种花,刘邵听师父说过,花期七天,七天必落。那种花放在掌心有几缕淡淡的幽香,七天枯萎,所触之人,七天必毒发身亡。那种花有一个名字,就叫胭脂白。

刘邵觉得胭脂公主就是那朵开在悬崖之上的胭脂白花,而他注定了就是那个要去采摘的人。

风拂过发,有一种熟悉的香,那是丝萝花的香,楼雪雨猛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知道,这南宋皇宫里,只有一个地方,植得这种花,那就是依云轩,她的二皇姐云裳的寝宫。

风起,帘开,纱落……

宫女们惊愣之间,刘邵就已经抱着楼雪雨落到了那张柔软可怕的大床上,大床是一片绿色的海,冰冷的丝绸在身下发着淡然的光。

大床上有一双睁的大大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那个人就是云裳,她刚从一个噩梦里醒来,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那个噩梦里的恶魔。

她尖声叫起来。

那叫声尖利恐慌。

叫声像一个被折断了的翅膀,一下子落了下来。

云裳的嘴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她的内衣。

云裳惊恐的眼神深处,才看清了另一个幻影。

那个恶魔皇上的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竟然就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妹妹胭脂公主。

可惜,胭脂公主楼雪雨此时,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也动不了。她只能轻动她的眼睛,这似乎还意味着她活着。

显然,她被点中了穴道。

“你走开,不要,走开,求你,走开。”

云裳的声音里惊恐中带着哀求。

她惊恐的看着刘邵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

“不要,一会你会哭着求本王,哼。本王今天要让你的宝贝妹妹开一下眼。让她见识一下天下的男人。”

“不要,求你!”

云裳的声音颤抖了。

泪涌上眼睛,她不能相信的盯着伸向她胸前的罪恶的手,这个恶魔,他不会真要当着胭脂的面来凌辱她吧。

“不要啊,不要。”

云裳的声音在一阵丝绸的撕裂声中,化为飞烟。

一件透明的红纱外衣,内里肚兜隐约可见,还都是那种艳死人的颜色。此时,在这一双魔爪之下,碎作了千丝万缕。

“啊?”

云裳惊叫了一声,她抬起手捂住了脸,她的雪白的手臂上,都是青紫的掐痕。更恐怖的是,她裸露的雪白的玉腿上,也到处都布满了恐怖的伤痕。

“天啊?”

楼雪雨口不能言,她只能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样陌生的云裳,一身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伤痕。可怕的掐痕,咬痕,天,那是什么?是吻痕?